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搞定铁壁皇帝同人文|《光影》
慢剪光影,共叙情长。
永不落幕的故事,是我们。
现代设定:跨界商业大亨X糖果店小老板
婚后 ooc预警 祝食用愉快
❀两个人都没有工作的时候,会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电影。
❀家里有一个小型的放映厅,几十平米,天花板装成时下流行的星空顶,舒适柔软的真皮座椅,暗红玫瑰花纹的天鹅绒软垫,点缀着流苏丝绸边的细羊毛毯,甜香浓郁的爆米花,口感丝滑的香草奶茶,以及身边聚精会神地看着电影的帅气男人,都让艾妮卡感觉到惬意。
❀可是,她发现了几个很重要的问题。
“为什么不让我喝可乐?”
“碳酸型饮品会腐蚀牙齿。”
“那爆米花给我?”
❀女孩直起身子要去旁边的桌子上拿,却看见男人伸过来的手,掌心里躺着几颗洁白饱满的米花。
“我自己。”
“糖渍沾到手会弄脏裙子。”
❀艾妮卡看了眼身上的那件蕾丝裙子,领口的荷叶边设计与裙摆的繁复拼接,是阿雷笛安拥有的服装公司里首席设计师最新的作品,她总是有每一季流行的衣服,虽然是不同的设计师,但每一套都出奇地与自己的穿衣风格相符。
❀很多人都在怀疑,或者是可以肯定,这位业界内知名的总裁之所以涉足服装行业,完全是为了哄自家的小公主开心,但只有当事人还蒙在鼓里,并且为每一次收到漂亮衣服而开心上好长一段时间。
❀阿雷笛安喜欢那样做,他有时善于表达,有时却沉默不语,换句话说,他更喜欢看见艾妮卡因为一个又一个的小惊喜笑得眼睛弯弯的模样,水蓝色的眸子迸射出的如同星辰般的光,跳着叫着扑进他怀里,带着棉花糖的香气。
❀修长的手指,温润的指尖,捏起爆米花一颗颗往女孩嘴里送,要是费利克在旁边,准会被自家总裁如此耐心的一面吓得三天不敢合眼,事实上阿雷笛安并不经常生气,他是那种不怒自威的压迫感,总会让周围的人汗毛竖起。
❀当然,凡事总有例外。
“嗯......离我近点,阿雷笛安,需要低头好难受。”
❀瞧瞧,他最招架不住的,来了。
虽然是家庭影院,但座椅修得同市面上的一样,中间用黑色塑胶扶手隔开,所以得坐得规规矩矩的才行。
❀他歪着脑袋打量了一会与艾妮卡的距离,然后转过身体,长臂用力一揽,刚才还坐在右手边的女孩瞬间就到了自己腿上。
“嗯,这样就可以了。”
❀手掌横亘在小腹位置,胳膊穿过细腰,肩膀撞进怀里,艾妮卡被这突然之间的位置变换搞得不知所措,小手紧张到不知道该放在何处,抬起头看了眼气定神闲的阿雷笛安,然后暗戳戳地搓搓手,放在裙子上。
❀今天放映的是一部老式电影,是她从阿雷笛安的柜子里翻出来的,就在二楼的那间书房,是平常用来办公的地方。
❀1953年拍摄的浪漫爱情片,《罗马假日》,讲述了欧洲某国的公主与一位美国记者在一天之内发生的故事。
他们从相遇,相识,相知,不过也就短短一天的时间,最后分别时已然产生爱情。
“一天就能相爱了?”
❀艾妮卡嘴里嚼着爆米花,手还不停地从纸桶里拿出新的,阿雷笛安正给她拖着足足有两个手掌长度的爆米花桶,左手放在身前,右手手心里是女孩的甜粉色长发,指甲滑动发丝,指腹轻轻摩擦。
“爱情的到来是猝不及防的,你有没有听说过‘一眼万年’这个词?”
❀他撩起几缕长发缠绕在手指骨节,然后又拉倒彼此之间,印下浅浅的一个吻。
“就比如......我对你。”
❀女孩偏过头去蹭他的脖颈,不想让阿雷笛安看见她说这话时的脸。
❀“那恐怕还要再多一层含义。”
“嗯?”
❀艾妮卡好奇地抬起头,难道她当时的眼神里还有别的意思吗?
❀阿雷笛安拍掉她悄悄伸进爆米花桶里的手,今天她已经吃得够多了,一会该吃不下饭了。
“当然有。”
“什么?”
“见色起意。”
❀艾妮卡听了这话,简直恼得不行,可是又不得不承认事实,阿雷笛安的脸,的确是万里挑一。她佯装着要离开,撑着扶手准备站起来,结果被身后的人扼住手腕,再稍稍用力,又落回怀里。
❀这次,她是与阿雷笛安面对面的,手为了借力正巧按在他背后的座椅上,一边的膝盖跪在男人两腿中间,另一边的腿靠着滑下来的软垫。
❀阿雷笛安人生第一次被“椅咚”,他觉得很有趣,上半身不自觉地前倾,慢慢地凑近艾妮卡。
❀现在,艾妮卡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处境颇有点尴尬,尤其是对着那张正逐渐向自己靠近的英俊面庞,以及潜藏着笑意的赤红双眸,下意识说了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
“看电影的时候,我在前面有没有挡到你?”
“挡着我做什么了?”
❀阿雷笛安的手掌贴到她的腰上去,温热的触感透过雪纺质地的衣裙,沿着脊柱传导,惹得脑后神经剧烈收缩。
“看公主。”
❀感受着腰窝皮肤上细小毛孔的颤栗,艾妮卡忍不住挪动了下身体,却立即被男人按压着往怀里带。
“那倒不会,我当然能看到公主。“男人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呼出的热气在耳蜗里打转,鼓膜振动,在听到的瞬间,大脑开始反应。
❀阿雷笛安顿了顿,抱起她往门外去,嘴唇刮蹭着艾妮卡柔软的耳朵。
“我看到的,是属于我的公主。”
最近一直在写近代的故事,还是有很多点子的,比如他们怎么相遇的,如何交往的......
为什么不写古风?因为他们的名字按进古代有点不搭,会跳戏,就连现代也有稍(xue)微违和,如果有想看原著时代的,我就把之后的提上来~希望大家多评论啊~也可以点梗,我尽力安排!
