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有风的地方》为了给许红豆一个足以逃离城市的推动力,在开篇塑造了一个“世另我”的城市“社畜”形象。她每天游离在上班和回家两点一线的机械日常当中,与最好的朋友见面也不过是一年两次,仿佛如同一个傀儡一般失去了生活的灵气,失去了光彩。而她闺蜜因病去世的转折在故事当中被比喻成“断掉的齿轮”,让她在猝尔晕厥后奋力想要寻求新生,不顾一切辞职奔赴大理。
我没有办法在现实和虚构里达成一种平衡,我和诗人所处的环境不同,对现实和虚构的评判标准也不同。短时间的虚构可能是逃离现实算是最有意义的方式,但是这对我而言并不是最理想的存在。在我看来,这一切都是我无法理解的。现实和虚构之间的联系并不是以特定的介质为链接,他们更像是机器上的齿轮相互咬合,相互交融。
这与在喀布尔机场试图逃离阿富汗的人的心态相同。从科学的角度来看,他们活下来的机会是零。发动机发出的噪音非常大,会把你的耳朵震聋。飞机在跑道上高速滑行,惯性会把你甩出去。一旦飞机起飞,起落架就会收起,在飞行过程中,机舱内几乎没有空间可以躲在车轮的位置。这些人要么在齿轮缩回时被机器压死,要么就会从空中掉下来。
或许根植于农业文明与隐士文化的基因,隐居情怀是每个人内心深处的遐想;逃离喧嚣成为自然的归属,人会重获一种全新感悟:原来从现代的齿轮中抽身,方知生活是个圆,追逐的终点就在起点。
街道在凌晨四点终于从喧嚣中逃离出来恢复了平静。在资本与**向前的齿轮推动下,越来越多的人颠覆了作息、堵上了生命、只为在这充斥着功与名,财与利中获取那一丝自以为的安全感。殊不知,那些拼了命想要追求那些无形的东西的人早已失去了他们最正珍贵的东西:童真。他们跌入万丈深渊,一边放弃抵抗,一边怨天尤人感叹这世间的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