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

距离1

APH同人,看不懂的就给我顶一下,我想看看到底有多少人看不懂 。。。看得懂的也给我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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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的居家隔离,让我们之间的距离无限放大,也许是一个个厚厚的屏障隔开了我们的距离。车水马龙的城市像被按下了暂停键,但我们知道,防疫有“距离”,“远离”亦是保护自己保护她人。在残忍的疫情魔面前,保持距离是抵挡病毒袭击的最有力的盾牌。

现在,梅西第二次进入到了世界杯四强,距离拿下梦寐以求的大力神杯,距离成为当之无愧的足坛GOAT,梅西还差2场胜利。当然,这2场比赛的难度肯定是巨大的,梅西能否证明自己?我们拭目以待!

在暖泉小区,核酸检测工作正在有序进行。社区工作者樊艳凤引导前来进行核酸检测的群众按顺序排队,保持距离;提醒大家戴好口罩;逐人核对核酸登记信息。整个核酸检测现场忙而不乱,井然有序。樊艳凤说:“群众都很支持我们的工作,小区里大喇叭一喊,大家就都下来了,而且主动间隔一米距离,非常配合,为我们减轻了工作压力。”万安门社区负责核酸检测秩序维护的大学生李佳明说道:“疫情发生后我才明白一线的辛苦和危险,但作为一名年轻*员和社区工作者,必须义无反顾!疫情面前不分年龄,只亮身份。”

面对这反复不断的疫情,我们能做的就是不聚会,不扎堆,不去公共场合,出门做核酸一定要戴好口罩,保持一米的距离,我们虽然不能像医护工作者们一样为**出力,但也要做到不给**添乱。

据***和彭博社报道,这枚导弹是落在波兰卢布林还炸死了两人,这里距离*****只有70多千米,距离白俄罗斯**也差不多距离,但距离俄罗斯最近的国境线也高达600多千米,当然距离不是关键,主要是这五方态度都非常暧昧!

红星**的消息一位目击者说,事发地在黄河大坝下游,距离黄河大坝风景区有一到两公里左右,这里距离三门峡市区大约40公里,平时开车需要半个小时。他说,当天是大年初一,很多市都来这里玩,平时半个小时的车程,因为堵车他开了一个多小时。事发地附近呢,有水深危险,禁止下河道的警示牌,也有围栏,但是有人破坏了围栏,到河道里拍照玩耍。下午04:10左右,河水突然上涨,河道里的人就开始往岸边跑,有人被水冲到岸边,岸边的人用树枝拉起了一些落水者。20分钟左右,就有救援人员到达现场施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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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某些人真的……就像他在我面前,却感觉不到他,还感觉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他,他离我可十万八千里?太孤独了?
    源濑鹤
    4
    漫画《1st Kiss》第一话:他只是弟弟
    明明是最亲密的关系,却是我们最远的距离。 ​​​​
    米沙
    3W
    今天宜陈列作品……嗯,写小说十年啦!离作品等身高还有很遥远的距离……不过也许再加上将近二十本漫画单行本,很快就能达成目标了呢(☆_☆)
    玄色
    2W
    很多人以为漫画家视力不好,其实不是的,我坐在这个距离,直接看着对面的WIFI密码,输入,连上了……(๑°3°๑)
    阿桂
    1W
    #黑夜有所斯# 今天更新啦
    今日份的大图送上!小夕长高了哦,和倪克斯一样高了呢~[喵喵]距离成年夕大概还有一个故事篇章,看了漫画的宝宝别忘了留下一个赞哦
    胡桃
    9481
    新生代漫画家来了!
    这个3月很有料! 你和漫画家之间的距离,就差这一节课了! 3.26 快看漫画X广美漫协,农民企业家@墨飞 3.28 快看漫画X天美漫协,美女漫画家@清英 听漫画家分享创作经验,讲述漫画家之路~
    KK作家经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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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距离番外内容

    【吾凰在上/白希】无夜城番外,白希好甜啊!
    “我赐福予你” “希望你能长命百岁,得到幸福” 『这是玄机界还没有诞生之前,无夜城的一只猫的故事』 『这是,我喵生中最幸福的一天』 『如今,距离那天,已过了千万年』 『一切都是…因为那个赐福』 『我逃过了神律的灭世,异化成玄机界第一只灵兽,活到了现在』 “罢了,我只是来告别的” 『可是实在是太久了』 『不知何时,也忘记了为什么』 『一无所有的我从厌恶这长久的寿命,开始扭曲成厌恶如诅咒一般的赐福』 『也厌恶…那个给我赐福的神灵』 『…原本应该继续厌恶下去才对』 『已经可以了…』 “…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放松的样子” “再见了” ————————— 这一话真的是很温馨啊,看的时候会让人心中涌起一阵暖流。泽大用猫的视角给我们展现出白虎和小希在无夜城一幕幕温馨的画面。和小希小白一样,无夜城也是大橘最美好的回忆。在无夜城被小希救下,之后一直想帮助小希,努力想靠近她,与小希白虎一起靠在树下休息的那一天,也成为了它喵生中最幸福的时刻。 但小白被夺去情感、小希和朱雀离开无夜城后,大橘的生活也开始变得无趣,它也愈发觉得小希赐予自己的长久寿命变成了一种痛苦。 再后来来到玄机界后,遇见了失去情感的白虎神,它对长寿的厌恶又被扭曲成了对小希的憎恨,明明是它的救命恩人啊!对小希的憎恨也同时让它讨厌起了身为小希转世的圆圆,所以才在圆圆危险时没有向她伸出援手。 而白虎和小希死后,白虎对大橘的影响也随之消失,它开始怀着一种复杂的心情度过剩下的日子。既有对自己憎恶过救命恩人的愧疚,也有对过去在无夜城美好时光的怀恋,还有对剩余时光的无趣和无奈,好像小希和小白离去后,整个世界都失去了光彩。它便在某个悠闲的午后,与他的主人告了别,也随着小希与小白离去了。 小希也是真的很善良啊,帮助路边奄奄一息的大橘,大橘也因此成为了她和小白在无夜城曾经美好的见证。希望之神所到之处皆充满希望,小希也成为了大橘的光(也是我的!)。 但其实这也有点糖中带刀叭,小希和白虎离开无夜城后大橘开始厌恶长寿甚至憎恨小希,而最后也因为自己希望的离去而离去了。无夜城曾经的美好也难免让人联想到之后的悲惨,虽然在诗歌中幸福了但终究还是不存在世界上了。朱雀神消失,大橘也随着小希和白虎一起离去,见证他们美好的神、人还有猫都不在了,也仿佛意味着他们故事的真正落幕,但又好像不是,正是因为他们,才有了玄机界,有了后来一系列的故事,他们也才能继续在诗歌里幸福。 不过不愧是转世,白希、圆裂,连靠在树下休息的身影都那么相像! 还有,看了这一话我竟然想在白希午休时成为朱雀?! 感觉每次白希一出场,就有很多美图可以当头像壁纸诶! 下一话是金毛父母的番外,期待~ 最后,希望白希…不对,圆裂…不对,大橘…不对(这些好像都已经幸福了?),那就祝十四、还有其他平行世界的圆圆幸福叭!(就挺突然?) ——— 不过这次我难得没有拖更hh@时锦落叶_tyfl 漫画:吾凰在上 番外 无夜城的一只猫 「有你们在的时候,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 ——2021.8.22.
