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整个云烟镇的电瓶车一起叫起来。只见黑鸟小嘴不停,各式音响就在屋里涌现,应和着小喇叭,简直成了交响曲。当天的表演是如此精彩,以至于多年之后,当我的儿子不无炫耀地把他那些“电音神曲”放给我听的时候,我才恍然大悟。那时候我一巴掌拍在儿子的屁股上,以一个父亲威严告诉他:你以为我不懂吗?老莫家的黑鸟,才是这条街第一个电子音乐演奏家。回到当年的演奏现场,就在莫家客厅,我们看到黑鸟叽叽咂咂,活蹦乱跳,促狭的笼子早不足以让这只小鸟施展全副才华。老莫兴奋地说:
老莫家黑鸟会讲话,这事儿我们都知道。能说人话的小鸟拢共没几种,像外国传进来的鹦鹉,或是云烟镇土生土长的八哥。鹦鹉当然五颜六色,一副臃肿的样子。八哥倒是一身儿黑,只两片翅子下面生几根白羽,很符合老莫那只黑鸟的样子。所以我们总问老莫,你家那黑鸟就是八哥了?这时候他就会一脸鄙夷,嘲笑我们不识货。
不知道黑鸟能不能听懂老莫的大道理,它已经被烟气折磨得晕头转向,俩爪子耷拉下来,只剩两颗绿豆大小的眼仁儿乱颤。趁这功夫,老莫咔嚓两下完成手术,随即翘着二郎腿喝茶去了。小莫把他家的宝贝送回鸟笼,疗效如何,尚待观察,我们便愣愣望着黑鸟,小鸟也不知所措地看看我们。它麻劲儿没过,跳也跳不利索,这让人想起后街那些**过的猪马牛羊,我们推测这只鸟现在就像它们一样沮丧。它吧唧着自己的嘴巴,出乎意料,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我们心头一惊,这鸟哑巴了?小家伙也感到莫名其妙,它努力叫喊,只发出上下鸟喙互相敲击的细碎声响。断断续续的剥啄声昭示着关于手术失败的隐忧,我们心头麻酥酥的,陆续逃离莫家客厅。
接着孙均进房间跳反,前面武大人都需要人证物证都在,这回你拿黑鸟,说在鸟脚绑了密信,没人证物证你觉得有一毛钱作用吗?怎么的,黑鸟带信就能证明秦桧是反贼?黑鸟不能是别人放的?黑鸟是秦桧的,那鸟脚上的信不会是秦桧给其他大臣挖的坑?就强行证据有用。
老莫窝在藤椅上好不悠闲,他已经使唤媳妇端来铜炉炭火锅。小莫在他爹的指挥下将宝贝鸟笼搁在桌子中央。大家围坐下来,等待老莫宣布接下来的节目。老莫不说话,黑鸟也不叫,黄铜火锅已经煮沸,鸡汤咕嘟咕嘟,就像家里唠叨的婆娘。热气蒸腾,吸引黑鸟侧目,看来这东西并不知道自己就是主角。
弥生喜欢三枝子,讨厌千代子,千代子讨厌三枝子,讨厌启一,广子带着广仁回到前夫那里后,委托御木保管情人屉原三本日记,三枝子三百多万存款让御木保管,御木让好太郎投资,好太郎投资失败血本无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