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认定涓生是一个思想的、人性的、道德的矛盾体,我倾向于刘俊的看法,他说:《伤逝》中的涓生,集“启蒙者”“空想家”“怯懦的自私者”“冷漠的无情者”和“真诚的忏悔者”于一身,多重身份的缠绕使得涓生的思想十分复杂甚至自相矛盾。“鲁迅通过对涓生的这一‘启蒙者’的形象塑造,对‘启蒙者’自身的缺陷进行了深刻的反省,对笼罩在‘启蒙者’身上的正义和正确光环进行了除魅”[14]。
启蒙者鲁迅和忏悔者鲁迅呼应着《狂人日记》和《伤逝》等忏悔之作,开创了一个时代的忏悔文学,并从中挺立起一个伟大的忏悔者形象。
其二,通过《伤逝》等作品发现启蒙者人性的复杂、性格的怯弱、思想的困惑和生存的窘境,涓生和子君的爱情悲剧启示:不仅被启蒙者要启蒙,启蒙者也要继续自我启蒙,即在启蒙过程中不断地吐故纳新,才能成就启蒙大业,否则,等待他们的只能是涓生和子君的悲剧命运。
也就是说启蒙的结果是被启蒙的对象活活地吃掉;这里,被质疑、批判的对象是双重的:我是那“吃人”的民众,更是“被吃”的启蒙者,以至启蒙本身。而如前所说,鲁迅自己即是这启蒙者中的一员;鲁迅的小说模式所提出的质疑最终是指向他自身,因此,在这一类小说中,人物(描写对象)与作者的距离大大缩小,作品中渗透着较多的鲁迅的生命体验。读者在这些作品里所感到的悲哀、悲悯(《药》)、孤寂(《孤独者》),以至恐怖(《狂人日记》)、愤激(《头发的故事》)与复仇(《孤独者》),也在一定程度上属于鲁迅自身刻骨铭心的情绪记忆。
说得难听点,**的声誉,就是被这些车轱辘话给逐渐败坏的。他们非要把只属于学院小圈子里的术语拿到公众面前呈现(当然我知道这是召唤同温层的暗号),但又希望影响力能不局限于小圈子,能“启蒙”那些“愚昧的大众”,扩大**队伍。要知道“启蒙”话语之所以烂得发臭,很大程度上不是被启蒙者天性叛逆,而是启蒙者自己德不配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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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世界末日如期而至,植物病毒爆发,一瞬间,所有绿色失去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