    小太阳w0623
    355
    【happyof the end】黄浩然番外3️⃣
    浩然将两只手肘支在吧台上,在头脑中反刍着至今为止的经历,他累了。 吧台那边店员模样的男人寒暄道,“喝什么?” “啤酒。” “喂!” 转过头去,一个穿着半袖杉与长裤的男人站在背后,大概三十过半的年纪,中等个子,中等身材,五官松弛,眼睛很小,距离也很远。让他想起儿时,放学回家途中被扔在路边的鲫鱼。 那天和今天一样,是个闷热的夏日,自己去看的时候,因为从那条鲫鱼白浊的眼睛里还有蛆虫爬出来,吓了一跳。 “你和谁约好了?” 浩然摇头,盯着那双小眼,男人在他身边坐下来,鲫鱼脸露出微笑来,说着:“你很可爱哟。” “学生的模样很可爱哦。” 点的啤酒放在手边了,浩然拿起它来,一口气喝了半杯。 一只手搭上肩膀,这种自来熟让人反胃,浩然再次打量一下男人的模样,不管怎么看,眼前的都是一条鲫鱼而不是人类。 “……抱歉”,浩然把那只放在肩上的手推下来。 “你只说抱歉我怎么知道是什么事?要不要去哪里休息一下?”男人的积极令人十分困扰,那双鲫鱼眼眯起来的样子淫猥不堪,而且一付马上就要浩然带出店的样子,屁股已经离开了座位。 “打扰一下可以吗?”吧台里的店员走出吧台,将鲫鱼脸带到店的一角,不多时,只有店员一个回来。 “那、那个人呢?” “你是第一次来这家店吧?”浩然点头。 “我说得明确一点,这家店客人里有很多是同志……你知道吗?店里的常客都不坏,所以不合你意的人来搭讪的时候,一开始就拒绝的比较好,说在等人也行,没有理由也行,这里有不成文的法则在。” 真是多余啊、不是这种地方、自己也不会来;对于浩然来说、就算是鲫鱼眼、也好过很多他服务过的对象,但毕竟自己是穿着校服过来的,于是低头支吾道,“……对不起”。 真是有意思~ 心里这么想着,在这种不正常的、日夜分裂的生活里,偶尔浩然也会想要体验普通学生的人生,对他来说的正常,就是去不同的同志酒吧、装成乖巧的学生,然后被搭讪,甚至是被殴打到头破血流、或者被粗暴的侵犯,这些对他来说、都给他一种过上正常人生活的快感。 这么想着,似乎有人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目光相触时,男人打了个招呼。 看来比自己年纪大,在这个客人们都穿着西装的店里,男人的T恤牛仔装扮看起来十分休闲,是很有特征的脸孔,但是在平均水平之上。 “你好。” 对对方的招呼回了一声“你好”后浩然马上垂下头。 “这时候才下班?真够晚的啊”,店员向旁边的这个人寒暄。 “今天有点忙。” “你早上九点上班,现在几点?都过十一点了。工作十三个小时也太长了吧?你没跟店长谈谈?” “没有。” “我早就跟你说过了,可你总是这样工作过量……” “我这就满足了,也许工作时间是长了点,可我健康得很,一点问题也没有。” “可是……” “谢谢你为我担心。” 浩然抬起头,与旁边的男人四目相接,那双黑眼珠大大的,好像动物一样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自己,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千森”,店员叫着他的名字,男人终于眨了下眼。 “……别这么直勾勾地看着人家,人家会困扰的。” 动摇开始在男人的脸上蔓延开来,那热烈的视线,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乱飘。 “感……感觉非常好的人,所以……嗯……那个……你眼睛不好吗?”男人忽然问。 “唉?” “因为你戴眼镜……” “啊,是的,我从小学就是近视眼。” 男人好像很高兴地笑了:“你戴眼镜很合适呢,……初中的时候我有个很喜欢的同学,那个人就戴眼镜。” 浩然心里冷笑,这样的搭讪虽然够老土、不过至少比鲫鱼眼好点,于是假装绞着手指,继续听着男人的话语:“我非常喜欢他,可是见不了了…。” 要不今天就和这个男人在一起“一见钟情”一下怎么样?老实说是没什么不可以的。 “非常非常喜欢他”,男人说完之后就是沉默。 “那个……”,好不容易等到男人出声:“你有喜欢的人吗?” “没有……”,浩然心里突然升起一种说不明、道不清的刺激,偶尔逗一逗这样的家伙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再来点什么?”店员问。 “不用了。” 浩然伸手拿起放在另一边的挎包,正要站起来的时候,又一杯啤酒放在眼前:“啊,我不用了……” “那家伙请客。” 这下不能离开了,于是道了声谢,男人也点了点头。 “这家伙叫小千”,店员指着男人说:“他很少来,是个又认真又温和的家伙,可是很害羞还怕生。” 将那杯请客的啤酒尽快地喝干、站起身来,看到自己做出要走的样子,旁边的男人并没有明确的举动,于是浩然就假意走出店去了。 浩然故意在人行道上走了几步后又停下脚步,看着那频繁交错的车流,自己更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非现实感,踩音也大得让他更期待后续的发展。 身体摇晃着,手臂被人用力握住的感觉将自己一下带回现实。 “那个……”,是店里曾坐在旁边的那个男人:“很在意你,所以……”,男人拼命吐出这些话的嘴唇颤抖着,“所以,我……就着胆子……追出来……所以……” 结结巴巴中表示出来的善意,让人一呆,浩然只觉得自己的心也剧烈地动摇起来。 “我会这样……那个很奇、奇怪吧”,作为一晚的对象的话,他也不错,不过很多时候,不能只看外表,自己比任何人都清楚。 男人比浩然个头要高些,但他把头深深地低着,低得几乎看不见脸:“我对这一带不熟,也有不准两个男人进去的地方吧,你知道什么去处吗?”  浩然苦笑,男人也附和地笑笑:“我一个人。” “那去你家可以吗?” 他的表情一下变得目瞪口呆,这过大的反应让浩然有点厌烦:“不要就算了……” “不是!” 男人立刻否定:“你可以到我家来?” “嗯,啊……” “真高兴啊!”男人快乐地笑起来,离跟他见面还不到一小时,而双方已经在交易的方面达成一致了,自己有的只是一时的兴趣而已,本想淡淡地把事情进行下去,但男人的反应却大得出乎意料。 世上有八面玲珑的男人,也有笨得离谱的男人,浩然这样想着:“我们走吧。” 催促着,男人却见有要走的意思,反而不安地左右张望着,好不容易动了身,走了三步又停下来了。 “怎么了?” 视线在旁边胡乱地摇晃一番后,男人表情绝望地叹道:“我不知道这是哪里?”  ……这里是出店门十米向左转的拐角。 男人的公寓坐车要三十分钟,是终点前的倒数第二站。 现在是午夜零点,电车上的人最初还很混杂,渐渐地就少了下去,到站时已经没有几个乘客了。 “你的挎包里装的是什么?”从上电车起就沉默着的男人不意见说了一句话,浩然轻轻摇摇放在膝盖上的挎包。 “教科书和笔记本,明天一大早就有课。” “大学生?” “高中。” “真好啊”,简直像在和兵库县那些光顾过的蠢货说的话一样,大多数的高中生都能成为大学生,自己并不特别聪明;不是什么大事,却被很了不得地夸奖,就像被人嘲笑了一般;要是和对方说自己的真实身份的话、他会不会呆在原地呢? “我啊,还在想你的包里是不是装了点心呢。”男人笑着。 “只要一想象你吃点心的样子就觉得好有意思哦。” 浩然垂头连答应一声都觉得累,不知道为什么,如果只是简单粗暴地被对待、反而比这样被小心翼翼地询问、对话要轻松地多……刚才再挑一挑人就好了,现在后悔已经迟了。 男人住的地方离车站大概一百米远,从大街旁边的一条单行道进去。 这栋五层的古老钢筋水泥楼房连电梯读没有,爬到四层男人的房门前时,浩然已经在喘气了。 进了玄关,旁边就是厨房,往里面走有一见卧室,虽然很狭小,但收拾得很干净,一点也不像是单身男人的房间。 只有垫子的床进入视野,床对面的墙上是大型书架,录像带和DVD整齐地放在那里,光看那面墙的话就好像租录像带的店一样;这都什么年代了,浩然心想,这个人说话的方式和几乎已经灭绝的录像带…他觉得今晚会很无聊。 