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一座悬空寺,很少有香客来,人们已经逐渐忘了这里,只剩下一个老和尚和一个小和尚,他们名为师徒,其实是互相的伴,有一天老和尚大限将至,告诉小和尚给他每天晚上点一盏油灯,既是让小和尚有一件事情可以做,排遣他的寂寞,也是一种驱散他恐惧的办法。
我那时在村里任民办教师,每天晚上在煤油灯下和蜡烛的昏暗灯光下,认真看书,备课,批改作业。上学的大女儿也在煤油灯下认真地读书做作业。即使在那极为艰苦的照明条件下,我们仍是競競业业,刻苦努力,毫不松懈。这种良好的学习习惯一直陪伴我们至今,受益匪浅。
怀里的煤油灯散发出的烟气和煤油味,丝毫没有引起我的不快。相反,怀里灯火的温暖却在寒冷的夜晚给了我特别的慰藉。
一个偶然的原因,致使我家这盏煤油灯从高处跌落下来,摔坏了个粉碎,一时家里每个人的心头像是缺少了什么,总是担心怎么熬过夜晚。
日子也会过得红火起来,不知道是先有了苹果树还是先有了电灯了,记得有一天上学回来我们家拉上了电灯了,用手轻轻一拉开关就可以亮了,这般神奇,村子里像过年一样的快活,家家都在串门看看别人的家的好还是自己家的好,那是用一些塑料条框走的明线,家家都露在外面,白色的线条也看起来与那些老的墙皮格格不入,但也觉得极为好看,那是有了电的标志。家家都按上的电灯,煤油并没有完全退场,还是要用的。母亲烧火舍不得用电灯她还是用那盏老的煤油灯,不知道这盏老煤油灯有多少年头了,它一直很坚固的,玻璃也像铜墙铁壁从来没有一点破损,煤油灯也兢兢业业。它像母亲的一个嫁妆一直跟着她。
后来家里的煤油灯坏了后,没再用过了。毕竟煤油不好买了,加煤油也比较麻烦,而且煤油灯的的照明不怎么样,还不如蜡烛,煤油灯在市场也就销声匿迹了。蜡烛便宜还好用,一根不亮可以点好几根。现在停电的情况较少,即使停电晚上也会来电,生活质量大大提高,用蜡烛的时间大大少了,而且不安全,蜡烛也很少有卖了。
爸爸出生在上世纪80年代初,没有靠煤油灯照明的记忆,不过,他曾见过一盏煤油灯,那是爷爷从供销社买回来的。灯盏由铁皮制作而成,灯芯是竖着的棉线,旁边横着铁丝扭成的旋钮,用来调节灯芯的长短和亮光,外面还搭配着玻璃灯罩。装上煤油,火柴一点,家里的照明全靠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