阮山奈
《快去搞定铁壁皇帝》漫评|星辰坠落人间,你降临身边
你说我是贝戈特的太阳,炽热耀眼,我称你为卢布尼的月亮,光明纯洁,我们相爱,不分昼夜。
推荐指数:四颗星
本文包含对已更新章节的部分细节整理及分析,仅代表笔者个人观点,欢迎补充与讨论。
注意:本文站在女性视角,更多的是对男性主人公的形象分析。
《快去搞定铁壁皇帝》
又名《勾引恶棍的父亲》》《一不小心爱上孩他爸》、《我磕的cp永远在发糖》现在进行到《原来铁壁是我自己》(你信了就输了)
月亮不睡我不睡,我是磕糖小宝贝。
作为行走的“自动糖果贩售机”《搞定铁壁皇帝》,它不是在撒糖,就是在撒糖的路上。
故事的开始,在我们原本以为又是熟悉的的穿书与男主相爱,或者女配变女主时,《快去搞定铁壁皇帝》却以不寻常的方式展开了。
【以下为故事简介,看过的朋友可以自行略过】
女主因为车祸从现实世界来到自己临死前看的小说《布丽姿渴望幸福》世界里,成为卢布尼的公主艾妮卡,卢布尼是一个夹在东西部帝国两边的不知名小国,虽然国土面积不大,却是运输要道,她花了一段时间终于搞明白了自己的处境,随后惊奇地发现自己穿越到了原著发生之前,书中的男、女主还没有出生的那段时间里。
就连她灵魂附身的人物都没有详细的描写,啊这......这都不重要,因为她很快就明确了自己的任务,拯救原著男二的父亲,她的“意难平”,贝戈特的皇帝——阿雷笛安(简称),没想到她的计划一变再变,最终走上一条坎坷艰难的求婚道路。
抛开家国利益不谈,本漫画最吸引人的,就是前文反复提及的“撒糖”“发糖”,年轻的我以为就算是再甜,能甜到哪里去,直到看完已更新的所有章节,我:
第一次见面,男主阿雷笛安二话不说就将小公主艾妮卡举高高,一把捞起来扛在肩上
慢慢的,“举高高”这件事变成一件平常事。
问问题,身高差太多,举起来问,为了方便,好的。
公主不会骑马,就把她抱到马上,可以。
艾妮卡“突发身体不适”,要尽快去找医生,直接抱起来走当然是最快的。
在花园里相遇,好久没见了,高兴,抱一抱,没问题。
两个人偷偷跑出去玩,发现危险,自然是要和他离得更近点才安全。
他们的每一次拥抱都顺理成章,让人觉得故事就该这样发展,虽然有的时候小公主求抱抱的时候,阿雷笛安会拒绝,但关键时刻,他总是将艾妮卡护在身后,他认为这是自己的职责——保护一国的公主,殊不知更多的是下意识的动作,是来自内心的驱使。
古有“江山美人”如同“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帝业与爱情,金币与灵魂,一个不愿承认,一个穷追不舍,好在阿雷笛安足够清醒,从不吝啬自己的表达。
有人会感到疑惑,牵手、拥抱甚至亲吻,都不过是习以为常的表现爱意的方式,《快去搞定铁壁皇帝》能有什么不一样?
对,他就是与众不同。
在评论里看到一个小伙伴提到的,最能打动她的动作,是撩发。
阿雷笛安很喜欢撩起艾妮卡的头发,摩挲,缠绕,亲吻,就算是轻轻地滑过,也总是收敛起眼中的锋芒,温柔似水。
看的漫画不算多,当我真正统计起来的时候,发现在《快去搞定铁壁皇帝》中,阿雷笛安撩发次数(不包括拥抱时的抚摸)有十一次。(不完全统计,欢迎补充)
主线还未过半,单单是撩发就占了近乎四分之一,这个细节动作真的很能俘获少女心。
有一句几乎被写过无数次的话——“细节决定成败”,作文的时候能够用到,科研的时候能够用到,生活中也比比皆是。
举一个简单的例子,什么是好的演员?
好的演员就在于,他的表情、神态,动作都是由内而发的,你和他之间不是隔着屏幕,而是发生在他身上的事,就在你的眼前的,真实的事,他能够带动你进入情境之中。
如何带动你?就通过言行举止,一个眼神,一抿嘴,一抬手,一皱眉......而在漫画里,更多的,和起重要作用的,是不同人物之间的接触,也就是肢体动作。
色彩展现氛围,笔调勾勒环境,神态表露内心,动作展现人物。
漫画开始,男女主相遇,我们就可以知道,阿雷笛安是个绅士。
带着“绑架”来的女主艾妮卡穿越魔法阵时,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拥着她靠向自己怀里,担心在传送过程中出现差错。
知道公主艾妮卡的“魔力不适症”后,拒绝她提出的干脆“打晕”再走的提议,放弃了最快捷的通过方法,全军骑行回到贝戈特。
看似是国家之间的友好相处,但在面对女二埃拉德的挑衅时,阿雷笛安严厉地警告了她,并要求她与艾妮卡保持距离,还采取了一系列的保护措施。
可能,刚开始,他的保护是一种责任感,但你不能否认,这过于出众的保护欲与责任意识,不是他人物形象的体现。虽然后来这逐渐蔓延的保护欲望,有的时候会让小公主喘不过气,因为这个时候,这份责任,生了爱的萌芽,并迅速长大,所以才沉甸甸的。
这也正是“铁壁”皇帝可爱的一面,生活中很少接触异性,等遇到心仪的,理所当然想把最好的都拿给她。
然后就不得不提,隐藏在他们的众多拥抱中的小小细节。
阿雷笛安很喜欢“拍拍” 艾妮卡的后背,在他们拥抱时,这是他安慰她的手法之一。
“拍拍”,有的时候,并不会被当作特殊动作标注出来,但每一次看到,就会让人觉得无比温柔。
在被创作出的用来哄睡婴幼儿的工具中,摇篮模拟的是父母的轻微晃动,音乐播放模拟的是母亲的哼唱,而“拍拍”从未真正地被模仿过,因为无法准确地把握力道:用力就会不舒服,太轻就没有作用。
作为人与人之间看似不起眼的接触,却能给被安慰的人莫大的鼓励。
我轻轻地拍了拍你的后背,是我相信你,理解你,也愿意保护你。
到这里,阿雷笛安的形象逐渐显露,后面的剧情发展一定会将他刻画的更加具体,我,也在期待着。