架子上只有录像带和DVD,书、杂志之类的一本也没有,浩然去其他人的房间时很在意书架上都有什么书,从一个人看的书里可以看出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虽然地方很窄,请坐……”,就这样站着也不自然,于是浩然在木制的四角长桌前坐下来。 “喝些什么吗?” “嗯……” “只有水而已,行吗?” “行。” 男人进了厨房,拿着一瓶矿泉水出来,浩然一口气喝了半瓶水后,啤酒带来的醉意才好了些。 对面的男人站起来,以为他想去厕所,他却走到自己身边来。 这是当然的行动,可他的靠近却给人一种奇特的感觉,违和感……对,就是违和感,明明是个羞涩的老古董、怎么敢…? 他碰自己的耳朵时、浩然哆嗦了一下,于是对方像吓着了一样缩回手指。“对不起……” “没关系,我并不是讨厌……” 浩然说了不用在意可以摸,但男人还是顾忌地不敢出手,两个人近得连呼吸多能听到,却只是呆坐着而已。 “啊,我洗个澡可以吗?”浩然询问地侧过头:“白天太热了……” 男人小声地书:“请吧……” 浩然进了卫生间,一个人的时候浩然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从床上支起上半身,浩然在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射进来的秋天的晨光中抱膝而坐,脑细胞还没有清醒,作出判断花了很长的时间。 有尿意,从床上站起来,想要向卫生间走去,踏出的右脚踩到了什么硬东西。 “疼……” 吃了一惊,浩然向后退去,脚边的毛巾被悉悉索索地动了动,边上露出一只人脚,看到这个揉着小腿的男人的脸、浩然才想起来,店里的搭话,可是自己从洗完澡、倒在床上以后就没有记忆了。 “对不起……” 仍然皱着眉的男人说了声“没关系……”然后不动了,又重复了一句“真的没关系……” 凝视着自己的视线,只是看着,却什么也不说。 “昨天很对不起,我、我好像睡着了……”浩然无意识地搔动后脑勺。 “那个,你可以把我叫起来的。” “我叫你你也没醒,看你好像睡得很香的样子……” 房间里虽然很暗,但从窗帘缝里透进来的阳光很明亮,薄薄的墙壁穿来旁边房间早间新闻节目的声音,自己已经没有半点心情了,可是还是要负起约了别人的责任。 “现在开始,可以吗?”大大的电视上放着的时钟指着上午七点三十分。 “开始什么?”男人慢慢地站起来。 “是你带我回家的吧”。 “那个,因为你和喜欢的人很像…想多看看。” “啊,是哦。”真是遇到一个笨蛋,可是浩然心里说不出的烦躁、不知道是觉得自己蠢、还是觉得对方笨拙,不知道改说什么。 “我必须要去上班了,你也要去学校吧,一起走好吗?” 男人在浩然面前换上件牛仔裤和黑T恤,最初见面是觉得他很瘦,但是这样看来他并不太瘦,背上的肌肉很结实,形状也很好。 胡乱洗了把脸、走出公寓,通往车站的路上很多上班族和学生在走着,浩然紧跟在男人身后,一想到自己最后竟然睡着了,还那么安稳,总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那个挺得直直的黑色背影分开人群快步走着,他虽是个笨手笨脚不擅与人相处的男人,但他没有把睡着了的自己叫醒,倒是自己第一次遇到这种人,有点不可思议,至少在浩然的记忆里,没有人会毫无目的地接近。 男人站住脚转过头来:“吃点什么吗?” 他指着快餐店,浩然早上从不吃东西所以并不饿,可是也许男人想吃些什么,所以答应了。 店里没有太多东西,对方问三明治怎么样,浩然说好,就要了一份,男人一语不发。 三明治的渣子掉在腿上,浩然轻轻把它掸掉,抬起头来,两人四目相投。 “很抱歉”,道歉的话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对方弄不明白似的侧过了头:“你为什么道歉啊?” “昨天我睡着了。” 男人的表情柔和了起来,笑了:“不用在意的。” “可是……” “真的没什么,你在…就很好”。 对方的这种态度让自己也不知该说什么,一时沉默下来,周围的喧嚣忽然变得很刺耳。 “读书…有意思吗?”唐突的问题,好像是多年不见了连长相也不记得的亲戚的客套话。 “……还行。”对方既然问起自己,就形式化地回答。 “做什么工作?” “我?”男人指着自己:“兼职。” “我还以为你是公务员。” “我看起来那么聪明吗?” 男人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所以浩然没法否定,其实并不是聪明,而是那种认真的感觉,看来像是那些顽固得像石头一样的公务人员。 男人看看手表,而后瞄瞄浩然的餐盘,问他“可以动身了吗?” 也许是上班的时候快到了,浩然“我吃饱了”,然后站起身来。 走出店,上了人流混杂的大道;浩然在车站售票机前买了票,但男人只是看着,并不买票:“你不坐地铁嘛?” 对方答“到工作的地方还是公共汽车方便一点”,看来他是专程把自己送到这里,他一直看着自己,不忍心就这么进站去,而浩然心中又浮出一个问题。 抬眼看着男人,虽然他很笨,但又认真又诚实,自己在他那舒适的床上没有再做关于森先生的恶梦,得到了无梦的深眠,如果这些都是附属物的话,他突然发问:“今晚有空吗?” 男人歪过头,似乎要询问自己为什么这么问。 “做昨天约定的事,好吗?” “昨天该做的事?”对方重复着,既然没什么理解能力,那就换个说法好了。 “昨天没有结果吧,所以作为代替,今晚怎么样?” 浩然猜测话还是没进他的脑子,不过片刻之后男人表情变得很惊讶,右手遮住脸,……似乎连耳朵都红了:“可以吗?” 果然纯情归纯情,最后也不过是个被下半身支配的家伙,算是感谢一夜安稳,“……可以”。 “真的?” “嗯。” 确认之后,男人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你讨厌我呢,所以我非常,非常地开心。” 男人打工结束是过了夜里十点的事,于是浩然与他约好十一点在他的公寓见。 进了检票口,男人还在那边看着自己,最后一次回头时他仍在看,就像忠实的狗一样。 这种畏畏缩缩的家伙实在是让人提不起兴趣,浩然迈向通往站台的台阶,想到那男人到底有多大呢,他思考和说话的方式都显得很幼稚,虽然他已经工作了,说不定其实和自己差不多…,想着男人的事情,忽然察觉到一个问题,记得店员说过一次他的名字,但自己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可是再次回忆起男人的脸,他只觉得盯着自己那黑洞洞得眼睛好熟悉…… 额头浮起汗珠,天气太闷热了。 课结束之后,浩然在附近的书店里闲晃了一个小时,买了一本很厚的小说,在洗衣店洗衣服时读了起来,衣服洗完已经是晚上过八点了,把干净衣服塞进挎包,肚子饿了,进咖啡店里要盘通心粉,趁着客人不多,又要了杯咖啡慢慢地喝。 过了晚上十点后,浩然开始不踏实起来,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手机号码也没告诉他,只有去他的公寓找。 他住的地方很远,社会人和学生也没什么接点,偶然碰到的机率更是小得可怜。 不去的话虽然好,但是到现在为止还没接到太一的电话,不如就和他打发时间好了,实在是不想回家,大概有一周没回家了吧……等下定决心的浩然终于沉重地站起来时,已经到了约好的十一点了。 赶上末班车,坐了三十分钟,出站时新的一天已经开始 —— 这里到男人公寓的路很简单,所以浩然还记得,眼前出现那栋五层楼的建筑,自顾“嗯”了一声后爬楼梯上去,站在男人的房间前。 顾虑到两边邻居,浩然轻轻地敲了敲房门。 门那边传来模糊不清的声音:“来了……” “对不起迟到了,是我……” 没有告诉他自己的名字,报了名他也不会知道的,所以浩然只说是我。 