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色四叶草同人文·第四章
罗真等了一周,才等到一个适合逃跑的夜。
夜幕降临,连天上的星星也只有稀稀拉拉的几颗,风飒飒地响,吹的人浑身发冷。周围都黑漆漆的,乌鸦在暗处哀哀的叫,莫名让罗真感到心悸。她冷的直跺脚,不禁搂紧自己破烂的衣服。孤儿院楼窗户透着白色的光,从楼下仰望,就像一个小白点。除了这里,整个孤儿院再无发光的地方。
罗真四周望望,周围黑漆漆的,能见度极低。正是逃跑的绝佳机会。她紧握双拳,深呼口气,盯着黑色的栅栏:只要到了外面,她就有机会逃出生天。
忽然,罗真轻眯眼睛,微微咬唇:“嘶——伤口又开始疼了吗。”她撸起袖子仔细一看,胳膊上又新添了几个红色斑点,就像被灼烧一样疼,甚至还轻微出血。不知为何,在这周她的身体莫名其妙出现许多类似的红色斑点,灼烧的痛感,疼的让她翻来覆去睡不着觉。这些红点之前从未有过,难道……和白衣人的实验有关?她越想越头皮发麻,这里,不能多待片刻。
“飒飒——”风声在耳畔哀鸣。她看了看漆黑迷离的远方,今晚,必须跑出去。
她的身子半蹲下来,双腿蓄力,接着如离弦之箭,飞一般的跑过去。很快跑到栅栏那里,但同时,她也听到身后的吵嚷声。
瞬间,她的心狂跳不休,呼吸急促,脊背发凉,从头到脚一阵发麻,甚至手都开始微微颤抖:怎么可能?白衣人怎么可能这么快就会发现她的逃离?
“小东西,你还长本事了?还想跑了?”身后的吵嚷声离她越来越近,她回头一看,果真是白衣人凶神恶煞向她走了过来,后面跟着几个黑影。罗真吓得一动也不敢动,身后紧贴着栅栏,死死地盯着越来越近的白衣人,不敢眨眼。此刻,她觉得自己像被逼入死角的羊;而白衣人,就像穷凶极恶的饿狼,要死死扼住她,一口咬断她的咽喉……
白衣人一把抓住她瘦小的胳膊,抓得她生疼。不分青红皂白凶神恶煞地吼:“小东西长本事了?还想跑?你的腿想不想要?我给你卸下来,用不用?”
“不是……我……”罗真正想辩解,突然白衣人身后有个尖尖的声音嚷道:“白衣人哥哥!她还说你们要杀我们!要用实验折磨我们!”
“对呀对呀!她就是看不惯我们好!一个捡来的孩子,有什么好的!”另一个声音附和道。
罗真这才看见,在白衣人后面还有几个前几天表演超能力的孩子。当时她告诉他们或者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或者继续被实验。很显然他们选择后者,还毫无廉耻地把她的话告诉给白衣人。逃跑计划败露,恐怕也跟他们脱不了干系。罗真看着他们小人得志的模样,气愤地咬牙,但现在怎么办?
“跟我走,走!”白衣人冲发呆的她怒吼,扯着她细瘦的胳膊就往楼里走去。可能用力过猛,扯到有红色斑点的地方。她不禁疼的“哎呀”一声,捂着胳膊,努力忍住在眼眶打转的泪水。
“又怎么了?”白衣人不耐烦的停下,撸起她的袖子,查看她捂着的地方。
“哥哥,她又演戏呢!”一个孩子尖声嚷道。可忽然白衣人皱皱眉,惊讶的“啊”一声,转头跟同事说:“你看!赤红的红点!”
“真是哎,这怎么回事?她好像没有超能力。”另一个白衣人嘀咕着,转头问跟来的孩子:“她有超能力吗?”
“没有,她才不会像我们那么幸运呢。”孩子看着罗真,嘲笑道:“她都没人要!连超能力也没有!”
是啊,自己都没人要。
是啊,自己连超能力都没有。
小人得志的他们,都能欺负到她头上。自己就像游藻,无依无靠,身似浮萍。她的牙紧紧咬着唇,哪怕咬的煞白。手也紧紧握着拳,哪怕握的发颤。
也许,这就是自己的宿命:无人问津,在角落里默默等死。但凭什么自己的命运就那么差?罗真觉得自己心脏像被一只手揪着,特别疼。
但白衣人似乎发现什么稀奇现象,眯着眼睛左看右看,问旁边的同事:“你说这怎么回事?没有超能力,但是却被赤红反噬。”
“也许这是一种情况:赤红不会给人带来超能力,而是直接反噬人的身体。”
“要不,上报给上级?”
