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时节,姊姊同邻家的孙郎中订婚。陆子攸虽知姊姊与孙岑青梅竹马,且早逾及笄之年,姊姊有了归属,他自然代她欢喜。可不知为何,自从二伯将婚事告知与他,每每念起昔日孙岑与姊姊言笑晏晏的境状、幻想起二人完婚后的浓情蜜意,他心中总觉莫明的苦涩伤感,酸溜溜地满不是滋味儿;他向来钦喜孙岑的亲切热诚和行医救人,然经此一事,竟莫明地对他生了几分妒意。这番古怪的感觉究竟从何而生,陆子攸自己也委实不知。有时陆清荷见他似怀心事,问起他时,他只强佯欢笑,连称“没事”,心中之苦闷,却又怎能如实说出?
上一世父皇爹地非要我嫁给国公大人说是要笼络朝权,我肯定是一百个不愿意。都听朝堂上学着理政的哥哥们说国公杀伐决断、说一不二,是个父皇都要敬畏三分的人物,隔着十里都能感觉到他身上凛冽的寒气。像我这么调皮捣蛋的一不小心犯个抽抽还不得被他杀十遍,想想就怪恐怖的。但是皇命难为,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待字闺中等着正月初十的婚事的到来。那些日子里我就把弄着国舅给我带来的京剧黑脸谱嘟囔着,“黑脸大人,我不怕你。”别的几位姊姊的婚礼都是在皇宫办的,就我得到国公府去办父皇大人也要跟过去,依我看父皇也是够怕这位国公大人了。
另一旁懂得察言观色的德妃见状,便只得出来打圆场,半是责怪半是宠溺地教训起皇十五女的少女心性,说她即便是仰慕长孙家的曦公子,也不该如此冒失出言,毁了她十一姊姊得之不易的一桩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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