门慢慢地打开,男人直直地盯着浩然的脸看,脸上的表情不知是悲还是喜,这一定是因为自己迟到的缘故。 “抱歉这会儿才来。” 高个子的男人俯着身,垂着眼:“……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其实本来不想来的,但不知为何在男人面前说不出口:“看书看得太入神,忘记时间了,很对不起。” 男人的左手一直搭在门把手上,脸低得都看不见了:“……回去吧”,声音很小,但却听得很清楚:“我现在不想和你在一起……不想和任何人一起。” 男人抬起头,表情看来很疲惫,浩然似乎吃了一惊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啊,可是没有车了……” 男人眯着眼,眉间起了皱纹:“你不回去?” 也不是回不去,可是他的自尊在作怪,他拨开了一直遮挡在眼前的刘海露出眼镜、假装摘下眼镜擦拭,他对自己的长相很有自信,尤其是在那次事故之后的整容,他依旧中性化的长相、特意留长的、垂在脸颊旁边的发梢把男性特质又削弱了几分,心想,如果男人还是拒绝的话,不,他不会拒绝的; 怎么眼角有点酸涩、莫名其妙,明明是要诱惑对方的,可是自己先流出眼泪来了。 男人两手按住太阳穴,闭上眼睛,稍过了一阵子,他缓缓地睁开眼:“回不去那就先住下来吧,可是不要和我说话,我今天不舒服……进来吧……”。 迷茫了一下、戴上眼镜,还是跟着男人一起进了房间。 “你睡床吧,我不睡觉”,男人径直走过去打开窗子,而后慢慢地回头:“我在外面,一个人就好。” 男人走到阳台上,在及胸的栅栏前抱着膝坐下来,垂着头,就像被学校老师骂了的小学生一样。 想要一个人独处,这已经不只是不想说话的问题,而是连别人的关心都要隔断的地步,结果自己把这房间的主人赶到了外面,浩然靠近窗边,“对不起”,太不像自己会做的事了。 话出口之后才想起他说过“别和我说话”的,浩然从上面看了看包袱一样缩成一团的男人,又回到了屋里。 坐在床上,风从没有关上的窗子吹进来摇动着白色的窗帘,浩然后悔起硬是闯进这间房间里来的事了,没有想到自己会让男人的心情变得这么低落。 房间里的灯也还亮着,不知该不该去关掉,迷惑了一阵,最后还是由房间的主人去了。 呆呆地打量着眼前的巨大书架和上面那些录像带,三十分钟……一个小时过去了,觉得男人从阳台走回屋里来了,浩然慌忙闭起眼睛装睡,不想让男人因为自己醒着而有他人存在的意识。 地板咯咯地响着,脚步声由远而近,来到了头的旁边,似乎没有要离开的样子,浩然的身体不由得僵硬了起来、难道是终于要露出本来的面目了呢?应该用不着掩藏这么久吧,—— 最初把自己从酒吧带来不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嚒? 虽然在别人睡着时进行袭击毕竟是令人不痛快的事…男人的手指碰触到浩然眼角,取下了浩然又带回去的眼镜。 浩然感到蜷曲的身体覆盖上了什么柔软的东西,是布料温柔的感触,睁开眼睛的同时,四周暗了下来,房间的灯头掉了,突如其来的沮丧感被咽喉里塞满的大团的棉花吸走了,只留下在暗夜睁大眼睛的无所适从。 屋子里一下变的什么也看不见,过了一会儿,眼睛习惯了黑暗,虽然听不到声音,但浩然知道那强了又弱,弱了又强的光是电视发出的。 他是不是戴着耳机呢,没有任何声音,浩然呆呆地看着那闪动的光,男人一动也不动的,很入神的样子,真的那么有意思吗,想看看他看的是什么了。 浩然撑起上半身,迷茫地打量四周,两手在地板上摸索,找不到那习惯的感触。 “对不起……” 声音虽不大,但男人哆嗦了一下,似乎被吓了一跳。 “我的眼镜在哪儿?” 男人笨拙地站起来,把眼镜递给浩然,戴上没有度数的眼镜。 “……你醒了,” “嗯,啊……” “抱歉吵到你了”, 他很内疚似的道歉。 “是我自己睡不着,别在意。” 他并没有用耳机,因为在意着自己,他消音来看电影,就算有字幕,没有声音的电影一定很无趣吧。 “把声音放出来吧,有点响动我才睡得着。” 男人摇了摇头:“没关系……” 仔细看看,屏幕上并没有字幕,是配音版,那不是更没意思了吗? “可是,没有声音不是很无聊吗。” 男人又重复了一遍“没关系。” “这片子我看过很多次了,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两个人经历了痛若和艰难,最后还是得到了幸福。” 说完这句话,男人俯下头去。 “发生了……发生过不痛快的事时我就会看,因为两个人绝对会幸福的……”,抱着膝盖,像孩子一样团成一团,来这里的时候男人的心情就不好。 不,与其说心情不好,不如说是消沉更贴切,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他不说,自己也不好问……虽然想知道,毕竟他们没有熟到那种程度、自己也不打算和这个人多熟悉,本来想说做一次就说再见的。 抬起头,男人看着浩然,与那双悲伤的眼睛相对后浩然便无法将视线移开,如果移开了,一定会伤害到对方。 长得给人以压迫感的沉默过后,男人倾诉般地开了口:“以你看来,我是个怎么样的人?” “怎么样的……” 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男人自嘲地笑了笑:“又没用又笨对吧?” 的确是如此认为,但也不能照实直说,浩然只能用“没有啊……”含糊其词地想混过去。 男人低下头去,当浩然后悔自己没有干脆地否定时,又抬头起来,笨拙地笑笑:“我关电视了,晚安,你再忍一忍就天亮了。啊,早上我要去工作,用新的心情工作。” 冲动是没有理由的,如果有理由,那也许是自己在一瞬间觉得这男人也许和自己一样有难以启齿的故事吧,他想听、想听到比自己更可耻的故事,“我想听你说”,自己主动地对男人这样说:“把不开心的事向别人说说,也许就会痛快一点了。” 男人摇了摇头:“都是我不好……” 浩然走近男人,把手放在他的肩上,单纯地只是想安慰他而已,但男人却像被火烙了一样身体猛地一抖,向后退开。 反射性地道了声对不起,内心却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如此怕自己。 算了,因为我不过是个陌生人,浩然对自己这样说着,转过身去背对着男人;昨天才和他见过面,根本没有深谈过,被一个不知怎么认识的男人安慰,心情也不会好的吧。 借着电视暗淡的光线,看了一眼手上的手表,已经是凌晨三点了,六点一到就要离开这里,到车站的时候应该能赶上首班车。 明天是第几堂开始有课的呢,想确认一下,于是浩然把脚边的挎包拉过来想看看课程表,手腕忽然被人抓住,浩然吃惊地望过去,在忽明忽暗的光中浮现出男人慌张的脸。 “你、你要回去吧?” “……我不回去。” 男人松了口气,但是视线仍然紧紧地盯在浩然的挎包上。 被抓住的手渐渐被导向男人的方向,男人抱住了自己。这个拥抱没有半点诱惑气氛,就像在抱幼小的孩子一样,但既然对方想要,浩然也放松了身体任他抱着,压抑住感情。 “可、可以吻你吗?” 并不觉得事情会像男人说的,一个吻就会结束,最终一定会导向性的方向吧,浩然觉得终于要画下句点了。 “可以”。 微低的下颚被抬起来,重叠在一起,又薄又冷的嘴唇离开了,而后又落下来,包住上唇,吮着下唇,是和预想完全不同的,习惯了接吻的嘴唇。 不知重复了多少次后,男人将浩然拉到自己的膝上,浩然在男人的大腿上跨坐下来。 男人抱住浩然,之后就再没有其他行动了,浩然将脸颊贴在男人的肩膀上,呆呆地眺望着闪动的电视屏幕。 他是个奇怪的男人,外表不起眼,头脑似乎也不好……但这些都没什么,和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奇怪的人,奇怪的男人,浩然第一次对自己对这个世界的判断有了一丝动摇。 又有些想睡了,抱着自己的男人和电视都是那么单调,浩然忍住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闭上了眼睛。 