“我看行,先把这个女孩关在她的房间里密切观察,省得她乱跑。”
白衣人拖拖拽拽,把罗真扔回自己的房间就走了。她躺在地板上,捂着伤口,一直忍着的泪水如泉涌般泪流满面。门外,刚才跟着白衣人的孩子在外面得意洋洋地嘲笑着:“她真傻,还以为我们跟着她跑到外面啊?我们早告诉哥哥姐姐了!哥哥姐姐还不相信,这回总该信了吧?”“把她抓回来,我们也有一份功劳吧?会不会有什么奖励啊?”
门外渐渐没了声音,她咬着牙听着,气到浑身发抖。
如果现在有一把刀,那一定先把这些小鬼都屠了。她想。
冰悦瞎叭叭
赤色四叶草同人文·第六章
这天,本是孤儿院开展下一步实验的日子。全部孩子都在这里兴奋地两眼放光,像久旱的植物渴望甘霖的洗礼一样,他们欢呼雀跃,期盼着可以得到更强的超能力。当然,似乎谁也没意识到少了一个孩子——罗真。
几乎没人记得那个被锁在屋里的女孩。当然,谁又会留心一个躲在角落的、没有超能力的平凡女孩呢。有了超能力的他们就像自带一圈光环,这让他们骄傲得意。而罗真就像曾经渺小的他们,普通的让人容易遗忘。而且,有些孩子因为长时间被生活折磨,内心也有些病态。曾经的他们那么弱小无助,被院长当做赚钱机器却还得不到报酬,只能在冰冷的屋里瑟缩着,像缩在角落艰难度日的流浪动物。即使生病也只能自生自灭,在迷迷糊糊的意识里,渴求能获得一点帮助。在食物匮乏的时间里,都不得不拖着饥饿的身体去和对方争夺发霉的食物,仅仅为了苟活下去。现在他们依靠白衣人的针剂获得了超能力,就开始莫名其妙的想捉弄没被幸运眷顾的罗真,她懦弱无力,是那么的狼狈不堪与可笑。看着她被白衣人训斥,被关禁闭,有些孩子甚至还有些幸灾乐祸,袖手旁观看她如何“垂死挣扎”。
“哎?怎么会有一些飞着的小红点?”一个孩子的话引起许多同伴的注意:真是呢,地下室忽然有许多不知从哪飞来的小红点,逐渐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就像深林里提灯夜行的萤火虫。
“踏踏,踏踏……”楼梯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有几个好奇者跑上楼梯看看是谁来了,但很快,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怪物啊!”这一声惊叫,让地下室的人们都吓了一跳,目光聚集到楼梯口处。紧接着,那几个好奇者几乎是连滚带爬滚下楼梯,惊慌失措像个疯子,在同伴的搀扶下才勉强站立,手忙脚乱地指着楼梯口的方向,语无伦次地说“有、有、有个……怪物……要……杀人了。”
“什么啊?”一个白衣人一脸愠怒,横眉倒竖,不耐烦地看向那个孩子所指的方向:“有什么……啊!那是谁啊!”他惊恐地瞪大了双瞳,手颤巍巍地指向楼梯口下来的人。
那是个周围都被红点所围绕的女孩,阴沉的脸缓缓抬起,人们才看清她的面孔:苍白的脸上几乎无一丝血色,就像清冷的月辉映在脸上。她的双眼竟满是密密麻麻的红点,根本看不到眼球……
“嗤——”她忽然幽幽地笑起来,缓缓抬起如白瓷般精致的手:“不认得我了?我是被锁在屋里的女孩啊。”
“怪物啊!”惊恐的喊声此起彼伏,地下室瞬间乱成一锅粥,孩子们被这意外来客吓坏了,哭闹着向白衣人疯跑过去。紧紧搂着他们的腰。可白衣人也被吓傻了,眼中满是惊恐,哆哆嗦嗦,大脑一片空白。
有些孩子还想凭借自己的穿墙超能力跑出去,可罗真的手轻轻一挥,这些孩子的身体里竟飞出许多小红点,瞬间都飞向罗真。不多时他们便瘫在了地上,惊恐万分地喊叫:“我的超能力怎么突然不见了?”
这一声喊,直接给其他同伴吓得面色苍白:超能力是他们的全部,是他们最引以为傲的地方,这个女孩……她究竟干了什么?她怎么可能轻易夺走超能力?
不过罗真看起来却很满意,“那就对了。我要你们的超能力,一个一个都消失。”她幽幽地勾起嘴角,如白瓷般的手轻轻一抬,陆续有孩子像刚才一样,身体里飞出无数的小红点,红点再汇聚起来,争先恐后地飞向罗真。很快,惊叫声、哭喊声、求救声混成一片,孩子们被吓得手足无措,像狂风中匍匐在地的草一样紧紧搂着白衣人,以求安全。
白衣人,这些哥哥姐姐在他们最艰难的饥荒时都能救他们一命,现在,应该也有办法救救他们吧?
