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人类的出现打破了这种亘古以来形成的动态平衡。恣意的杀戮,持续的**,过度的开发,贪婪的占有,使无数生命半途而废,使无数绿色沦为焦土。一种无力改变的痛苦像蛇一样缠绕在心中不得解脱。年青气盛的我曾无力地在一片小纸上写下平生第一首七绝:“死去元知万事空,迟早别世皆相同。何必作恶为偷生,留得污浊在尘世。”这片小纸至今夹在我青春期的课本里。而幸好,在成长过程中,自己一直被浓浓的爱包裹着,父母的爱,姊妹的爱,亲人的爱,周围人的爱。越前进,爱的裹层越厚重;厚重的爱,裹挟着我的步伐不敢停歇,不敢懈怠,不敢采取任何伤害亲人的过分举动。
我最终找到了那朵花,正开在浅草丛中。没有红,没有紫,没有黄和青绿,只是白。纸一样的白,无比纯粹的颜色——坦荡无辜得像个专门用于嘲弄的标点。我不知道是什么让它被从焦土上扔开来,一直扔到这里。或许是那些鸟衔走了种子而在这片近乎冷漠的土地上又落下。这是唯一的一朵花,没留下火烧雨淋的痕迹,或许他见过,但他也不会说,也不会听,更不会问“这一切什么时候结束”——他尽管接受那些来自敌方一族的喜欢和爱。不,这甚至不是他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