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学第一天（1）

初致凡环顾上学路上周围的陌生环境，绿树的影子交相掩映着，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地上形成一个个斑点。

“致凡！等我一下下，嘿嘿。你还记得我吗？”昨天那个很瘦很瘦的女生小跑过来跟上初致凡，脖子上面挂着校卡和一串钥匙，桄榔桄榔的。

“嗨周佳话！这是我们第一天上学呢！”初致凡撇嘴笑了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题比较好。

昨天老师给了每个家长一张校卡，说是给学生在校内用的，需要在里面充钱，充500左右，初致凡也是糊涂着把校卡一拿也不清楚是要干嘛就走了，现在她可算知道了：校门是两台机器，像地铁站里验票通过的那种机子——只不过他们是刷校卡。

初致凡和周佳话上了三楼，看见初二九班和初二八班的学长学姐们都在认真的早读。再往前走的初一一班就吵闹了，男生又站在桌子上唱歌跳舞的，女生也有堆在一起聊明星八卦的，简直不像个教室。

初致凡绕过那些躺在地下的男生，放下书包做回自己的位置，伸脖子去看黑板旁边的公告栏，被挡了好几次不过最后她还是看到了，上面空空的并没有课表。“难道今天不上课吗？”她开始幻想。

她又把目光从公告栏移回自己桌子上。她很喜欢这里的桌子，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抽屉是一个无盖的长方体，五分之一的木桌板被钉在了铁质抽屉上，另外五分之四的桌板是抽屉的盖，掀开它，就可以把书放进去了。

初致凡把头偏向了右边，上下端详起车宁来了：还是插着耳机，不过今天他好像拿着一只已经很少有人用的普通铅笔在他的本子上画画，是在画一个女孩子吧。初致凡是觉得他很奇怪，总是不近人事的样子，还总是一脸忧伤的望着窗外发呆，这会又是怎么了画起了画，难道是初恋情人不成？

小白老师又进来了，她拍了拍讲台，班里同学全都回到座位上听她讲话：“昨晚你们看新建的家长群里发的学号表了吗？我现在念一遍啊：一号钟央，二号林沐雨......二十四号初致凡，二十五号车宁......现在我念第二遍，你们核对一下啊：......”老师念完学号表，拍了拍裙子就出去了，还不忘在门口朝班内说：“课表还没出来，今天按语数英史地生的顺序上课。”

......

小白老师的第一节语文课，带大家玩了一个游戏。击鼓传花游戏。说是谁拿到了那朵花，就全班绕圈走，跟自己认识的握手并互相叫出名字。初致凡拿起水杯喝了一口。祈祷那朵花不会不幸的落入她的手里。旁边的车宁在用指甲用力掐他自己的小臂，本来白净的脸于是红的明显，看上去也非常的紧张。

“嘿你还好吗？我叫初致凡，如果抽到你了就说认识我吧。要是怕不认识认识你的人就把手藏起来！”初致凡拍拍车宁的桌子，她却又无奈，自己还正紧张，却安慰起同桌来了。

幸运的是，直到下课，花都没有被初致凡拿到过，本想找车宁握手的那些同学看到车宁把手一直放在桌子底下也就都没有过来了。还好。

课间总是只有十分钟，上课铃《土耳其进行曲》自觉的响起了。按顺序的话，这节就是数学课了。

过了一会，一个已经步入发福期的中年油腻男，走了进来。

他头发蓬蓬的但是不长，穿着背心和掉裆短裤，右胳膊架在讲台上，手上拿着《课时分层》，他虽然穿着一双凉拖鞋，但他还穿了一双船袜。

“邋遢。”车宁吐了两个字。‘这人怎么就说不出好听的话呢，明明应该是个好人啊。’初致凡想，并看着他笑了笑。

“咳咳，听到上课铃没，数学课数学课啊！我是你们的数学老师——钱岳磊。我的课是不能调皮的，我之前在高中部当班主任，我们班男生没有一个没被我打过的；女生嘛，我一般不打，我只会语言上的攻击。”他又清了清嗓子，咳了两声，调整了一下他的山东口音，“我先和你们讲一下关于姓“钱”的大家——钱学森，钱三强，钱伟长......”钱老师就这样滔滔不绝了一节课，也没有游戏，也没有自我介绍，没有上课。

顺位下来的英语课是新晋英语课代表初致凡所期待的，她也安安静静的坐在座位上等着上课铃，不过她又是紧张，咬咬嘴唇。

不过是一会，初致凡盼望到了上课铃和一个“方便面头”的年龄蛮大的女老师，初致凡却总觉得在哪见过她。

“你们还记得我吗？我是昨天坐在第一组的发手册的那位老师，我是你们的英语老师余老师。我自我介绍完了，我的课代表们呢？嗯......我看看十五号王依然，二十四号初致凡。你们自我介绍一下吧！Please speak English.”她到处看了看也不知道这是哪两个同学。

初致凡和王依然互相看了看犹豫谁该先说，初致凡就干脆指了指自己跟王依然示意自己先说，王依然也点点头，于是初致凡站起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