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詹松青正在厨房洗碗,忽然听到黑骨四呼唤,他立即跑到乡长办公室。黑骨四靠椅半闭着眼睛不知在思想什么,见到花岗岩,便指着放在办公桌上一卷纸张说道:“今天是圩**拿这张布告到街上去张贴。他妈的,这些刁民,征粮不交,捐税不纳,连养自卫队的粮钱也收不上来,真要造反了。”
黑骨四站在办公室门口,两只手指挟着一支香烟,嘴里吸着,鼻孔喷出一阵阵烟雾,冷冷地盯着詹松青,问道:“在哪里抓到的犯人?”
詹松青点点头而走了。但他私下思量:黑骨四这些言语是虚伪的。但他已落圈套了,我要处处小心谨慎,不给他看出破绽。在这里当勤杂活动方便,更能了解敌人的动态。
“他是个逃兵。黑骨四说:“今年端午节那天,自卫队去水围寨村围捕,回来在途中碰见他而把他抓回来的。我见他烹饪技术高,就留在乡公所当炊事,没有送去前线给部队。”
詹松青被押到布涞乡公所,看见楼下办公室里走出来一个人。他身穿一套笔挺的黑色华达呢中山装,黑黑儿,瘦瘦儿,一张扁而稍长的脸儿,较勾的鼻梁架着黑边铜脚眼镜,隔着那眼镜的水晶片里面,两只刺猥眼乍开乍闭,他就是布涞乡为乡长熊歧山--外号叫黑骨四。
有一天,詹松青正在厨房洗碗,忽然听到黑骨四呼唤,他立即跑到乡长办公室。黑骨四靠椅半闭着眼睛不知在思想什么,见到花岗岩,便指着放在办公桌上一卷纸张说道:“今天是圩***拿这张布告到街上去张贴。他妈的,这些刁民,征粮不交,捐税不纳,连养自卫队的粮钱也收不上来,真要造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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