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入深夜,我站在四野空旷的道路上,享受着这夜半有些微凉的清风,酒劲突然涌上脑袋,有些晕乎乎的感觉,随即而来的便是当年熟悉的感觉,想起了那徒步而行十几公里的山路,想起了父亲包裹在席子内的悲惨场景,想起了母亲那目光呆滞的焦黄面容,这六年之前的每一幕都像是刻在我的记忆里,每当我睁开双眼,它们便会在我眼前人影重重的再次掀幕。我使劲摇了摇有些发晕的头,努力的想着父亲的眉毛,眼睛,那布满厚茧双手,越想越模糊、越想越感觉不像他,想到后来便总会跳出当年父亲渐行渐远的那个背影,清晰的有些模糊。在不知不觉的无声中,我早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伴随着呼呼作响的冷风,心里一触一触的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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