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明海环顾四周,除了两三个没有兜揽到生意的黄包车夫在码头上骂骂咧咧地嘟囔着,以及卖夜宵的小贩在匆匆地收拾着物什之外,没有见到一个他所熟悉的人。他迟疑而又不解地摇了摇头:“难道他们没有收到组织上发的电报吗?”欧明海轻轻叹了口气,微微地感到失望。好在接头地点就在离码头不算太远的淮河大街蚂虾胡同,并不难找。他不愿自己的行踪让外人知道,宁愿自己提着皮箱,也不愿雇一部黄包车。他辨认了一下方向,便顺着交通大道向南走云。没走几步,一辆漆黑锃亮、点着白铜车灯的黄包车在他身边停下。黑黑的面皮上长满了胡子的车夫,露出两只虎牙,谦恭地陪笑招呼道:“先生,请坐车吧?”
一周后,赵烗艺退了出租屋。赵王申的皮箱里面还装着那两瓶茅台与一瓶红酒。她拉着两只箱子站在母亲楼下,安静地等待。
干警们紧蹙眉头,犀利的目光在房内反复扫描。突然,在靠卧室门的地板上发现一小滩淡黄色的液体痕迹。从痕迹的流向判断,液体来自卧室。勘查重点移向卧室。卧室内陈设整洁,地板擦得很干净,但双人床上却都很零乱。紧靠拉手整齐地摆放着两只皮箱。几乎在同一时刻,郑副大队长和法医鲁跃坤的目光停在了残留在地板上的一小点黄色液痕上。此痕不正好与卧室门地板上的液痕同色吗?且明显带有擦洗迹象。“红色皮箱移动过!一打开皮箱。“啊!只见箱内赫然摆放着两条女性的大腿!再细查,靠墙角的高柜下面藏有一把铁锤,一把菜刀,一把匕首。不一会,从厨房水池旁的杂物堆里,又找出一个编织袋,袋内装着一女性头部,经查证,死者系周建辉无疑。
我母亲把二老郑拉到一边说,该不会是你哥雇的保姆吧。二老郑探头看了一眼,说,不像。保姆哪有这样的派头,拎两只皮箱来呢。
刘菊的大餐其实并不大,却很精致。在出租屋里,刘菊用她收在门边铁皮箱里的厨具,精心烹制了几样菜肴,红烧肉、西红柿炒鸡蛋,家乡人爱吃的茄盒子,还用几样菜烩了一锅汤。强子坐在唯一的一把椅子上,刘菊坐在床沿边。房间小,两人相对而坐,中间隔着客串为饭桌的书桌,这样的格局就像是一个小家庭亲昵的组合。刘菊还买了一瓶果汁代替美酒,两只“酒杯”中,其中有一只杯面上印着广告图案,另一只是洗净的酱菜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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