这是一个爱与承诺的故事,小公主艾妮卡要拯救皇帝阿雷笛安,阿雷笛安立誓保护艾妮卡,这是彼此的诺言,也是来自上帝的誓约。
希望他们可以一直手牵着手走下去,无惧黑暗,大步向前,是我最美好的祝愿。
阮山奈
【勤更打卡】快去搞定铁壁皇帝同人文|《荒星》
你离开之后,贝戈特的夜空再无光明。
公主和陛下的结局假想(一)
BE预警 谨慎避让
简介越短,内容越狠。
那位拉乌斯的神已经来过了。
原本的五年被延长至二十年,已经是极限。
艾妮卡的身体在这二十年的时间里缓慢生长,就算到了约定的那天,也只是年龄上大了五岁,外表并没有其他的变化,而阿雷笛安,却是真实地度过了二十年,虽然皮肤保养得足够好,看起来与艾妮卡仍旧相配,但眼角还是出现了细微的皱纹,时间的流逝可以使气质沉淀,让那份帅气由内而外更加淋漓尽致地展现,但在离别的那天,这个快要步入中年的男人,哭得像个失去珍宝的孩子。
妻子还是他们相遇时的模样,只是脸色苍白,微闭着眼睛躺在那张他们共度了上千个日夜的丝绒床上,厚重的帷幕垂下来,将窗外耀眼的光亮挡住,露在外面的半个手臂在太阳光下近乎透明,阿雷笛安赶忙握住那只手臂,放进绒被里,企图用简单直接的方法让艾妮卡能够再长久地存在一段时间。
“不要再白费力气了,我亲爱的陛下。”艾妮卡说这话的时候,全身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水蓝色的眸子失去了原本的光彩,固执地将那只手臂伸出来,摸着半跪在床边的男人的头发,中指上的戒指晃得有点刺眼,在床帐四周投射出七彩的棱形光柱,她丝毫不在意,手指从头顶一直摸到发梢,直到被阿雷笛安重新握住,包裹在手心里。
阿雷笛安的手还是那样温暖,她的手却冷得没有温度,就像贝戈特寒冬夜里凝结在落地窗玻璃上的冰柱,捂热一层,便会有新的寒冷再次袭上来,交替反复。
“克里斯蒂安已经可以正确地处理事件而不再需要我的指导了,吉奥万尼的剑术不错,能够和骑士们对抗几个来回,贝蒂才刚刚学会喊妈妈,遇见人也不害怕,总是咯咯地笑,多像你......”男人亲吻着她的手指,眼睛里满是温柔,说起话来也是轻声细语的低喃,纤长的睫毛蹭着艾妮卡的手背,就像个迷恋神祇的朝圣者,在做最虔诚的朝拜。
那是他们最引以为傲的三个宝贝,大儿子克里斯蒂安更像他的父亲,银发红眸,冷静果敢,行事狠绝,很早就被当作这个国家的继承人来培养,二儿子吉奥万尼就像她一点,笑起来眼睛亮晶晶的,但异常勇敢,什么事情都想要尝试,小的时候总是磕得浑身是伤,哭着喊着让她给包扎,也是最让人放心不下的那个;小女儿出生在两年前,那位拉乌斯的神来看过,并给她取了名字——贝蒂,上帝的誓约,也让艾妮卡在瞬间想起了她与上帝的誓约。
看来,在这个世界待久了,久到忘记了自己原本并不属于这里,每个五年之际来临的那天,阿雷笛安就会放下一天的工作,一整天都将她抱在怀里,紧紧的,禁锢在臂弯之中,再或者牢牢地牵住她的手,十指相扣,生怕只要一回头,身后的人就会消失不见。而每个这样的夜晚,艾妮卡的胸口就会传来剧烈的疼痛,好像要把她的身体撕裂,将灵魂剥夺出来,彻底驱赶至躯壳之外,当她痛到无法忍受的时候,意识濒临破散的边缘,想着咬断舌头结束这痛苦,阿雷笛安就会强硬地掰开她的嘴,用深吻来转移她的注意力,熟悉的清香会带来短暂的清醒,直到新的一天,太阳升起,房间里闯入第一缕光线,两个人都筋疲力尽,但他们知道,他们又赢了,赢来又一个奢侈的五年。
然而,还是要面对的,是逃脱不开的,离别。
一个普通平常的早晨,阿雷笛安像往常一样从练武场回来,准备叫醒还在熟睡的小妻子,当他的手抬起一缕粉色的长发印下轻轻的一吻时,却发现艾妮卡眉头紧皱,浑身直冒冷汗,体温也低得不似正常人,就算有源源不断的神力注入也无济于事。
“我亲爱的孩子,时间就要到了。”
他在神殿听见了那位神明的话,迈出的腿停在半空,阿雷笛安感觉一阵恍惚,人差点摔在石阶上。
“等她醒来,好好的告别吧。”
艾妮卡睡了多久,自己也不知道,她并没有做梦,因为魔塔的魔神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被驱逐,黑魔法不再对她有威胁,但她还是没有治好自己的魔力不适症,在这个世界活不过五年的她,却安稳地度过了二十年,有了丈夫,有了孩子们,还有了一个家,她很满足了。
睁开眼就看见阿雷笛安皱成一团的眉毛与紧绷的下颌线,还有站在床边眼眶泛红的两个儿子,贝蒂还太小,不能让她看见这场面,她是个小天使,就应该永远的快乐。
“出去吧,孩子们,我想和你们的父亲聊聊天。”
克里斯蒂安是个大孩子了,他咬着嘴唇拉起弟弟的手,恭敬地弯了一下腰,径直往门外走,快到门口的时候,这个不过十几岁的孩子终于忍不住转过头,去看躺在床上虚弱的母亲,母亲依旧是笑着的,那张看起来才二十几岁的脸蛋,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他也有梨涡,是遗传的母亲,他没有离开,捂着弟弟的嘴躲在门后,从缝隙里向内看。
记忆里,父亲只有在和母亲相处时才会笑,宠溺的,孩子气的,无可奈何的,就连生气起来也是嘴角上扬的,而面对他和弟弟,多数是严厉,冷峻的模样,他从来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父亲的爱与母亲的关怀本就不同,但当他透过门缝看到父亲,那个伟岸高大的帝国掌权人就这样半跪在床下卑微地求着床上的人不要走时,眼泪就这样吧嗒吧嗒地落在地毯上,视线也跟着模糊。
“阿雷笛安。”没有旁人在的时候,他们习惯直呼对方的名字,这是最亲密关系的体现。
艾妮卡挣扎着要坐起来,就被人扶住了肩膀,整个人靠在阿雷笛安身上,这让她感觉好多了。
