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苏庇路里乌玛功业》一文记载,发信人是一位名叫“达哈蒙祖”(Dahamunzu)的女子,但这不过是赫梯语“国王之妻”的意思,换句话说,这封信可能来自埃及王后。但这很难讲得通,因为埃及王族从不嫁娶外国人。比方说,在阿孟霍特普三世签订的所有和约中从未让其家人与外国统治者联姻,尽管联姻请求他收到过不止一次。这次,埃及王后不仅提出要嫁给苏庇路里乌玛之子,而且还许诺将其立为埃及法老。此事匪夷所思,所以苏庇路里乌玛的反应可以理解。他派遣了一位名为哈图萨—兹蒂(Hattusa-ziti)的亲信出使埃及,询问此信是否确为王后发出,提亲之事慎重与否。
而且此时,据说图坦卡蒙的一位王后(有的也说是埃赫那吞的王后,因为她们之间的时间间隔不是很长),又曾私自写信给赫梯国王,请求他派一位王子来埃及与她成亲,并允诺让这位赫梯王子充当埃及的法老。苏庇路里乌玛一世权衡利弊、几经斟酌后,最终还是同意了王后的请求,但派出的王子却在到埃及的路上被谋杀了(其实是消失了)。
哈图萨—兹蒂奉命出使埃及,此行不仅带回了王后的另一封信件,还带来了王后的特使哈尼(Hani)。这封信是用阿卡德语而非埃及语或赫梯语撰写的。它的残片在哈图沙出土,幸存至今,成为赫梯档案的一部分,信中文字反映了女王遭到质疑之后的愤怒。《苏庇路里乌玛功业》一文中引述道:
(王座细节满满。扶手侧面为头戴上下埃及王冠的展翼圣蛇,寓意神祗对于法老的庇护。椅背纹饰为法老与王后,王后正在为法老抹上圣油。古埃及素不产银,须由国外进口,而其亚麻服饰以银表现,体现其银比金珍罕之现象。)
之所以说我们看到的很可能是公元前14世纪初从埃及去往爱琴海地区的航程记录,而非迈锡尼人和米诺斯人前来埃及的记录,其缘由着实耐人寻味。考古学家在爱琴海地区六个不同的地点(克里特岛、希腊本土和罗得岛)出土了许多刻有阿孟霍特普三世或其妻泰伊王后(QueenTiyi)象形茧(cartouche,刻有王室名字的椭圆形或长方形造型)的物品。这些物品的爱琴海出土地与爱琴列表上的地点是相关的,因为这6个地点中有4个被刻在了爱琴列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