“哥哥姐姐,救命啊!”孩子们拼命求救,死死搂住他们的胳膊,泪眼婆娑地看着他们,甚至都要跪地。可白衣人却不停地向门退去,用力拿拳头砸他们的头,甚至把手边的东西都扔向他们,努力摆脱他们的束缚,好不容易把孩子甩开,就头也不回地飞奔进屋里:“丧气东西,别跟过来!”
“啪!”门重重地被人关上,还有“咔嚓”的锁门声。被甩开的孩子趴到门边,不停用力地砸门,即使小拳头砸的通红发麻,甚至门上都留下血迹,也不愿停止。似乎把门拍碎,他就能不被小红点和“怪物”伤害。一边砸号啕痛哭,哀哀乞求,不住呢喃:“哥哥姐姐……”渐渐地,声音也颤抖了,眼圈也红了,稚嫩的脸上满是泪痕,像在黑暗中乱跑乱撞不知方向的小鹿。
他们在心中不停祈祷着,这只是个噩梦,醒过来就没事了……
曾经的他们,因为白衣人的到来而被幸运眷顾——获得超能力。他们感觉整个人都如同被阳光照耀的钻石,熠熠生辉。于是,他们用超能力来实现心愿,甚至欺负别人。只因自己“与众不同”。靠着超能力,白衣人也非常疼爱他们。曾一度天真的以为,白衣人是这个冰冷世界里唯一会爱他们的人。可现在,一次意外就能验出感情的真伪:原来他们和之前的院长,都是一丘之貉。这些被实验的孩子,不得不接受他们最不愿也不敢接受的现实:他们只是被利用的工具人。
但罗真却非常平静地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也无反击成功后的喜悦,也无幸灾乐祸的沾沾自喜,也无看透现实的悲凉。只是平静的观望,就像与她无关一样——因为,这已是预料之中的情况。
当孤儿们还有一点利用价值时,白衣人才会对孤儿们施以疼爱。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白衣人养着他们也不过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标。对他们有益,孤儿们是能用的棋子;对他们无用,孤儿们是抛下的弃子。她早明白这一点,才会好心告诉他们逃离,可他们不听啊,反而让她被关禁闭,现在的种种,这都是他们自找的。
不过,罗真也不想逼人太甚。失去超能力已是对他们的最大惩罚,既然讨厌垃圾,那也不应该最后让自己成为垃圾。内心恶毒,也没好处。罗真冷冷地看了一会,轻蔑一笑:“算了,这次放过你们了。”
“呃……呃?”下面的孩子们听到这句话,起先还不敢相信,大瞪着双眼,愣愣地看着楼梯上的女孩:她脸色瓷白,就像瓷器一样精致;让孩子们恐惧的小红点,全都不约而同地向她扑过来,绕着她轻轻飞着,发出微弱的红光。红与白,就像一位素白的女孩着一身红衣霓裳,妖而不媚,灼灼其华。
“我也不想逼人太甚,可从今以后,你们也不能再欺负我。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她面无表情地说完这些后转头离去。那些小红点则像忠诚的侍卫紧随其后。下面的孩子窃窃私语,始终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白衣人抛弃实验儿童是意料之中的,但这些红点是哪来的?罗真疑惑地打量着周围的红点,却不曾想接下来,还有突如其来的意外等着她……
冰悦瞎叭叭
赤色四叶草同人文·第五章
办公室里,处理一天电脑文件的秦昊眼睛都有些发涩,不禁靠着舒适的办公椅闭目养神,一手掐着眉心缓解疲劳。
“咚咚”,响起一阵敲门声。“进来。”
“秦博士,这是总部发来的实验儿童资料,请您过目。”助理一边说一边将厚厚的文件夹放在秦昊办公桌上。“除了最开始的四叶草孤儿院,总部还秘密将几个孤儿院收入囊中作为实验地。看来总部对您的想法非常认可。”
秦昊冷笑一声 “能不认可吗,这白捡便宜的好事谁不会做?”他睁开眼睛开始翻阅文件夹:“这文件夹里,都是被实验儿童的资料吗?”