在摇动中醒了过来,仍然十分想睡,举起手揉了揉眼睛,朝阳的光芒从开着的窗帘里射进来,晃得眼前发花。 “还想睡吗?”男人在另一侧低声问,浩然浅浅地点了点头。 “对不起,我不去工作不行,所以没法再让你睡了。” “没什么……我起来”,站起身,浩然晃晃悠悠地向卫生间走去——爱情电影、吻、拥抱,之后自己又怎么样了呢?似乎是就这样睡着了,居然在别人的腿上睡过去,从不知道自己的神经也可以这么粗的啊。 洗了脸后浩然忽然想到,今天也没有做梦,没有做恶梦。 湿着脸转过头去,看到男人站在身后。 “忘了给你这个”,接过递到眼前的毛巾,擦干脸后马上戴上了眼镜。 男人的眼睛很红,睡眠不足的样子,但是表情比昨天舒畅了许多,一点阴郁的感觉也没有了,布满血丝的眼睛直直地看着自己。 “怎么了?” 男人眨了眨眼,轻轻地“唉?”了一声,他似乎没注意到,自己凝视着别人。 “没有,没什么。” 想从男人身边走过去的时候,手腕被抓住了,自己又被拥入怀中,胸膛的感触令人又回忆起昨夜里的事。 “今晚也来我家吧,求你了……”,恳求的声音,浩然想着今晚是该要真正划下句点了吧,抬眼看着男人。 “还是这个时间可以吗?”男人侧着头问。 “晚上十一点来,行不行?” 他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快乐,像小孩子一样大大地点了点头。 简单地整理了一下仪表,走出屋门,男人紧紧地贴在浩然身边走着。 这么近是不是太不自然了?正想着的时候他握住了浩然的右手,浩然吓了一跳,两个男人手拉着手一起走未免太奇怪了,就像在公开宣布我们是同志一样,浩然对这个毫无顾虑的男人报复一样甩开了他的手,男人难过地低下头去,很沮丧的样子。 “在外面我不喜欢这样”,最后,浩然没有说出任何道歉的话来,男人嗯了一声,没有抬起头来就这样一直走到了车站。 “再见……”,向售票机走去的浩然被那寻求援助一般的视线拉住了。 转身要走的那一瞬间,感到对方有什么话要说似的,又转身回来。 “今天一定会来吧?”男人又一次问道:“你不会说谎吧?” 你是小孩子啊?心中这样念道,但浩然还是要让他安心一样点了点头,然后像要甩开后面买票的人一样,拔腿向售票机跑去。 晚上十一点,按男人说的准时到了他的公寓,却发现有很多人进进出出的,异常地喧闹。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呢,一边想一边走上四楼,看到男人的房间和旁边的房间屋门大开,过道上摆满被水泡湿的家具,向男人的房间里看去,好像大洪水一样,整个房间都是水。 男人从屋里出来,牛仔裤的裤管卷到膝盖上,手里抱着个塑料箱子。 “怎么了?” 他吓到似的抖了一下,箱子掉在地上,里面放的一大堆录像带、DVD掉出来乱作一片,他弯下身去拾,箱子里流出水来:“工作回来家里就一片水,房东说赶快把东西都移出来……”,和浩然一样不知所措的男人似乎哭了。 “好像是水管坏了,所以得等修好……” 进去一看,屋里没有一处干的地方。叹了一口气,浩然把挎包放在玄关的家具上,卷起裤腿,脱了袜子:“我来帮你。” “不、不用。” “你一个人把东西搬出去太花时间了,还是我来帮你的好。” 制止住男人的阻拦,浩然开始收拾起东西来;男人的东西大部分是杂志,衣服和杂物很少,尽管如此,把东西全部搬到公寓下面的草地上时,东方已经泛白了。 扛着被水泡湿而变得更重的东西不断地爬上爬下,两个人都累得精疲力尽。在房间修好之前,东西先放在一楼的空房间里,湿了的不能就这样放进去,先要擦干才行。 家具、餐具架、瓦斯炉这些东西都还好,湿掉的床垫只能扔掉。 男人也在忙碌地走动着,用房东的洗衣机把衣服洗干净,扔掉已经成了垃圾的床垫和录像带。把剩下的东西运进空房间去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浩然累得半死地坐在阴凉处的台阶上休息,听到房东和男人的对话。 “十天……”,男人低声重复着,年纪不小的房东很抱歉地鞠躬下去。 “怎么快也得十天才能复原,水管要换,壁纸也要重新贴过,还有很多其他的事要做,真的很抱歉,这段时间请您先住朋友家可以吗?” “我不能住在放家具的那个房间里吗?” 房东叹了口气:“那里不止放了你的东西,还有隔壁房客的,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而且那里也没有通电,还是拜托你找别处住吧。” 男人答了一声“我知道了”,就不见了踪影,是怎么样了呢……不想管别人事情的浩然渐渐打起盹来,被摇醒已经是三十分钟后的事了。 “吃吧。”  一个便当递过来,闻到食物的味道浩然才想起从早上起就什么也没吃过。 在外面找了个树荫坐下来,吃着便当,额头上挂着汗水,就好像两个体力劳动者一样。 “住处的事要怎么办?” 男人的手停住了:“房间修好前先住在表哥的公寓里吧。” “哦……” “很近,走五分钟就到了。” 男人盯着浩然看:“你要去上学了吗?” “不去了,反正到了学校课也上完了……” 右手被紧紧地抓住。 “一起来吗?” “可是,那是你表哥的公寓,我去有点……” “孝则哥不会在意的。流了那么多汗,先洗个澡,然后……”,男人的嗓音忽然变轻。 “洗个澡……然后……” 然后就上…………床对吧……就算是已经有了觉悟,这种状况下还能提出要求来真是够稀罕的,从夜里一直忙到现在,累都累坏了,于是真实的心情从口中漏了出来:“我不要……”,浩然心想自己免费陪你兜了三天的圈子,现在?你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完全没有心情了。 男人没处可放的右手一开一合,就算他做出不甘心的样子,这边也不可能答应他,帮他忙可以算是自愿的,干了一天一夜的事也可以不用道谢,但得寸进尺地还要上床这就免谈。 “一起来吧。”  “我说不要了。” 男人焦急地摇着左手。 “留在我身边,一起来,有什么我做得到的,我都做。我想谢谢你,还有、还有你走了,我很寂寞,请留下来。” 由于激动的缘故,男人的话更语无伦次了。 “你冷静点”,虽然浩然这么说,男人的肩膀还是在抖着,催促他“慢慢吸气”做深呼吸,他的颤抖好不容易才停住。 “我……我喜欢你,请和我一起。”毫不修饰的直接告白,头上响起蝉的鸣叫声。 “……你对我一点也不了解”。 “我了解的”,男人回答。 “请……答应我,和我在一起,你那么仔细地擦我被水弄湿的东西,你真的很温柔。” 浩然不禁呆住了,温柔?温柔的人?这个人根本对自己一点也不了解,什么也不知道。固执的眼神看不到自己冰冷的心,如果知道了自己比蟑螂还要肮脏的话,这男人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还能说得出“我喜欢你”的话吗? “我……喜欢你的话,你会困扰吗?” 乞怜般的视线,浩然微带侮蔑地冷笑了一声:“不会……” 男人笑了,他单纯地在为没有被拒绝而高兴,浩然只是看着都会觉得郁闷,所以低了头。 斜阳晒在脖子上,头脑混乱……也许自己是真的很想睡了吧。 男人表哥住的公寓在路深处很安静的地方,外观现代的一座大建筑物,入口处有保安设备,住在公寓里的人带狗散步回来,上了专用电梯,金色的阿富汗猎犬在小小的箱子中温顺地坐着。 男人的表兄孝则和浩然见过面,他就是浩然和男人认识的咖啡店的店员;模样很端正,那天其实还想过跟他的话也不错的,所以记得。 “电话里听你说了,也真是够不幸的,快上来吧。” 和店里那时一样亲切的笑脸,身上的衬衫和牛仔裤极其简单朴素,却显得他更出众。被接进屋子里面,客厅中摆放着纯黑革制的沙发组,墙上等间距地装饰着静物照片,好像杂志上一样没有生活感的房子。 男人坐在沙发上,叫浩然坐到身边来,一直坐在土地上,弄湿的衣服也没有干,浩然犹豫着说自己太脏了,男人啊了一声,向厨房里的孝则说: “孝则哥,可以用一下淋浴间吗?” “啊,对哦,先洗个澡比较好。抱歉没招呼到啊。” 