“不要太紧张,这一天总是要来的,只不过就是有些突然,我和你,都还没反应过来。”
如同她降临在这个世界,作为原著中并不起眼的一个小人物,却硬生生改变了故事的发展,作为回应,仍旧无法拯救自己的命运,可能,这就是既定的人生路线。
阿雷笛安的头埋进她的肩窝,这一次,倒成了她来安慰他了。
“我想起来第一次像你求婚的时候,你竟然如此冷酷地就拒绝了我的请求。”
“因为当时的我在你眼里没有看到一丝认真,你就这样大胆且随意地将自己的终身大事说出口,任谁也会不答应。”阿雷笛安将怀里人的头发捋至一侧,露出她柔软粉嫩的小耳朵来,嘴唇轻触额头,落下浅浅的吻。
“哼,要是你早点答应了,说不定就没有中间这么多麻烦了。”艾妮卡的手搭上男人的脖颈,小脸往里拱了拱,她感觉身上有些冷,阿雷笛安就把被子拉过来,一直盖到她的肩头。
他们经历的苦难无非就是书上老套的写法,以前都是在纸张上看着,翻翻书页就能跳过,但亲身体验后,才发现原来真的很不简单,从迷茫情愫到明确心意,再到共同战胜魔塔,一切都已经过去,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也不过是偶尔会发出唏嘘的故事而已。
人们都说感情能跨越生死,但只有一个人活着,那份感情是否也会随着时间推移而逐渐淡去,谁也不知道。
艾妮卡断断续续地说了很多话,阿雷笛安就在旁边静静地听,时不时插上几句。
“我原本以为你是铜墙铁壁,到头来我才是那个最迟钝的那个。”
“我从来不吝啬感情,尤其是对你。”阿雷笛安敲敲艾妮卡的脑袋,身子动了动,将人搂得更紧些。
艾妮卡咳嗽起来,胸腔震得脑后痛得发麻,一滴泪顺着眼角留下,被人用手轻轻擦去。
“如果这份痛苦能转移到我......”后面的字还未说出,就被她用手指抵住嘴唇。
“别说这样的话,你不只是我一个人的,还是整个帝国的,子民还等着被带领继续过幸福的生活呢,而且......”艾妮卡稍稍停顿,吐出一口气,那声音轻飘飘的,“没了我,你还能活,没了你,我可真活不成。”她并没有阿雷笛安的那颗心,装下一个人就已经满满的了。
艾妮卡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每一个动作都在迅速消耗她身体里的能量,手心沁出一层薄汗,牙齿将下唇咬得没有血色,上帝啊,能不能在我走之前给我最后的安宁,她默默地祈祷,祈求神明不要让她面目狰狞地离开。
房间里响起一声叹息。
“小碎片,还有我亲爱的孩子,这是我能给予你们的,最后的帮助了。”
世间最纯净的力量慢慢驱散了她身上的阴霾,将那份来自地狱的苦痛缓解,艾妮卡终于又能毫无顾忌地微笑。她干脆转过身体,径直扑进阿雷笛安的怀里,就像他们每一次见面,每一个拥抱,耳朵隔着头发摩擦,心脏透过胸腔相贴。
“真的要走了,陛下。”仿佛回到了第一次离别的时候,她也是这么喊他。
阿雷笛安有些哽咽,嘴唇微微颤抖,脸上也没有血色,一时分不清生病的到底是哪个人。
“叫我的名字。”他从未发出这样的声音,仿佛一把尖刀划开喉管,被人一把扼住还在震动的声带,沙哑而又撕裂,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我爱你,阿雷笛安。”
艾妮卡可以感受到阿雷笛安说话时身体的颤抖,但耳内的轰鸣却让脑袋一阵又一阵眩晕,泪珠滴落在后背,沿着脊线向下滑动,那滚烫刺激着心脏支撑到最后一下的跳动,是她此生最后的记忆。
“我也爱你,艾妮卡。”
阮山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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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星火,不敌你眼中炙热
设定:吵架之后 重归于好
引用刚更新的漫画章节内容,后续为私设情节,与原文无关。
5K+字略长 祝食用愉快❤
烟花盛开的声音很大,甚至盖过了了街道的欢呼
他的嘴唇在动,她听得很清楚:
艾妮卡......
他们应该是吵架了。
阿雷笛安铁青着脸,表情严肃。
“你最好不要对这里留有执念。”
他亲切且决绝地将她推开,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疏离的话,印有玫瑰花图案的金边瓷碟上,那杯红茶表面已经没了热气,或许是凉透了,她就决定不再去碰了。
“您说的对,陛下。”
她笑着站起来,拎着裙摆,微微俯身,像个仪态端庄的公主,“我会好好考虑您说的,关于回家的提议。”
她体面地来,也应该潇洒地走。
几分钟后,房间里的糖果气息才消散,她曾来过,阿雷笛安想,然后,是自己将她赶走了,头也不回。
费利克推开门进来的时候,发现他们尊敬的陛下,贝戈特的皇帝,正坐在深红布沙发上,胳膊肘搭在扶手上,手撑着下巴,头转向另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窗外。
费利克汇报完工作,余光也跟着瞄了眼窗外,从他们的角度看过去,下午的阳光笼罩着的偌大的中央庭院,除了一望无际的绿,仅剩那座银白色顶部镂空的亭子,他记得那里,是卢布尼公主最爱去的地方,宫里的人都在说,经常看见陛下和公主一起坐在亭子里,一聊就是好长时间。 他知道卢布尼的公主刚离开不久,路过长廊拐角的时候,他们擦肩而过,公主低着头跑远了,淡粉色长发编织成辫,就放在肩膀一侧,伴随着跑步的动作,轻盈地像一朵云霞。
“陛下,再过几天就是贝戈特一年一度的烟花节。”费利克恭敬地低头,“想要问问您,节日那天的安排是否还需要做更改?”
