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承烈还注意到“徐译的漱玉词,漏掉了李清照原有的许多话”。他认为徐志摩所做的“选择性的移译”是上乘的,并给出解释,限于篇幅不再转述,朋友们自可将译词与原词比照,揣摩体会。
徐承烈说:“译者先在漱玉词中沉浸既久,与古人共生命同呼吸,然后以李清照的意境为意境,以李清照的吐属为吐属,从译者的笔端,流泻出来。现在从十二页手迹看来,当其移译了时,译者眼里,译者心上,完全不再有什么怨王孙永遇乐等词调,甚至原词有些语句也若隐若现,无关紧要,笔端流出的是近千年前李清照在抒写时的心情意境。”“读过漱玉词,再默默读这十二首译词,简直像听到千古才女借千古才人之口吐露心情。”
现存的诗文及词集是后人所辑。四印斋本有《漱玉词》1卷,李文编的《漱玉集》5卷,辑录的作品最多。但其中所收词多有赝品。近人赵万里《校辑宋金元人词》中的《漱玉词》收有60首。今人孔凡礼《全宋词补遗》中有新发现的李清照词。王仲闻有《李清照集校注》,**文学出版社排印本。
学者厉鼎煃在20世纪三四十年代用力于以外文译词,曾致信词学大家夏承焘,请教《漱玉词》的版本问题。夏承焘的回信,厉鼎煃刊发在其主办的《国学通讯》1940年12月第3辑,后面有厉鼎煃写的编者按语:“译词之意,发自张师叔明。《漱玉词》之迻译,即由张夫人韩湘眉师执笔,而鄙人为之拟考证注释初稿云尔。译本行且杀青付印,嗜倚声者,谅必人手一编,先睹为快也。”“叔明”,张歆海字。“倚声”,填词。从按语可知,译词之事乃张歆海提议,而《漱玉词》的翻译则由韩湘眉执笔(当是以其精通的英文),厉鼎煃负责拟写考证注释,译本已基本完成,即将付印。可惜今天并不知道韩湘眉的译文后来是否付印,是否有印本和手稿存世。
宋代百姓生活富足,民风时尚,以文为尊,这样的沃土培育出了千古第一才女李清照。她是《漱玉词》的作者,是《金石录》的编者,更是一位有东方典雅气质的**女性。她号易安居士,人赠称号李三瘦:“新来瘦”、“绿肥红瘦”、“人比**瘦”。形瘦神愁,是才女最高范型。
【原文】吴中诗人,沙斗初、张崑南外,有张玉穀,诗工古风,在家渔洲处一见后,遂成永诀。仅记其《乌夜啼》云:“参横月落庭乌啼,窗前有女犹鸣机。闻声停梭低头思,乌何夜啼想乌饥。老乌辛苦饥常忍,小乌啾啾老乌悯。劝乌且莫啼高声,娇儿甫眠恐惊醒。”玉穀尤长乐府。有义妇袁氏因夫作窃,劝之不从,乃沉水死。其事其诗,俱足千古。惜太长,不能备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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