得到了主人许可的男人拉着浩然的手向屋子里面走去:“浴室在这里。” 不用特地拉自己过去,告诉自己不就好了吗?浩然一句话也不说地进去脱衣服。 只把全身好好地冲了一遍,从挎包里拿出一件新T恤换上,走出浴室时听到两个人在说话,感觉很亲密的样子,于是浩然在过客厅之前停下来听着。 “真没想到你和那种人交往。” 男人坐在沙发上,孝则坐在扶手上,浩然能看见他的侧脸和男人的后脑勺。 “那种人?为什么?我从一开始就好喜欢他的。” 孝则苦笑着:“这我当然知道,你在店里盯着他看的眼神我看着都觉得露骨啊。” “那是命运。”命运……孝则耸了耸肩。 “没想到你会把那孩子当目标,你还不了解他吧,我倒是……。” “从在店里见面那天起,我和他、和他每天都一起过夜的”,男人激动地打断了对方的话。 “哦?喜欢他什么。” “我一天比一天更喜欢他,而今天比昨天更喜欢了。他好温柔,非常非常地温柔。发生了讨厌的事,他就安慰我。我想让他一直留在我身边,他就陪着我了。”男人又语无伦次了,可是在浩然听起来、有种絮絮叨叨的熟悉感一闪而过,哈,苍蝇。 “你冷静一点”,孝则告诫男人。 “晚了”,男人干脆地说。 “我已经向着命运走过去了。” “喂,这种电影台词一样的怪话少说几句吧。” 浩然走回浴室,特意把门关出很大的声音,回到客厅的时候两个人还坐在那里,但不再说话了。 浩然在男人对面坐下来,什么话也没说的男人在孝则的催促下去浴室了。 “请”,孝则走出客厅,拿了一罐可乐回来,确实很渴了,能补充到水分很高兴。 “……好像会下雨”,孝则看了看窗外说。白天太阳还很毒,一小会儿工夫天空就被灰云覆盖了,空气中漂着阴郁的气氛,点起一根香烟,他无意间的一举一动都充满了味道。 “是个奇怪的人吧”,一开始还搞不明白他在说谁的事,孝则表情变得很错愕。 “小千啊,千森啊” “那个人吗……” 孝则苦笑了:“至少也该知道名字吧。” 为什么呢,名字没有必要的,名字问都没有问过他。想着以后不会再见,没有问名字的必要。 “那家伙比我想象中还要冲动,你照直说就好……这样他本人也会放弃了。” “照直说什么?” 远远传来落雨的声音,电话在这时响起来,孝则递了个眼色给浩然、拿着手机到其他房间去接。 想着只有自己一个人了,浩然在沙发上躺下来,睡魔与酒精,昏暗的房间与雨声……意识不多时便模糊了。 似乎听到有争执的声音,浩然迷糊着睁开眼睛,却并不想起来。 “……现在你去打工?你不是根本没有睡吗?”孝则的声音。 “好像有两个打工的来不了,很忙的……” “这我知道,不是还有其他打工的人吗?为什么要特地找休假的你去啊!” “我帮得上忙么,我走了。” 咔嚓,门打开的声音。 “差点忘了,他起来的话,帮我问问他的名字和电话号码。” 短短的沉默,“……他也不知道你的名字。不是一直在一起的吗?你们俩三天里都在做什么啊。” “在一起就不需要名字了。” 关门的声音,千森出去了。 沉默中,雨音又大起来,地板在响,似乎有谁走近了。 轰隆隆的声音,一瞬间周围变得雪亮,雷声轰然炸响,空气都震动了起来,浩然从沙发上爬起来;雨滴不断地打在玻璃上,粗暴的雨让心情也变得如天气一般了。 房间忽然大亮起来,电灯打开了,“太一和我说了,这个圈子不大”,随后孝则问道:“你肚子饿不饿?” 浩然心里虽然在听到太一的名字时突然一凛,似乎心脏瓣膜一下子忽扇起来,可是又一下子冷静下来:“不太饿”,也许对方只是想看看自己的反应。 “附近有能叫外卖的店,可是只限九点半前,现在叫还勉强赶得上,你……”,话还没有说完,又是一记炸雷,房间的照明一下子全部消失。 “虽然我不会对你的目的有非议,但我希望你在他面前消失”,对方话语的沉重的令浩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只有雨声和无情的黑暗。两分、三分……实际也许有几分钟而已,但黑暗中的时间却加倍地长。和停电的时候一样,电力的恢复也未得很突然。电器的发动机们一齐动了起来。 “……好厉害的雷啊”,孝则感叹着,浩然提起挎包从他身边迅速插过去,到玄关穿上鞋子就要走。 背后的孝则问:“你要去哪儿?” “回家。” “回家?这么大的雨啊。其实如果只是身体寂寞的话,我也可以安慰你的。” 浩然抓起玄关右手边的一把黑伞,“伞借一下。” 留下这句话就从公寓飞跑出去,等不得电梯来了,浩然直接从台阶跑下去,出了大门,上了人行道,左右张望着有没有空的出租车。 天气不好,这里又离大路很远,很难找到,于是浩然向大路跑去,终于打到了一辆车,坐了上去。 坐在车里的时候,浩然从头到尾都低着头,不搭理司机“好大的雨啊”之类的搭话,过了三十分种,好不容易到了好几天没回的公寓。 颤抖着手开了门,阴郁的空气裹着微微的腐臭钻进鼻孔,浩然在玄关顿时脱了力;风暴一般的落雷引起了停电,冰柜的电源停了,而尸体开始溶化腐烂了。 不扔掉不行……不扔到哪里去不行……这样下去会越烂越厉害,越来越恶心;浩然颤抖着站起来,走近冰柜,微寒的感觉和马达的声音,冰柜还在工作着,森仍然冻在里面,还冻着…… 腐臭的来源原来是没有扔掉的垃圾,浩然不由松了一口气;背上感到爬行般的寒意,打了个冷战,暗自告诫自己那只是衣服湿了而已。 走近窗口,拉起窗帘。外面照旧在下着风暴般的大雨,雷声远远地传来。在这个雨夜里不知何时会停电,不当心是不行的。 浩然把玄关到厕所,乃至浴室里的灯统统打开,脱了衣服披着毛巾,窗帘都不拉就在窗下缩作一团。 沉积闷热的空气,温度高得令人喘不过气来,抬起头来看到的是仿佛在强调自己存在般的冰柜。 碍眼的尸体,令人的不安不断增加的物体,这种东西不需要,消失了最好。 很想把冰柜扔掉,但最扔到哪里好呢;弄得不好被发现可就糟了,会被警察逮捕,被世人骂作罪犯…… 脸部被打上马赛克的同班同学接受采访,那一定是个和自己一点也不熟的人,但却用无所不知的语气叨念着:“总是在看书,好像是个老实人似的,根本不怎么说话,性格很明暗,一点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只是想像就令人愤怒,浩然咬着毛巾的角。这几天来已经很少想起森先生的事了,特别是夜里,因为和那个男人在一起的缘故。 沉默的与尸体的对峙,一片光明的房间里只有雨声在响着,浩然一直盯着冰柜看,陷入了时间已经停止一般的错觉中。看着表,分针只走了五个格。什么也没变,五分之前是这样,五分之后还是这样,令人想发疯。 过了午夜三点后,雨弱了下来,后来又听到了外面有车开动的声音,大概过了凌晨五点的时候,浩然站起来打开窗子,把手伸到窗外,湿湿的空气,但是已经没有雨滴的感触了。 确信没有问题之后,浩然的动作快了起来。关上窗子,匆匆忙忙穿上衣服把挎包里的衣服都换成新的,关掉除冰柜以外的所有电器。 拿起还湿漉漉的雨伞走出房间,锁上这个墓场,头也不回地向车站走去。早上五点半,电车还没有开,于是浩然走进附近便利店里,站着看了一会儿杂志,只觉得眼皮越来越觉沉重,这才想起自己在房间一刻也没合过眼。 等到首班车发车,他在学校附近的车站下车,进了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咖啡店;喝着咖啡,把忘了看的小说从挎包里取出来,用两杯咖啡打发了两个小时之后,又走出了店。 夜间的雨像从来不曾下过似的,天空一片晴朗,只有微带潮气的路上偶尔还残留着的水洼,阳光一强,这些水洼也会很快消失的。 走进校舍,径直来到图书馆前,开窗子就倒在图书馆沙发上,就这样一直睡到中午,直到被地面坐起来的森腐烂的尸体的恶梦吓得跳起来为止。 右手捂住胸口,肩抖动着,全身都是汗,难受极了。 起来时嗓子干渴得厉害,浩然走到中庭的自动贩卖机想买瓶饮料。 有人在摇晃自己,朦胧中醒了过来,一时间分不清眼前的景象是不是现实,浩然半张着口,整个人都在发抖。 “喂,你没事吧?” 不知被叫了几次,总算明白过来刚才看到的影像都只是梦而已,是图书馆的值班员在摇晃自己。 即使知道是梦,那冰冷的死人手指抓住手腕的感触却真实得挥之不去。 