沙发上的男人挪动了下身体,红丝绒的软垫受到挤压,与后方木板相撞发出“嘎吱”的声响,听着就像忘记涂润滑油的金属轴承。
“一切照旧。”阿雷笛安站起来,重新将领带和丝巾系好,规矩地在领口打结,“记得照顾好她。”
他想起艾妮卡十几分钟前说过的话:“一个星期没怎么走动,确实有点难受。”她那时说自己没什么不满,不过现在看来,可能情况有变,毕竟阿雷笛安刚才说了重话。按照小公主的性子,说不定会把这次的烟花节当成一个排解烦闷的好机会,算了,就由她去吧,他真的拿她,毫无办法。
她说她喜欢他,从一开始就反复强调的,他不信,于是本能地抗拒,礼貌却又不得不退让,她说希望彼此的距离再进一步,他感觉现在的程度这样已经足够了,克制却又不得不逃离。
阿雷笛安第一次承认自己输了,是在连续几个下午都看见蹲在木丛里等待他的艾妮卡,他从宫殿二楼望下去的,小小的一团粉色窝在庭院的角落,大概是那一刻开始,他城堡的壁垒在不知不觉中慢慢向后移动,现在明目张胆地到自己眼前了,他就觉得该做些什么了。
艾妮卡第一次萌生了回家的念头。
之前阿雷笛安解释过,是为了让她回到更安全的地方,可是她知道,对于她来说,这个世界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在孩他爸的身边,她还要拯救他将死的故事结局,就算他拒绝了自己关于叫名字的请求。
“为什么只允许他?”孩他爸竟然这么问,当然......当然是因为你在我心里是特别的存在,我想用这种方法拉近我们的距离。“孩他爸很帅”,这句话是真心话,“一直在喜欢着他”,这句话也是。我们好奇彼此的想法,却都在隐藏自己的内心,也许是真话经常被玩笑语气包装的缘故,这样的事情多了,不仅对方,甚至本人可能都在怀疑话语的真实性。
他好像是应该不相信我,艾妮卡想,可是这样一来,我们的关系就又回到了原点,那不是我想做的,哦,还真是糟糕。她懊恼地踢着路边的石子,青灰色的石头边缘近乎磨平,骨碌碌地滚着,从路这头到那头。接下来几天还是不要见面的好,艾妮卡决定了,她要往神殿去,那位拉乌斯的神会收留自己的,毕竟他还会亲切地称呼她“小碎片”,她回过头看了眼贝戈特皇宫,脸鼓得像饱熟的棉花球,拉紧发辫上的蝴蝶结,小跑着向神殿去了。
“小碎片,你是和我的孩子吵架了吗,怎么这几天都在这里?”
由于是在神殿的祈祷室狼里,拉乌斯的神直接就附身在那狼石像上,没有人知道在另一个世界俯视人间的他,此时正悠闲地躺着,目光跟在艾妮卡的身后打转,小碎片往哪去,他就去哪。
“您不是都看见了吗?”艾妮卡放下手里的书,一上午的时间,书页几乎没被翻动过。“神明也有忙碌的时候。”
艾妮卡把书盖到脸上,偏过头看着石像,“麻烦您,借我靠一下。”
少女柔软的手臂挽着石像的前腿,露出纤细白皙的手腕,以前是误打误撞进来的,还因为害怕闹了不少笑话,现在倒成了自己的“避难所”,这个宫殿里有她熟悉的清香,这个绝对安全的地方,不禁让她有了好去处,更使她的心灵都得到涤荡。
我就休息一会,一小会就好。艾妮卡本是这样想着的,但眼皮却越来越沉,视野中的光线越来越弱,到最后,她完完全全地闭上了眼。
拉乌斯的神叹了口气,默默地用神力将她包裹住,不久前还信誓旦旦要将那孩子拿下的小碎片,这几天都是恹恹的,干什么事都提不起劲来,那问题来了,到底要不要告诉他,那孩子其实也不好过。
门口传来把手转动的声音,拉乌斯的神眼前一亮,果然,最先沉不住气的那个,来了。
阿雷笛安穿着黑色的立领外套,袖口向上挽了一截,他刚结束一场议会,听费利克说,艾妮卡进入祈祷室后已经待了有段时间,眼看着天色见黑,还不见人出来,脚下不自觉地动起来,等到人反应过来,手已经搭上了祈祷室外的门把手,轻轻地推开大门,抬头看见睡在石像旁的艾妮卡,他的瞳孔一阵收缩,公主,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不让人省心。
他先是捡起掉落在地面上的书,然后脱下外套盖在艾妮卡身上,然后小心翼翼地将人抱起来。
夜晚气温降低,艾妮卡双臂环胸,蜷缩成一团,眉毛紧紧地皱在一起。阿雷笛安的手穿过腿弯把她抱起来的时候,她就下意识地向有温度的怀里拱,脸蹭着男人的胸膛,男人的身体轻轻颤动,脚下的步子停顿了几秒,而后又恢复正常。
那位拉乌斯的神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他托着下巴笑得很开心。
后背靠上柔软的床垫,艾妮卡的意识变得更混沌了,她奋力想睁开眼睛,试了好几次都以失败告终,感觉到自己压在床上的头发全都被撩起来,脖颈的重量就轻了不少,她心满意足地翻了个身。
阿雷笛安简直哭笑不得,面前的人表现得就像在和他置气,他手里揉搓着淡粉色发丝,坐在床边低头看着手边的人,睡得正香,从神殿到皇宫的路上,艾妮卡一直没有苏醒,除了偶尔会因为位置的变动发出几声嘤咛,脸上的表情依旧是毫无防备。月光将他的影子拉长,投满半张床,正好覆盖住艾妮卡的身体。修长的手指穿过发间,卷起经过花园时沾染着的淡淡花香。
天已经完全黑了,房间里的两道呼吸声愈发清晰。
今天就是烟火节了。
在这个特别的日子里,贝戈特皇宫的每一个人都意外地得到半天的假期。
“公主,您真的不打算到街上去吗?盛典很热闹,而且烟花很美,您......”
