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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人|蔡陶 之 小蜜蜂 第2话

  纯手绘画 我冲爷爷嚷道：“讨厌啊，他又来了，他又来了，爷爷。”   大前天的这个时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这么个小少年，在夜市散的时候出现在爷爷的夜摊儿前。   其实不是他要来的，他是被一条小狗给领着来的。   因为这条小狗爱吃我家的鸡肉丸子。   爷爷是个极善心的人，锅里煮剩下的丸子从不像其他那些摊儿贩那样收拾了明儿接着卖。   爷爷会把它们全部倒进一个破瓦盆里，留给来这里找食儿吃的流浪的猫狗们。   那只小狗原来是这附近的一只小流浪狗，早前它来这儿吃过几次食儿，但由于它个小体弱，抢不到食儿。   最后一次，它被一条大狗给咬伤了腿，就再也没有来过。   我还以为它死了呢，没想到，它现在成了一条有主人的狗。   看它现在的状况，腿上好好的，显然，少年不但收留了它，还治好了它。   不但治好了它，还把它收拾得干净，整洁，模样漂亮好看了许多。   狗有了主人，有了依仗，就是不一样。   你看它来了后，趾高气扬，昂着头，摇摇不长的短小尾巴，冲着抢食的一群大狗们汪汪叫。   但是大狗们并不理睬它，当然也不会给它腾出空位来。   它想冲上前，可还是不敢。   最后只有扭头冲主人，呜呜叫着，那意识是请主人替他出手，赶走那些大狗们。   我看着有趣儿，不禁叫道：“啊哈，这狗儿有趣，找人来替它抢食儿。”   少年用他的一只手挠着头，颇有些犹豫。   我专门恶作剧似地怂恿着叫：“上啊，抢啊，哈哈，是不敢吗？还是害怕啊？哈哈，哈哈。”   少年看着我摇着头，眨了眨眼睛，说：“你这个样子是不对的。子曰：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恶。” 我横了他一眼，冲着他发出做呕声学他：“我曰——”。   少年没再理我。   少年蹲下身，低下头，看着小狗，就像对待一个受教的孩子一样，认真地对它说：“你这样子也是不对的。你这是让我替你做恶事，你让我把其它狗打跑，让你吃享独食儿。你有没有想过，对于其他狗来说，这很不公平。对于其它狗来说，这是恶。” 小狗看着它，“呜呜”地叫了两声，更拚命地摇起尾巴来。   少年语气温柔态度却又非常坚定地说：“我不成人之恶，也不成狗之恶。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哪怕是你，都不行。”   小狗望着那快要被抢吃完了的瓦盆，急的可怜巴巴的样子。   少年真够耐心，像哄一个极尽任性又极不懂事的熊孩子那样地说：“我知道你喜欢吃这家丸子，但好狗要取食要有道啊。”   他站起身，对着正收拾汤锅的蒋爷爷说：“蒋家爷爷，请问您可有什么东西需要打造或修补？”   蒋爷爷直起身：“没有啊，何事儿？”   少年不好意思地说：“我想给这小狗买碗您家的丸子吃，它可喜欢吃您家的丸子啦。可是我没有钱。不过我有好手艺，我是一个匠人，既会打造，又会修补，您要有什么桌椅板凳，床铺家具需要打造或者锅碗瓢盆需要修补——”   我撇了撇嘴，横眉竖目地说：“讨饭就讨饭，唱什么高调啊？装什么装？” 少年说：“我没有装，我是想拿手艺来换。”                 我没好气地硬硬地把他给顶回去。   “没有，没有。没听爷爷刚才给你说了，没有，也不需要你。”   “小诺。”爷爷叫住我，“一碗丸子，不值什么。”   “可爷爷，锅里剩丸子已经都没了。”   “没了，再下几个新的不就有了。”   爷爷说着话，从担子里的木桶里拿了几个干丸子下到汤锅里。   我跺跺脚：“爷爷，您真是，这人也给，那人也给，别说赚钱了，赔都赔死了。”   爷爷：“毛丫头，净瞎说。”   爷爷乐呵呵地用勺子搅着锅里的丸子，说：“小哥，你也尝一尝，我家的丸子味道可是悬瓠城中一绝。”   少年躬身施礼：“谢谢了，实在是太谢谢了。”   因为是热汤锅，丸子很快就煮好了。   爷爷要拿碗给他盛：“先给你盛几个吃。”   我伸手拦住：“爷爷，不行，你瞧他一身脏兮兮臭哄哄的样子，脏了咱们家的碗。”   爷爷不以为意。   爷爷说：“碗脏了洗洗不就干净了。”   “不行，爷爷，你没看见旁边客人都在看着嘛，他们若知道咱家的碗给一个臭乞丐给用了，以后才不来咱家吃呢。”   “这样啊。”爷爷用手挠头，有点为难，“那用什么呢？”   “给他啊，就用给狗儿留饭用的那个瓦盆喽。”我用手指指狗儿们抢食儿的盆说，“等那些狗们吃完了，把瓦盆拿来，再给他盛。”   少年看穿了我的恶毒心。   “不用。”少年摇头，手里拿出一个破碗，不好意思地说，“我有个碗。” 八裸、琳哒浪手绘。

  

  悬瓠城中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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