那是两个月前,自己刚做完一单生意之后,从那人的家里出来,一般这个时候他都会抽烟,可是那天他夹着烟的手指却在发抖,他看到了森,那个森先生,那个怪物,他一直呆呆地站在那里,直到绿灯亮了起来,直到森和他擦肩而过。 他边走边捂住心口、大口地呼吸着,庆幸没有被认出来,就要到马路另一头了,快了… “黄浩然”。 从那个雨夜后又过了五天,他仍然在接可以过夜地“外卖”——也就是可以留宿的对象,有人在身旁的话,做了梦也不会那么害怕了吧。3️⃣ 虽然这样想,但梦却一天比一天更有真实感,真实到自己都分不清是梦是醒的地步。 夜里,梦中的森以腐烂到一团模糊的丑恶模样出现,散发着恶臭向浩然追过来,无论怎么逃都无法摆脱。就算用刀去刺,用枪去打,根本就死不了的尸体也不会真的死去,倒下了又爬起来,自己逃啊、逃啊……就这样一直延续。 疲劳极了,但无法休息,睡眠本身已经成为一种恐惧;没有梦到森的、只有和那奇怪男人过的三天而已。 身体颤抖着,这一定是森的诅咒,他怨恨自己杀了他,一直追到梦中来,想把自己也拉到那个世界去。 过了晚上十点,浩然站在千森表哥的公寓前,之所以会到这儿来,是因为一直被夜里的恶梦困扰着,和男人一起的夜不会做那个梦,期待着这次也能过一个无梦之夜。
    方了W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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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忘羡」玄正番外之生子(2)
    距离魏无羡上次受伤已经过去三个月了,在蓝湛每天的悉心照料和蓝家珍藏、江澄送来的灵药以及温宁时不时送来的各种草药下,身体已经大好。此时他正在云深不知处后山的一间小木屋里和温宁一起。 这间小木屋是蓝家小辈为温宁新建的,毕竟温宁是凶尸,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入住蓝家云深不知处影响不太好。但是魏无羡和蓝思追都住在云深不知处,温宁不愿意离他们太远,所以众人专门在后山搭建了这个小木屋给温宁暂休,也正好方便了他在深山里采药。平日里魏无羡也经常来这儿看望温宁,每次温宁都会很高兴,但是今天温宁却一脸惊恐的看着魏无羡。 “公……公子,我们真的要……这样吗?”温宁手拿着一张破败的羊皮纸怯生生的看着眼前一派从容的魏无羡。 “那当然,不然我来找你干嘛!” “可……可是,公子啊,含光君不知道吧?知道了……会……会生气的。”说着温宁还打了个哆嗦,含光君太可怕了。 “这个……”魏无羡也苦恼了起来,毕竟蓝湛生气了以后受苦的还是自己,但马上又想通了,自己这也是为他呀,“没事,你放手做吧!” “可是……” “没有可是!温宁,你到底听我的还是听他的?” “当……当然是公子了!”温宁急忙表明立场,他誓死追随公子,但他也很疑惑,向魏无羡问道:“公子,你……为什么非要……这么做呢?” 听到温宁这么问,魏无羡沉寂了一会儿,为什么呢? 觉得静室太冷清了? 不想让蓝湛把所有的心思都花在自己身上? 或者是,不想蓝老先生为了蓝家的传承整天去说教蓝曦臣,又对着蓝湛和自己唉声叹气的? 回想起之前自己受伤躺在床上时蓝湛那焦虑的神情和誓要与自己同去的决绝,魏无羡的心好像被揪了起来。蓝湛对我那么好,那我呢?我都给了他什么? “咚──咚──咚──” 想得脑袋疼,魏无羡干脆不想了,拿出一只拨浪鼓玩耍了起来,这是上次上元节他和蓝湛去山下彩衣镇的时候蓝湛买的。本来是魏无羡打算用来哄一个和父母走散的小孩子的,谁知那孩子找到父母后就把这耍货忘了,魏无羡就收了起来,现在又拿了出来。 “那有那么多为什么啊?就是觉得有一个小的也不错!” 还有一件事蓝湛并不知道,其实,自从那天以后魏无羡的脑海里就总是闪过那小孩一家三口的背影,甚至有时候在梦里,那两个大人还会变成他和蓝湛的样子。 “啊?”温宁却是不解。 “没什么,温宁你赶紧去准备呀!” “……既然……公子你坚持……那……好吧!” 没让魏无羡等太久,温宁就抱着一个木匣子回来了。 温宁把那张羊皮纸铺开放在一边桌子上,从木匣子里取出一包银针,按着羊皮纸上的图样在魏无羡身上比划着,“公子……这上面说了,要扎……扎七七四十九针……太多了,不如……我们还是……” “扎!”魏无羡直接忽略掉温宁恳切的表情,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 “是!” 扎针开始了就不能停下,即使魏无羡已经疼得额头直冒冷汗,他也没有说什么后悔的话,只是在心里默默的鄙视了自己一下,果然是被蓝湛养得太好了,以前爬树从树上掉下来、摘莲蓬被人追着打也没怎么觉得疼,现在就扎个针就受不了了。 温宁不知道魏无羡心里的想法,但他知道这些穴位都很偏,甚至还有几个穴位就紧挨着几大命穴,一个偏差就会出问题,即使扎对了也会引发那种深入骨髓的疼。但是魏无羡一直连句闷哼都没有,真是太厉害了! 温宁一边在心里佩服魏无羡,一边小心翼翼的摸索穴位。不得不说温宁不愧是温情的弟弟,一手扎针的手法虽然不比起他姐姐温情,但比起普通的医师又要精湛得多。 过了大约两柱香的时间,温宁拔掉了在魏无羡身上的针,同时,温宁煎的药也好了。温宁把药倒出来放在魏无羡面前,魏无羡看都没看就一口闷了。 温宁瞪大了眼,“公子,你……你喝药不是要……含光君哄才……才肯喝吗?” “哎!”魏无羡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蓝湛又没在这,我矫情给谁看呀?” “……对哦!” 温宁默默地收掉了药碗,又看向魏无羡,“公子……这样真……真的有效吗?” “一定能行!”魏无羡靠近温宁,神秘兮兮的说道:“温宁,我告诉你,这可是我在蓝家禁书室找到的,应该是哪位大佬留下的,时间久远,本来已经模糊了,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还原的。对了,你不准告诉蓝湛,他还不知道呢!” “公子,我……我知道了。” “还有思追,景义也不准!” “好!” “记住了,谁也不准说,如果你说了,我就……就……”魏无羡更加靠近温宁,还把手放在脖子上做了一个比刀的动作,看得温宁浑身打颤。 温宁连忙把头偏过去,还用手去推阻魏无羡,“我……我知道……公子,我谁……谁也不……说……你……不要再靠近了!” “嘻嘻!”魏无羡一个转身与温宁拉开了距离,算是饶过他了,“知道了就好,我走了。”说着就向门走去。 “等等!”温宁连忙叫住,“公子,明天……明天还要继续……扎……扎针喝药,要……要持续四十九天。” “好,那我明天再来!”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温宁一人面对满框的草药。 含光君要是知道了生气了该怎么办呐? 接下来的日子里,魏无羡都会准时去找温宁扎针喝药,风雨无阻。 今天是第四十天,魏无羡和往常一样准备去找温宁。 “蓝湛,我走了。”说完魏无羡就抬脚打算走了,但是还没能走出去就感觉自己的袖子被拉住了,回过头发现是蓝忘机。 “蓝湛,怎么了?”魏无羡看着蓝忘机有些忧伤的眼神终究还是把脚收了回来,捧着他的脸道:“好了蓝湛,我很快就回来了,你在静室等我,一会儿我们再玩。” “昨日才去,为何今日还要去?” 蓝忘机刚开始还能说服自己不去在意,魏无羡以前也会去看望温宁,这并没有什么,他不该束缚他。但一连一个月,蓝忘机却也生出了一些小情绪。 同时,蓝忘机神色有些担忧,难道魏婴受伤了?不对,他看过魏婴身体都很健康。又或者他不喜欢我了吗?可是魏婴为什么?他不想强迫魏婴,可如果魏婴真的提出要离开,他该怎么做? 他舍不得他离开! 人都是贪心的,以前只想能远远地看着他,后来想把他藏起来,现在他已经是自己的,就再也不想放手了。 