在陶瓷修复一集中,难点在于对蟋蟀罐盖子的修复,这其中包括对瓷片“修补”“釉层仿制”和对青花图案的“接笔”环节。要高度摹仿出器物的质地和图案,修复师不仅要对文物有一定背景知识的了解,而且要有深厚的美术功底和审美修养。
央视曾经有部纪录片,名叫《我在故宫修文物》,里面的文物修复师,基本是精通历史、哲学、美学的,他会根据相应的历史背景和古人的审美习惯,尽可能还原文物的历史样貌。
“可逆性”“兼容性”“最小干预”“可识别”“修旧如旧”……这些词都是每位修复师经常提到的“关键词”,那么如何才算“修好”一件文物?没有标准解法。随着时代的发展,修复理念也在不断进步,面对文物的不同状况,修复师通常需要综合“诊断”,先找准痛点难点再“对症下药”。因此有些时候,文物并不会被修成人们想象中的“完美状态”,而是保留某些肉眼可见的“痕迹”,这实际上恰恰表达了修复师们对文物本身的尊敬和对修复传承的谦卑态度。
近年来,随着《我在故宫修文物》《中国考古大会》《三星堆考古》等文化节目和纪录片的热播,许多鲜为人知的冷门知识渐渐从幕后走上前台。其中文物修复师这个“神秘”职业也逐渐被大家熟知。
虽然做了这么多年的文物修复师,但是这些茁壮成长中的文物小医生也常常会给我一些感动。在他们还青涩的时候,对于我一气呵成的修复过程,他们往往报以由衷赞叹,我想这对我来说也是一种很好的奖励。等到学生们逐步有了经验,我也非常放心地鼓励他们参与到修复中去,享受与他们一起工作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