“不去了,玛丽安,像我这样的身份,到处乱跑然而会给其他人造成麻烦。”艾妮卡正在给窗台边上的花浇水。
玛丽安捧着几条漂亮的裙子,一件一件展示给公主看。她挑了几件颜色不那么鲜艳的,虽然盛会精彩的部分是在晚上,但公主那头显眼的粉发,就足够吸引过路人的目光了。
“玩得愉快,玛丽安~”
艾妮卡把玛丽安推出门,然后回过头去看摊在床上的裙子们,只觉得头大,反正都是穿黑色斗篷罩住的,里面就算再好看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现在的时间有些早,等到天再黑一点,就偷偷溜出门去,她打开门向四周看了看,发觉走廊两侧的守卫数量明显减少,而且大家看着都像是生面孔,应该是轮换制替岗的,只要摸清替换的规律,趁着交接的空隙,她就能走出皇宫到外面去。
下午六时,天边开始泛红,明天准又是个好天气,艾妮卡的心情也很好,就在刚才,新替换的守卫已经打开门确认了她的位置,原则上是不会再进来了,于是,她学着看过的小说女主们,把所有的床单打结,一个连接着一个,从窗台滑下来,幸好这皇宫的二层并不高,虽然距离地面还有段距离,但只要一咬牙,也能安全地跳到地面上去。
庭院里静悄悄的,值守的士兵也不见几个,艾妮卡心里直犯嘀咕,难道大家真的都在痛快地娱乐,以至于连皇宫的安全都不管不顾了?她不敢多想,反正孩他爸都会安排好的,这个男人对自己有时候不近人情,但治理国家绝对是一等一的,也不知道他今天会不会也允许自己拥有这半天的假期,算了算了,也没什么好想的,艾妮卡将头上的兜帽压紧,凭借着之前的记忆,很快就出了门。
街上很热闹,小贩吆喝叫卖的声音此起彼伏,大家脸上都洋溢着笑容,贝戈特皇宫里也有很多人,也会人陆陆续续地进出,但那是不一样的,热闹也分很多种,人多的,人少的,喧哗的,静谧的,心烦的时候看见一枝花也觉得是嘲笑,愉悦的时候屋子里坐满了人也不会觉得吵闹。
艾妮卡很高兴,她看见了很多新奇的玩意:美丽的珠饰是不能再去碰的,上次带给她的灼痛感至今记忆犹新;刷满酱料的炸物也不能去碰,因为刚用过晚餐,虽然关于盛典的乐趣减少了,但总算能够出来透透气,就是一件值得纪念的事了。
“美丽的小姐,买一个面具吧。”
她正逛得起劲,迎面走来一个小商贩,他的手里是些动物图案的面具,狮子,苍鹰,狐狸,猎豹,看着都是肉食性动物,完全与艾妮卡的性格不符,她最后选了个小兔子模样的,付完钱戴在脸上,她开始怀疑自己会不会在人群里太显眼了,可好奇的心根本压抑不住,艾妮卡满怀期待往长街深处走去,这里来往的人都戴着各种各样的面具,这就给盛会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气息。
艾妮卡开始庆幸自己的“随波逐流”,戴上兔子面具,身披黑色的斗篷,混在人群里,借着夜色的黑,除非是很熟悉她的人才能分辨出来,这样也就更安全一些。身边的人都是三三两两的,大家都有人陪着,她没有。没关系,一个人也有一个人的快乐,行动起来更潇洒。
慢慢的,人们开始聚集起来,相拥着往一个方向走,艾妮卡就跟着他们,一齐往护城河边去。
护城河已经有上百年的历史,它穿过这座城市,淌过一寸一寸的土地,带来沿岸的繁荣,河水灌溉土地,也孕育生命。每逢盛大节日,河边就成了人们许愿的好地方,只要你足够虔诚,神灵就会听见你的声音,实现你心中的愿望。
这里的人都相信,艾妮卡也相信。
周围的声音越来越大,距离烟花大会的时间也越来越近,她握着河边的栏杆,仰头盯着那片漆黑的天空,等待即将绽放的烟火将其点亮。
越来越拥挤,艾妮卡有点喘不过气,四周蔓延着油炸食物的味道,更多的是河水的潮湿气味。
人群中撞进来一个不知名物体,不知道是谁家的宠物狗脱了绳子,撒着欢冲进来,尖叫声一浪高过一浪。
艾妮卡站在最前面,人们受到的力传到她面前的时候,俨然成了脱缰的马,一发不可收拾。
“啊---”她还没来得及发出喊声,身体迅速一歪,扑向栏杆内侧。
要落进水里了!
艾妮卡的脑中一片空白,只听得见人们的惊呼,这应该是为她的。
千钧一发之际,从后方伸出一只手,越过栏杆,充满肌肉力量的臂膀环住艾妮卡的肩,把她从危险的河边拽了回来。
“咚”的一声,艾妮卡撞进一个带有清香的胸膛里,她很快明白了,救她的人是谁。
“你还真是一刻都不能离开我身边啊,公主。”
隔着薄薄的斗篷,清冽的声线就在耳边,呼出的热气随着风流动,外露的脖颈皮肤一阵颤栗。
艾妮卡抬起头,是一张狼的面具。
在这个国家,敢用这种面具的,也只有他一个人了。
“所以,您一直都在。”
阿雷笛安的胳膊挡在她胸前,手心里的热度温暖着彼此的皮肤,她用右手搭上他的手腕,眼神不自觉地四处瞟。
“嗯,从你抓着床单从房间里滑下来的时候,不得不说,公主,你在这种奇怪的事情上,出奇的勇敢。”
阿雷笛安刚结束了一天的工作,路过长廊,就看见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小巧身影从床单制成的绳子上一跃而下,他的心脏剧烈震颤,好在是稳稳地落在草丛上,没有受伤,这才得以松了口气。
他决定悄悄地跟在后面,连带着几名藏匿起来的骑士。
一路上,艾妮卡看起来很高兴,她旁若无人地逛街,肆无忌惮地对着和她交谈的所有人露出笑容。
阿雷笛安许多天没见过这样明媚的笑容了,他很想念。艾妮卡戴上兔子面具,身边的人也识相地递来一个,他捏着狼图案的面具看了一会,最后还是选择与她做相同的事。她挤到队伍前面去了,身后的人就默默地为他们的陛下开了条路,于是,他来到她的身边,她也一直没有发现他。
“您又一次救了我。”艾妮卡绞着手指。
“这是事实,我确实一直在救你。”阿雷笛安回答得毫不客气。
艾妮卡的头埋得更低了,垂下来的几缕粉色长发在风中翻飞,擦过阿雷笛安的手背。 四周更加拥挤,背后的男人用身体为她造了一面墙,将她与熙攘的人群隔开,呼吸间都是阿雷笛安的体香,艾妮卡的脸更烫了。
“所以,你以后会乖乖地待在我身边吗,公主?”这声音足够近,简直是贴着她的耳朵在说话。
“是您将我推开的。”她不满地小声嘟囔,鼻头开始发酸,“您不喜欢叫我的名字,我能理解,但请您不要这么冷淡,我会......”
