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城》只适合大人看,尤其有孩子的大人。
看完文城后我失声痛哭,总有一个地方叫文城,总有一段描述像极了自己的心路,看完后整个人像是在深渊中跌落,却始终无法落地,一种悬浮和失落,一种痛苦和无奈,还好期间夹杂了一点点的欣慰是他的孩子活着。
《文城》讲述了:以清末民初的乱世村庄为背景,书写一位带着女儿寻找妻子纪小美的男子林祥福,在一个叫溪镇的南方村庄落脚,他操持木工的工作,结交朋友,日子逐渐过得平静安定,而此时外部世界正在剧烈变迁,军阀和匪祸逐渐影响了村庄的生活。在溪镇人最初的印象里,林祥福是一个身上披戴雪花,头发和胡子遮住脸庞的男人,有着垂柳似的谦卑和田地般的沉默寡言。哪怕后来成了万亩荡和木器社的主人,他身上的谦卑和沉默依旧没有变。他的过去和一座谜一样的城联系在了一起,没人知道他为什么要找一个不存在的地方。他原本不属于这里,他的家乡在遥远的北方。为了一个承诺他将自己连根拔起,漂泊至此。往后的日子,他见识过温暖赤诚的心,也见识过冰冷无情的血。最终他徒劳无获,但许多人的牵挂和眼泪都留在了他身上。该书承续了余华民间叙事的风格,不动声色地融入魔幻色彩,从不同视角讲述了林祥福、纪小美以及与他们相连的各色人物的爱恨悲欢、颠沛起伏,牵引出军阀混战、匪祸泛滥的时代之殇。
《文城》是中国当代作家余华创作的长篇小说,首次出版于2021年3月。
作品鉴赏:苦情叙事:余华将《文城》置于清末民初的乱世之中,又以雪灾和匪祸构成艰难的生存环境,其中的人物从林祥福、陈永良、顾益民到被卖作童养媳的小美、天生就失去母亲的林百家,无不面临艰难困苦。如此背景使得林祥福这样愿意救赎的人、陈永良这样始终记得复仇的人,还有顾益民这样感恩图报的人显得尤为难得,就算是那个心存欺诈之意跟了林祥福却两度出走的小美,也有《文城补》的陈述补足了她的悲哀和不得已。《文城》中人物的善良并非没有根基,他们的善是一种维持人伦的善,是基于五伦——婚姻、亲子、朋友关系之上的善。如果说所谓苦情主要来自于世事浮沉、不由自主以及这种境况下的人伦破坏,他们的善也就体现在于这样的环境中仍然为了人伦圆满而牺牲自我。读者也应当注意到书中人物或者叙事者对于苦难的沉默。《文城》中的“和尚”可能是个例外,他为自己当土匪做出解释,也仅仅停留在慨叹乱世身不由己。
俗世传奇:余华传奇小说的特点在于由情节驱动人物,而现实**色彩的小说在于用人物驱动情节。也就是说,传奇作品中的人物可能存在情节“工具人”的性质,形象较为简单,情感也更为分明。《文城》里,林祥福和陈永良挣钱的过程充满诗意,二人具有高尚的品德,甚至会修理无人居住的宅屋的门窗,手工艺精湛更像是为林祥福的工匠传奇再增添了一笔传说色彩。中国式的悲剧总会弱化悲剧性,渲染传奇性,比如,林祥福多年后死于土匪暴乱,几个仆人送他北上归乡安葬,中途中歇息,林祥福的灵柩正好在小美和阿强的坟墓旁边停留。这是梁山伯与祝英台故事的另一版本,林祥福寻妻多年,至少要给他一个圆满的结局,最好的结局就是让他们用一种传奇的方式遇见。从根本上来说,《文城》就是一个爱情故事,但是为了赋予这个故事一种传奇性,就需要在叙事的框架内增添很多故事性,所谓乱世才能出传奇。所以,读者才能看到《文城》里的另外一种传统叙事,把林祥福千里寻妻的故事变成一个混乱时代的小人物在溪镇安家落户,保卫家园的故事。
**描写:《文城》里书写匪祸,描绘土匪对村民的摧残自不必说,值得注意的是,这些被细致地诉诸文本的凌虐有时似乎变成了一种竞赛游戏。溪镇人被绑票时,各人有各人的虐法,李掌柜的被抽鞭子、张嘴呼喊时被撒进灶灰;唐大眼珠的脸被抽成一团模糊的屁股,屁股被抽花了,还被铁钳烙出两个“眼珠”……齐村村民被集体屠戮是小说中最惨绝人寰的场面,此时书写的重点仍然在于人体凌虐所构成的奇观种种。读者可以将这些凶恶的行径归罪于乱世土匪丧心病狂,但更值得注意的是文本对于人体的强调和戏弄。人体的器官、内脏和肢体都可以成为**奇观本身,唐大眼珠的屁股成为脸,脸再成为屁股——不止是为了行凶,更像是一场狂欢,先是肆无忌惮地毁灭他的脸和屁股,再以荒诞玩笑的方式再造屁股和脸,而将脸和屁股颠倒本身就令人丧失尊严,因此甚至好笑起来,就像小说里写人们杀猪时听到猪的低声呜咽反而会发出阵阵欢笑一样。如果没有丧失尊严的前提,**也就没有意义,这点在溪镇顾会长的土匪窝受虐事件上最为明显,他遭受了“摇电话”(用竹棍插进肛门摇动起来)的**,而他此前被明确地称为“溪镇最有尊严的人”。小说也顺着有关器官、人体的想象编织出了一些奇幻的场景,这也是余华所擅长的。
余华,作家,北京师范大学教授。1960年4月出生,1983年开始写作,主要作品有《兄弟》《活着》《许三观卖血记》《在细雨中呼喊》《第七天》等。其作品被翻译成40多种语言在40多个**和地区出版,曾获意大利格林扎纳·卡佛文学奖(1998年)、法国文学和艺术骑士勋章(2004年)、法国国际信使外国小说奖(2008年)、意大利朱塞佩·阿切尔比国际文学奖(2014年)、塞尔维亚伊沃·安德里奇文学奖(2018年)、意大利波特利·拉特斯·格林扎纳文学奖(2018年)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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