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飞练一见荀捕头也在,便有些不自在,心道:“他怎么也来了?嗨,我糊涂了,主人家有请,他自然会来,可是这样一来,有些话就不好说了。早知如此,我让沈白和曼苏尔来也一样,又何必我自来?”
聂飞练道:“多谢捕头大人。”众人这才散了,她又吩咐了曼苏尔一番,等到院子里只剩下她和沈白两人时,沈白登的一下跳下太湖石,走到她面前道:“昨天你是不是去了来宾楼,怎么不跟我说一声?”话声之中颇有怨怼的语气。
她一说要走,荀捕头就也跟着要走,施绪不便强留,说了许多抱歉的话。聂飞练不想与他敷衍,临走之前,将身上的几文钱给了哑巴老人,那老人千恩万谢地收了,女子说了一个“你”字,便又闭口不语,宛如什么都没有看到。
聂飞练等荀捕头坐好后方才坐下,心知情况确是如此,尽管也知道民生艰难,却也不好多说什么,反觉得自己在日中时太过毛躁了些,不如荀捕头那般稳重,见他杯中的茶已经空了,起身给他续了一杯,同时将心中的想法也一并说了出来:“捕头大人,依你这么说,来宾楼用来腌制鱼肉的盐皆从官中支出,那每一笔去项定然登记在册,可否将账册借我一观,我对此倒是很有些兴趣呢!”
聂飞练虽名为**特使,可并没有正式**,在品级上还低了荀捕头一筹,况且他说的本也没错,只好站了起来低头道:“是,是我太过意气用事,全凭捕头大人处置就是。”这句话既已说出,可心中却是十分难受。
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