阿雷笛安正在冷静地观察周围的环境,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变化,但还是将小公主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也许是临近点燃烟花的时间,人群的移动速度变快,他干脆捧起艾妮卡的脸,长睫低垂,语速放缓。
“你会怎样,告诉我,公主,你会怎样?”
艾妮卡的眸子里映出他温柔的神情,银色发丝,殷红瞳孔,她下意识地就被诱惑着回答他的问题。
“我会难过,陛下,您冷漠的语气让我很难过。”她感到有些委屈,没别的,全是为了他。
“我的心一直在这,陛下,一直在这里。”她拉过阿雷笛安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那里正在规律地跳动。
“砰砰,砰砰。”
阿雷笛安突然就释然了,自己一直在纠结的,不过是一句承认,眼前的人,这位来自卢布尼的公主,让他彻底成为了不一样的,一个渴望用真心换真心的,平常人。
与此同时,时间到了,广场上燃起烟花,一道耀眼的光束直冲云霄,在触到天空的瞬间炸裂,每一声划破天际的绽放都伴随着众人的尖叫,硝石产生的烟气在云层徘徊,冲荡开层叠的云雾,天幕模糊。
艾妮卡忘记了此行的目的,到后来再回忆也只剩下阿雷笛安的脸。
光球升腾,七彩的光不停变换,落星如雨。
烟花盛开的声音很大,甚至盖过了街道的欢呼。
阿雷笛安的嘴唇在动,眼底的流转红光将她吞没。
她听得很清楚,他正低着头:
“艾妮卡,请你,永远不要松开我的手。”
阮山奈
快去搞定铁壁皇帝同人文|《良愈》(一)
你就是我的药。
现代设定:跨界商业大亨X糖果店小老板
状态:热恋中
如果女朋友生病了,该怎么办?
最佳答案,来自阿雷笛安。
白色情人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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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妮卡生病了。
阿雷笛安第一时间就得到了这个消息。
为什么会如此迅速?
昨晚通电话的过程中听见她打了好几个喷嚏。
虽然放下手机很快就准备好了药箱,打算明天送她去糖果店的时候一起带去,可人算不如天算,等到他人开着车停在门口按铃时,艾妮卡的嗓子已经哑到几乎说不出话来。
“所以你昨晚又没有将窗户关好吗?”
男人手里正搅动着汤匙,温润的白瓷磕在碗底,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是风太大将他们又吹开了。”
她的声音怕是不能听了,如同砂纸打磨生锈的铁面,饱含颗粒感,而且粒粒分明,每一次升降音都像是有一根银针扎着喉咙,然后疼痛开始肆无忌惮地碾压声带。
“所以为什么不早点接受我的建议?”
坐在床沿的人正小心翼翼地吹去白粥的热气,温热的雾裹挟着来自阿雷笛安的独特清香,尽数飘散到艾妮卡面前,她并不着急躲避,反而悄悄将身体坐直,偷摸着凑过去。
阿雷笛安很希望艾妮卡搬到自己那去,并且他很有信心,能够将她照顾好,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
“现在就搬过去,会不会有点快啊。”
虽然父母对阿雷笛安很满意,但她还是有点犹豫,毕竟真的是第一次体验同居的生活。
“快吗?我倒是觉得很慢。”
天知道在互相确认心意后,他那颗跳动的心有多急迫,咚咚地几乎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等病好了,让我以一个健康的身体去那边,不是更好吗?”
艾妮卡有想过,搬家的过程一定很辛苦,如果自己生着病,那么所有的工作都要交给阿雷笛安来做,那样的话,他会很累的。
“好,听你的。”
阿雷笛安很清楚她的心思,虽然提早就安排好了搬家公司,以及之后的清理与摆放事项,既然小家伙坚定地为自己担心着,那就不必去拒绝了她的好意。
“吃了药就再睡一觉好吗?我猜你昨晚肯定没睡好。”
他摸着艾妮卡的脸,皱着眉头看了眼她眼底淡淡的青色,不过才一个晚上的时间,人就好像被这场突如其来的感冒折磨地瘦了好多。
“你要走了吗?”
艾妮卡知道今天是工作日,她自然就没有理由把阿雷笛安留下,因为了解这个男人对于旗下公司的重要性,若是任性地停转一天,恐怕得损失不少钱。
“你生病了,我怎么舍得离开。”
男人捏着她柔软的发丝,轻轻地落下一吻,然后就温柔地把被子拉过来,一直盖到床上人的脖颈处。
“睡吧,我会在这里守着你的。”
女孩调皮地从被子里伸出手来,趁机摸了一把他的手,然后又缩回去,得意地笑眯着眼。
阿雷笛安也不恼,拍拍她因呼吸而鼓起的肚子,软乎乎的手感触动心房。
“状态不错,看起来很快就会恢复的。”
“当然,因为有你在身边。”艾妮卡下意识地给予回应,却又在阿雷笛安假装生气的示意中重新闭上眼睛。
其实无论何时,她最想依靠的不过是一个他。
没过多久,就传来一阵平稳的呼吸声,女孩的胸膛正规律地起伏着。
阿雷笛安的手钻进被子里,准确地握住了艾妮卡的,拇指摩擦她的手背,庆幸着及时遏制住病毒,才能够让如此娇嫩的皮肤逃过被扎针的一劫。
他将小小的手掌包进手心里,因为担心冷气会进入被子,就不得不放弃去亲吻她的手背。
床头柜子上的手机屏幕亮了,是询问阿雷笛安去处的短信息。
他用余光扫了一眼,不情愿地把胳膊抽出来,明明已经站起,却又俯下身吻在艾妮卡的额头上。
嘴唇与肌肤相触的瞬间,他竟然生出就此关掉手机的想法。
虽然有被这个主意吓到,但阿雷笛安仍情不自禁地笑了。
窗外的光,越来越亮。
感谢你来到我的身边,我的公主。
———未完待续
深夜速摸,灵感万岁。
阮山奈
快去搞定铁壁皇帝同人文|第55章衍生—《挽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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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只爱你,永远爱你。
❀最新55章节艾妮卡散开头发细节续写,为衍生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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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妮卡侧坐在房间内的沙发上,说是沙发,的确是简陋了点,不过四个手掌高度的椅子腿,竖纹的木质格挡,两只纯白的软枕,就连手上能握住的扶手也是中空的,摸上去安全感全无,好在还有浅红的丝绒垫子能让她感觉舒服点,然后再无其他。
现在的她并不能回头看,只得一遍又一遍扫视着右手方墙角的书柜,从柜顶数到最底,红的几本,蓝的一排,来来回回,大概已经有段时间了。
“所以陛下,您到底会不会绑头发?”
