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过了怀胎的辛苦和甜蜜,底玉蔓生下了一个白白胖胖的男孩,卢东维给他取名虫虫,说他要一辈子宠着,但这个宠字叫名字太高调,就用谐音,虫虫听起来可爱又顺嘴。
卢东维以前心底里还是喜欢虫虫的,哪怕那段时间他没怎么陪他,看他的眼神里还是有着底玉蔓熟悉的欢喜和骄傲。底玉蔓不经意间看到过一次,卢东维看虫虫的眼神里有了淡漠和厌弃,就好像一个对员工失望想要随时开掉他的老板。
那天卢东维心情极差地回到家,一声不吭地躺在沙发上,脸上堆满沮丧和烦躁。虫虫跑过去扯他的胳膊要跟他玩,他闭着眼睛不说话,一把推开了虫虫。底玉蔓过去问他出了什么事,他也不理她,还把头往沙发里扭了扭。
他不想过这样的日子了,谁又想过呢,可是婚姻是两个人的事儿,况且事情的起因也都是因为他当时的决定,就这么轻飘飘一句话就算了。再问到儿子虫虫归谁时,卢东维的话更像是一把刀刺破了底玉蔓的血管,他说她是虫虫的亲妈,但他却和虫虫没有任何关系,他当然不会要。
也是后来,底玉蔓才知道,那天卢东维除了丢掉一个项目,无意间还听几个同事议论虫虫长得一点儿不像他,而且他们父子在一起的时候总有说不出的违和感,就是完全没有父子的感觉。
某个小村落中有些神秘又温柔的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