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树人和周作人失和的直接原因是经济纠纷。
鲁迅(1881年9月25日—1936年10月19日),原名周樟寿,后改名周树人,字豫山,后改字豫才,浙江绍兴人。著名文学家、思想家、**家、教育家、**战士,新文化运动的重要参与者,中国现代文学的奠基人之一。
周作人(1885年1月16日—1967年5月6日),原名周櫆寿,又名周奎绶,后改名周作人,字星杓,又名启明、启孟、起孟,笔名遐寿、仲密、岂明,号知堂、药堂、独应等,浙江绍兴人。是鲁迅(周树人)之弟,周建人之兄。中国现代著名散文家、文学理论家、评论家、诗人、翻译家、思想家,中国民俗学开拓人,新文化运动的杰出代表。
周氏兄弟母亲鲁瑞曾对人说:“这样要好的弟兄都忽然不和,弄得不能在一幢房子里住下去,这真出于我意料之外。我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道理来。我只记得:你们大先生对二太太当家,是有意见的,因为她排场太大,用钱没有计划,常常弄得家里入不敷出,要向别人去借,是不好的。”
许寿裳著《亡友鲁迅印象记》,谈及兄弟两人的冲突,点明其中原委。文章写道:鲁迅对于两弟非常友爱,因为居长,所有家务统由他自己一人主持,不忍去麻烦两弟。
他对于作人的事,比自己的还要重要,不惜牺牲自己的名利统统来让给他。作人的妻羽太信子是有歇斯底里症的。她对于鲁迅,外貌恭顺,内怀忮忌。作人则心地糊涂,轻听妇人之言,不加体察。
鲁迅毕竟是伟大的,他受了种种诬蔑委屈,搬出了八道湾,又生了一场病,而对于作人和信子的事,日记上却一字不提。这是笔者在他死后数个月,为的要赶撰年谱,翻阅他的日记才知道的。
举家搬到北京后,八道湾从鲁瑞改为羽太信子当家,兄弟挣钱一起花。鲁迅除了留点零用钱外,绝大部分收入都交给羽太信子。
周海婴在《鲁迅与我七十年》中气愤地写道:“没想到八道湾从此成为羽太信子称王享乐的一统天下。在生活上,她摆阔气讲排场,花钱如流水,毫无计划。饭菜不合口味,就撤回厨房重做。
她才生了两个子女,全家雇用的男女仆人少说也有六七个,还不算接送孩子上学的黄包车夫。孩子偶有伤风感冒,马上要请日本医生出诊。日常用品自然都得买日本货。
由于当时北平日本侨民很多,有日本人开的店铺,市场上也日货充斥,应该说想要什么有什么。但她仍不满意,常常托亲戚朋友在日本买了捎来。因为在羽太信子眼里,日本的任何东西都比中国货要好。总之,钱的来源她不管,只图花钱舒服痛快。”
对于太太的大手大脚,“周作人至少是默许的。他要的只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还有‘苦雨斋’里书桌的平静,别的一概不问不闻。当然他对信子本来也不敢说个‘不’字”。周作人也曾经和羽太信子吵过,但羽太信子一旦装死,他就立马屈服软了。
苦的只能是鲁迅,兄弟两人每月600多大洋(当时这不是小数目,相当于现在的6万元)的薪水都不够用,周作人又当甩手掌柜,只好鲁迅四处借债。鲁迅曾和许广平说过:“我总以为不计较自己,总该家庭和睦了吧,在八道湾的时候,我的薪水,全部交给二太太,连同周作人的在内,每月约有六百元,然而大小病都要请日本医生来。
过日子又不节约,所以总是不够用,要四处向朋友借,有时候借到手连忙持回家,就看见医生的汽车从家里开出来了,我就想:我用黄包车运来,怎敌得过用汽车运走的呢?”此景此情下,挣钱主力鲁迅对花钱主力羽太信子很不满意,有所微词在所难免。
而羽太信子对鲁迅呢?鲁迅好友、与周作人在日本有过同住情谊的许寿裳在《亡友鲁迅印象记》中说:“作人的妻羽太信子是有歇斯台里性的。她对于鲁迅,外貌恭顺,内怀忮忌。”因此,鲁迅与羽太信子的矛盾冲突便不可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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