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科姆的热心人纷纷对她表示欢迎。莫迪小姐烤了一个夹心蛋糕,里面放了那么多酒,我吃得都有点儿醉醺醺了;斯蒂芬妮小姐有好几次来拜访亚历山德拉姑姑,每次都待好长时间,谈话中,斯蒂芬妮小姐大部分时间都是边摇头边连连说“嗯,嗯,嗯”。隔壁的雷切尔小姐也邀请姑姑下午过去喝咖啡,甚至连内森•拉德利先生都不辞劳苦地来到我家前院,表示很高兴见到她。
尤厄尔这个姓氏让我作呕。梅科姆人迫不及待地四处打听鲍勃•尤厄尔对汤姆的死有何看法,并且马上通过输送闲言碎语的“英吉利海峡”——斯蒂芬妮小姐四处传播。斯蒂芬妮小姐告诉亚历山德拉姑姑,那位尤厄尔先生说,现在已经干掉了一个,还剩下俩。她是当着杰姆的面说的这些话——真气人,他算是长大了,都可以在旁边听了。杰姆让我不要害怕,说尤厄尔先生只是信口胡说罢了。不过,他同时也告诫我,不许向阿迪克斯说一个字,也不能让阿迪克斯看出我知道此事,否则他就永远也不理我了。
我和杰姆悄悄地溜过街道,见莫迪小姐正呆呆地望着院子里那个冒烟的黑窟窿发呆。阿迪克斯摇摇头,示意我们她不想跟人说话。他搂住我们俩的肩膀,拥着我们穿过结冰的街道,带我们回了家。他说,莫迪小姐这段时间会暂住在斯蒂芬妮小姐家。
有一回,亚历山德拉姑姑用十分肯定的语气告诉我们,斯蒂芬妮小姐爱管闲事儿的毛病也是遗传来的。阿迪克斯便说妹妹,你想想看,芬奇家族是从我们这代人才开始不再近亲结婚的。你难道会说芬奇家族有**癖吗?”
按照她们的规矩,每个轮流坐庄的女主人都要把左邻右舍请到家里吃茶点——不管她们属于浸信会教派还是长老会教派,所以雷切尔小姐、莫迪小姐和斯蒂芬妮小姐都是座上客。雷切尔小姐一脸严肃,就像个**。我颇有点儿紧张,于是就坐在了莫迪小姐旁边,心里还直纳闷:这些女士不过就是到街对面串个门而已,干吗还要戴上帽子呢?和一群女士坐在一起,总让我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恨不得赶紧溜之大吉,可这种感觉正是亚历山德拉姑姑所谓的“被宠坏了”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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