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心中,只有张厅后花园里那条幽幽的暗河,始终在起伏不已的记忆里勾沉,更牵起绵绵不绝的心动,每次都要在小河边流连很久,或者干脆说,箸泾河,就此扎根在我内心的旅游版图。
突然,他幽幽地回首,脸上却不是我所预想的怒色,反倒茫然、凄惶,还反复低语着:“这具钟离氏的白骨,怎么会穿着印有岳氏族徽的铠甲入葬?怎么会……”我心下骇然,冲上前去翻看那具白骨,一块令牌自腐朽的铠甲中掉落,入木三分地刻着白骨的生前姓名。正是岳渊。
我心荡漾,不为那开在幽幽丛园的迷人鲜花,而是从内心深处崇敬着不为名利所动落根在青青原野的劲草;我心永恒,不再被人生旅途中响亮的掌声所牵绊,而是对在痛苦和希望中徘徊的日子充满无限怀恋。时间可以淡褪一切,在深沉的凄迷中,我愿用心泉去灌醒奄奄一息的生命之花,我愿化作一缕阳光照亮世人心中的神圣殿堂,化作一丝清泉,洁净诗人面对诱惑时不能自控的心房。
我笑了笑,眼光掠过后照镜,忽然看到镜上有一片黑乎乎的影,不由十分奇怪。定睛看去,我心内狂跳,那个抱着我的柔风,哪里是巧笑嫣然,妙语如珠的青春少女?哪里是那个大方活泼,直率开朗的柔风?竟然只是一个全身黑色,脸色苍白如纸,唇红得像要滴血的女子,她的头发长长地披散在肩上,眼睛里发出绿幽幽的光,牙齿生生的白。这,这不是柔风,绝对不是柔风!
雨季又来了,往日灿烂的晴空又增加了一个季节的位置。铿锵的雨珠滴落在那根许久无人弹指的琴弦上,琴声幽幽,我心不再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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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