魏无羡不知蓝忘机的心思,但也觉得自己一连一个月豪无理由的每天往温宁那里跑是有点不太好,难怪蓝湛要吃醋。 无法,魏无羡硬着头皮道:“是这样的蓝湛,昨天我去找温宁,有点东西落在他那里了,我只是想去拿回来。” “什么东西?很急吗?” “这个……就是……给思追的礼物,对!就是给思追的,挺急的!”魏无羡毫无心理压力的拿蓝思追当挡箭牌,并且越说越顺,“蓝湛你也知道思追是温宁唯一的亲人了,自然是很在意的,所以想送思追一些东西,对!就是这样。” 蓝忘机还是一脸冷漠,“你刚刚说是你落了东西在温宁那。” “是啊!”魏无羡继续道:“温宁对法器什么的一窍不通,所以才找我帮忙啊!” “法器?” “对!温宁相送思追一些法器,就夜猎的时候保护他的。” 与魏无羡结为道侣这么久,蓝忘机不说对他了如指掌也敢说能看出他八成的心思。就像现在,他那里不知道思追就是个借口,但蓝忘机并没有点破,“那我和你一起去。” 说着就要起身和魏无羡一起走,但是魏无羡很快把他拦住了,“蓝湛,没必要这样!你看你还要批改笔记,还要上课,你这么忙真的没必要!我和温宁能行的。真的!” 看着阻止自己同去的人,蓝忘机心里一揪一揪的,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竟有了秘密。 但蓝忘机还是尽量平静的道:“还需要多久?” “蓝湛……”魏无羡微微低下了头,“大概半个月吧!” “……” “蓝湛!”魏无羡靠过去依偎在蓝忘机怀里,“蓝湛,你等我半个月好不好?半个月我就回来了。” “……你……”蓝忘机环住魏无羡的手有些颤抖,“你要离开?” “不是不是!”魏无羡一听立马连忙摇头,他最怕蓝忘机会误会,“真的只有半个月,半个月我就回来了。” 说完觉得还不够,微微起身把嘴凑上去亲上那张自己早已熟悉的有些冷冷的嘴唇。蓝忘机愣了一下,又开始回应,并且逐渐占据主动,直吻得魏无羡身子软了半截。 好半饷,魏无羡才气喘吁吁的离开蓝忘机的唇,“哈~哈~蓝湛~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保证!” 说完就慌忙的爬起来,往门外走去。今天已经耽误了好一会了,不知道会不会有影响。 看着魏无羡逐渐离开的身影,蓝忘机越发忧伤与委屈。 “碰!”蓝忘机一甩衣袖直接将桌上的笔记全部扫落在地,但他并没有着急去捡,而是忧伤的闭上眼,右手肘立在桌面上,扶着额,神情少有的颓废起来。 魏婴……
    东方无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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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道祖师同人文 〔端午节番外〕
    魔道祖师同人文 〔端午节番外〕 〔前言〕∶ 本文内容与前文无关。 ​端午佳节,不管是何处都张灯结彩,好不热闹。距离大家最近一次聚会,已有几月之久。趁着过节,刚好能抽空再聚,地点就定在莲花坞,就算是江澄邀请的了,虽然主意是魏无羡出的,但也算是一份心意了。 莲花坞在四大家族中可谓是最适合过节的了。毕竟是江南水乡,景色最为优美,又刚好赶在荷花开的季节,据说这次还有烟火表演呢。 端午节的前一天晚上,几个小朋友就已经到齐了。魏无羡怕他们在莲花坞闲着无聊,就背着蓝忘机去市场上买了些包粽子的食材,决定教他们包粽子……尽管他自己也不大会包。 “思追,景仪,金凌,来包粽子啦!”魏无羡朝正望着水面发呆的三人招呼道。 虽然隔得距离尚远,但他们立刻会了意,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 “来来来,我叫你们包粽子。”魏无羡地说道。 “魏前辈,你自己会包吗?”景仪一眼就看出来了魏无羡那不着调的架势,颇为怀疑地说道。 “不会可以学嘛,无碍无碍。”魏无羡倒是挺自信的。 “魏无羡,含光君没和你一起吗?”思追问道。 “当然……没有。他怎么可能同意我包粽子玩,要是被他发现了,还指不定要把我怎么着呢。”魏无羡故作淡定地答道。 “……”空气突然安静,三人似乎都联想到了含光君会把魏无羡“怎么着”了。 “那我舅舅也不知道咯。”金凌问道。 “谁说我不知道?”他们身后突然传来一阵低沉有力的男声——江澄!!! “江宗主,你刚才一直都在?!”景仪问道。 “对,有问题吗?”江澄一脸严肃地说道,“谁允许你们在莲花坞包粽子了?” 小朋友们被吓得不敢吱声,魏无羡解释道∶“江澄啊,反正是端午节,包个粽子也没什么吧。” “没什么?!”江澄的表情越发严肃起来,“也不看看你买的食材是不是用来包粽子的。”(突然转折哈哈哈) “额……我好像把糯米买成大米了,好丢人。”魏无羡自言自语道。 江澄拿出一袋糯米放在桌上∶“刚刚从厨房顺带带过来的,好好包,明天过节要吃的。” “好哒!” 忙活了几个时辰,总算勉强包了些像模像样的粽子,现在就等着明天的端午节了。 (羡羡内心∶完了,我也不会呀。干嘛要作死教他们!应该是这么包吧……(顺手打了个sao气的蝴蝶结) 次日正午,人全都到齐了。魏无羡将昨晚亲自包的粽子端上桌来。 “魏婴,这粽子可是你包的?”蓝忘机还未吃就 知道了。 “你怎么知道?”魏无羡一脸不可思议。 “这蝴蝶结,跟你给自己绑的一模一样……” “……”(这就暴露了,不甘心诶) “阿凌,你包的粽子好明显啊。”思追说道。 “啊?为什么?”金凌疑惑地问道。 “你看,你偷偷把绳子换成金线了吧。” “这么容易就被认出来了,早知道就不换了。”金凌喃喃自语道,“但是你的也很好认啊!” “哦?” “那个最端正的粽子是你包的吧?我一看就知道。”金凌傲娇地说。 “是呀,阿凌最棒了。”思追说着,在金凌耳后吻了一下。 “蓝思追,这么多人你干什么!”金凌红着脸说道。 夜晚,烟花表演上 …… “蓝湛,你看这烟火多美啊。”魏无羡靠在蓝忘机肩上。 “嗯。” 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看烟花了吧…… 〔彩蛋〕∶ “景仪,你包的粽子是哪个?”聂怀桑问道。 “我才没心思包粽子呢,昨天被洒了一晚上狗粮,撑都要撑死了!”来自景·电灯泡·仪的吐槽。 “没事,你有我。” (没错,这又是一篇迟到的番外。祝大家端午节快乐,也祝要高考的同学高考顺利呀!最近在想要不要写一点虐的,听说虐一点会更受欢迎哦。)
    寻墨X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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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距离正剧完结了,感谢遇见柏昌意和庭霜,感谢郑希老师和羊仔!感谢剧组!陪伴我们一个季节,山海可平,光阴亦可平,我们番外和小剧场见!
    时间忘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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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啊天啊!爷青回!🙈❤️
    现在咬痕更新💪🏻🌞 大家脑子里会不会都是爷青回( ͡° ͜ʖ ͡°)✧ 满屏的弹幕都是爷青回啊( ̄y▽ ̄)~*捂嘴偷笑 距离上次番外是多久前的了🌞💔 可算又来了一篇🤣久违了🙈❤️ 咳咳……🙈🙈🙈 (广播剧真的好好听🙈❤️)
    万众逸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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