女孩的手指局促地绞在一起,手心里也尴尬地沁出汗珠。
对,如你所见,站在她身后的那位,就是大名鼎鼎的贝戈特皇帝,阿雷笛安。
此时的他,眉头紧皱,神情严肃,修长的手指小心翼翼地穿过散乱的粉色长发,简直是“如临大敌”。
有时,他的指甲会扣到手背上;有时,已经分好的几缕,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纠缠到一起去了,还有时,明明挽了好几圈的黑色发绳最后绑着的竟然是自己的手腕,如此种种,都让他很挫败。
“还没好,公主,请相信我。”
这大概就是王者与生俱来的信念感,虽然阿雷笛安清楚地明白,自己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多大的底气。
艾妮卡的头发厚而长,平日里扎起来时,并不让人这么觉得,等到完全散开都握在他手里时,柔软蓬松的触感,摸着像天边的云朵,或者孩童嘴边的棉花糖。
说是棉花糖,其实是有原因的,并不是夸张的想法,仔细盯着棉花糖看,你就会发现,它像是由层叠交错的“线”织成的云团,绵软而纤细。
艾妮卡的头发是这样的,所以就足够令人爱不释手。
“一般都是谁帮你打理头发?”
柔顺的长发从指间滑过,闻上去还有淡淡的香气,阿雷笛安撩起大半,又重新将褪到手腕的几个黑色发圈取下来,一本正经地准备再次行动。
“我自己,有的时候她们也会帮我。”
女仆们都很喜欢她,这让她切实感受到了拥有一个漂亮脸蛋的“优越感”。
“其实您只需要简单地挽上几圈再固定住就好。”艾妮卡提议道。
“我知道的。”
男人沉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但他仍固执地不肯放弃原先的想法,并努力地低下头,想要更靠近一些。
房间内出奇的安静。
窗外伸过来的树枝被微风吹动着,嫩绿的叶子轻轻地刮蹭着玻璃,窸窣作响。
而艾妮卡听见的,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平稳悠长。
不过才几分钟的时间,她就感觉有些坐不住了,脖子保持着直立的姿势,后脑都酸麻起来。
“陛下,要不您坐过来?”
艾妮卡先是叫停了阿雷笛安手里的动作,在他的注视下,痛快地往前移了几下,顺带活动了筋骨,然后空出一个人的距离来。
女孩热情地拍着旁边,软垫被拍得“啪啪”响,眉眼弯弯。
这属实是“盛情难却”。
阿雷笛安也不拒绝,因为现在的他们,已经没什么可以忍耐和纠结的了。
他坐下来的瞬间,艾妮卡也跟着向后靠,于是就不得不松开手里的头发,揽着她的腰将人顺势压进自己怀里。
阿雷笛安的下巴就搁在她的头顶,左手伸到前面去,把滑走的发丝捋到女孩耳后,然后右手稍稍用力托起,于是艾妮卡“顺理成章”地坐到了他腿上。
“这样还绑不绑头发了?”他背靠扶手笑着问。
“要绑的呀。”在神殿要进行清理工作,披散着头发可是件麻烦事。
“那我们这样,要怎么进行?”阿雷笛安面露不解。
“您先把手放回原来的位置...对...做好刚才扎头发的动作。”艾妮卡一步步地引导着他,等到确认阿雷笛安的手又搭在她头发时,就迅速地伸出手按住男人的手背,指腹摸上他的手指,轻轻地捏着指尖,脸上露出一个得逞的笑,“然后就我来教您做啊。”
温热的掌心时不时蹭到阿雷笛安的手背皮肤,那些被碰触的地方,热度逐渐扩散,女孩的手指小而柔软,却灵活地牵着他的,将原本散作一团的头发打理地服帖又柔顺,他机械地跟着艾妮卡的手势运作,是连自己都意想不到的“顺从”,到最后收尾时,阿雷笛安还有些愣神,是面前的女孩敲了敲他的指骨才将人唤回来,同时,为了避免发圈弹回的力度过大,他坚定着要亲自给艾妮卡扎紧。
头发终于被扎好,两个人着实费了番力气。
胳膊因为举到空中的时间过长而脱力,呼吸也变得急促,于是就互相依偎着,却谁也不肯说话。
最后还是艾妮卡先开口的。
“原来陛下也有不擅长的事。”她的语气里带着调笑。
“是啊。”阿雷笛安也毫不吝啬,“只要是和你有关的事情,我都会手忙脚乱。”
“那以后需要我教你吗?”她抬起头去看男人的眼睛,赤红的眸子里映着自己的模样。
“当然,我不会做的事情还有很多,那就都麻烦你了。”阿雷笛安拉过她的手放在唇边,细细密密地吻着。
“原来您才是那个狡猾的猎人。”艾妮卡嘟起嘴来。
“那你说,我要怎么捕获眼前这敏锐的‘猎物’?”他微微攥紧女孩的手指,耐心地提出问题。
“不需要捕获的,我早就已经掉到您怀里了,不是吗?”艾妮卡反握住阿雷笛安的手,纤长的睫毛上下颤动。
男人的脸凑过来,与她额头相抵,手掌摸上女孩的脸蛋,目光灼灼。
“事实上,恰恰相反。”
“什......”
艾妮卡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股力道托住后脑,唇上颇为强势地袭来阵清冽的香气,她惊讶地睁大眼睛,但对方并没有就此霸道地深入,而是紧贴着她的嘴角仔细描摹着彼此的唇形。
阿雷笛安眼睛微眯,浑身散发出侵略的气息:
亲爱的公主,我早就落入你蜜糖般的“陷阱”里,情难自抑,甘之如饴。
谢谢阅读!
阮山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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