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良…书良……书良哥哥…” 我戴着呼吸面罩,一旁是滴滴作响的机器,我很清楚的明白,这里是ICU,就在这里我又梦见那个年少的影子,那个挚爱的夫人。 于是我想起了我的女儿,就对医生比了几个口型和微弱的音节:“我…想……见我…大…女儿……” “轰隆隆——!” 墓地下着大雨,雨水无情的打在我的墓碑上,人群里不时传来抽泣的声音,我的现任夫人陈芳倒在我的继子身上哭着嚎着。 “先生啊,你怎么会这样就走了!都怪我们没有找到本菊啊,相信本菊在大陆那边会过的更好,你这个做父亲的一定要保佑她呀……” 我恍惚想起我和大陆那边的大女儿已经十几年都没有联系了,自然此生最后看不到她了。只是,我想起了我的原配夫人何氏,那个我年少青春里的绚烂萤火,那个在我余生里还怀念着,愧疚着的夫人 时间回到一九二七年,我出生的小镇子上。 我的父亲和何家的二爷是挚友,连带着些许姻亲关系。正好那一年我和何二爷的女儿一同出生了。 生孩子前,两家夫人就约定好了,何家若是生个女儿就给我们家做童养媳,生的儿子就给我家做干儿子。 生下来是个小姑娘。 刚刚生下来的时候就抱到我们家,因为我们都是兔年生的孩子,所以都是喝一个母亲的奶,吃的都是同样的饭,盖的都是同样的被子。 我还记得,从前何家抱回来的时候她没有名字,爹娘就给她取了个名字叫“禾禾”,我们平常就禾禾禾禾的叫。 毕竟是挚友的孩子也是自己未来的儿媳,所以父亲母亲对她也很好。那个时候父亲是吹唢呐的,红白喜事都找他,而且父亲还会别的很多乐器,有时候戏班子来镇上唱戏也会邀请父亲去伴奏。 就这样,父亲靠着一双手一支唢呐,一把二胡,几个锣鼓养活一家子人,让我们家也成为了镇子上有名的富户,但爹娘从不欺压别人,反而给别人穷困的施舍施舍,今天李家困难给李家粮食,明天王家困难给王家钱。 有一年干旱,我和禾禾躺在凉席上扇着扇子,娘在一边叹气一边处理少的可怜的粮食。禾禾起身,摸摸自己的肚子对娘说:“娘,我饿了。” 我也不懂事的叫嚷起来:“娘,饿。” 娘摇摇头,叹息:“先忍着吧,等你爹回来再烧,今年地里的红芋都没有哪里来的粮食。” 这时,门外传来妇人的哭喊声:“狗蛋,别吓娘啊,狗蛋,醒醒!” 娘惊慌的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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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8-31
第一耶✌ 老师好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