“是的,照您的吩咐,每周一各实验地的工作人员都会给您的办公室上传资料。上级的领导还说如果后期人手不足,可以告诉一声,领导就会给这里调人。看来,组织对这个项目非常重视。”
秦昊一边翻阅文件一边微微颔首:“当然。赤红从古至今都是神秘的生物,能让感染它的生物超级进化。它现在就像脱缰野马,如果将它驯服,那就是不可多得的千里马。”秦昊嘴角上扬,他对这神秘奇妙的生物愈发感兴趣,迫切想获得它的秘密。
“继续密切观察被实验儿童,我觉得过段时间可以把他们集中起来观察——如果他们活着的话。还有,”他指了指一页文件给助理看,“好好密切观察这个名叫罗真的女孩的身体情况,我对她的情况很感兴趣。没有赤红的超能力现象,却被赤红反噬。这我还是头一回遇到。也许,赤红不会给每个感染者超能力。”
“是。”助理微微鞠躬,转身离开了。
这天,在四叶草孤儿院,天空乌云黑压压的,就像一团浓墨。不时刮起疾风在耳边怒吼,乌鸦或是在天空掠过一丝黑影,或是停在院里哀哀的叫,让人莫名心烦。
罗真闭着眼睛,疲惫地躺在床上,心如死灰。
身体的红点越来越多,越来越大,每天不断承受着身体的如被火烧的灼痛。她的体力似乎一点点被吞噬,最开始她还能在房间里走走,可逐渐红点越来越大,疼痛越来越强烈,她也慢慢变得有气无力。最后只想在床上躺着,连手都没力气抬起来一下。
白衣人倒是每天拿着本子和药箱给她扎针,强行喂给她一些奇怪的药。但这些药却似乎不起作用,疼痛如斯,甚至比之前更强烈。白衣人治疗完后,就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然后转身离去,似乎怕她再次逃离,临走还不忘把门锁上。
这里就像牢笼,把她紧紧困住,只能在笼里乱飞乱撞,还落得一身伤。渴望的安全就像天上星辰,虽然耀眼令人着迷,但即使拼尽全力也无法碰到一点光芒。
罗真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被人丢弃的玩偶,被命运死死卡着脖子,绝望感扑面而来,令她无法动弹,近乎窒息。她想要的仅仅是摆脱不断被折磨的生活,可是如此简单的心愿,却也实现不了吗……罗真感觉心就像被人死死地揪着一样,特别疼。
她回想起当初那段饥荒时光,想起自己饥肠辘辘地坐在角落,天上掠过的飞鸟都能让她一阵羡慕,羡慕它们可以自由自在地飞翔,寻找到安全的栖息地。那时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天边的飞鸟,哪怕眼睛发酸,哪怕眼冒金星,哪怕夺目的阳光刺得她睁不开眼,她也舍不得移开目光。多想自己也可以成一只鸟,飞到没有喧闹、没有饥饿的地方,安安心心的过着自己的生活。
可惜,这只是个梦。她苦涩地笑笑,泪水从眼睛里流进嘴里,也是苦涩的。
后来白衣人来了,打针的时候,她曾梦想着能得到白衣人口中的超能力,梦想着可以自己保护自己,梦想着再不被欺负。可结果生活给了她一记重击:超能力就像海市蜃楼一般,自己并没有和其他孩子一样成为幸运儿。那些获得超能力的孩子,他们就像夺目的星光,而她只是不起眼的夜幕;他们就像绚丽的色彩,而她只是普通的背景;他们就像缤纷的乱花,而她只是地上的尘埃。她不甘自己的命运,去问白衣人,却意外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看清了他们画皮之下的魑魅面容。
她想跑,逃离是最好的自救办法。她好心告诉其他孩子,却反而被他们算计。他们就像恶魔身边的跟屁虫,虽无本事却会装腔作势,小人得志的他们在白衣人身后叽叽喳喳的说笑着,让人**。算计自己,他们又能得到什么?他们欺负自己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吧?在罗真记事时,他们就抢她手里的食物,致使她总是饿肚子;他们打骂她,嘲笑她是院长捡回来的垃圾;他们欺负她,就像欺负一个不会说话动弹的布偶。欺负自己,他们会开心?这是什么病态心理?
她咬牙切齿,死死地闭着眼睛,“如果我有能力,我会把这些小人都杀了。”
忽然,耳边响起一阵“嗡嗡”的轻微声,她睁眼一看,身边却有好多飞着的小红点,就像小蚊子。奇怪的是,她忽然感觉自己有些精神了。更惊奇的是,小红点飞到门附近,门居然自动打开。
罗真感觉体内忽然有股力量涌动,身边的小红点越来越多,竟然是从她体内飞出来的,接着陆续飞出门外。罗真追着它们,见小红点都往地下室飞去——那是白衣人实验的地方。如果罗真没猜错,可能那些孤儿就在地下室接受实验。
“那些红点……是明白我的心思么?”
可罗真也不想思考那么多,体内的奇怪力量越来越强烈,莫名而生的愤怒与不甘越来越多,不知为何她捏紧了双拳,回头看一眼墙上的镜子,居然发现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如雪,眼睛充满血丝,变得血红可怕。
可她似乎没发现异样,而是径直走向了地下室。
地下室里的人,还未察觉到危险正逐渐逼近……
冰悦瞎叭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