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门打开后,我想象中的父亲偷吃蛋糕的画面并没有出现,整个书房静悄悄的,哪有父亲的影子。借着外面的月光,我看见了我的蛋糕就摆在书房的桌子下面,而那后面,好像一个黑色的东西在蠕动着。我怕惊动了那个东西,索性将开关处的手移了下来,小心地走了过去。
可惜卫生间的灯光一如怡凤小区书房吸顶灯的灯光,苍白无力地让人看书看得废劲,于是拿起一个粉色的旗袍香皂闻闻,这可是原来的家书房没有的东西。有时户宝会爬上楼用力的敲着主卧的门喊妈妈,我才知道户宝和爸爸找了很久的自己。户宝关心的教育妈妈:长时间蹲坑对身体不好!我笑着应着:知道!
很多处女座放东西是乱中有序,看着凌乱不堪,实际上他要拿什么东西,他自己是知道放哪里的,你好心去帮他整理,反而会让他找不到东西了。
我将他视为朋友,他从来没有偷过家里的东西,有时甚至会神奇的给我带些东西来。我每天都等父亲从书房离开后去送好吃的,他也每天都在书房等我,我给他取名小灰,只要我一喊他他就会从杂物堆里出来见我,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替代它们的是充电器、笔记本电脑、平板、手机和书籍,这些东西东倒西歪、横七竖八占据了整个书桌的桌面,那个我爱铺得平平整整的罗汉书垫七扭八歪褶皱着脸,充满各种喜剧色彩。于是我不再愿理会那个面目全非、无可奈何的书房。想着重新整理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书房。盼望着盼望着,终于攒够了一个条桌的钱。找了李把单人**移到地下室,重新规划了餐桌的位置,在可以桔红、可以浅白的三只吊灯下,我又拥有了属于自己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