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鸟呜咽,躯壳从高空下坠,云层中划过的弯弧单薄至极。跌下漆黑的夜幕,跌进用海淘洗过的蓝。危险的月亮让我晕眩,失去神明眷恋的,缄默的黑暗足以致命,哦,我跌撞地奔向西方的雏菊。 风起云涌,触摸孤礁的浪潮爬上鲸的脊背。 灵魂沉落。 令人窒息的溺水感瞬间埋没了所有感官,没有一丝怜悯地扼住白皙的脖颈,冰冷的海水渗入灌透我的骨骼缝隙,游鱼肆意地亲吻着我的心脏。我却仍能清晰地听见它有规律地悸动,生命仍在跃动,红色的张狂。 我听见深海蔷薇的哀悼,亦或是极具魅惑力的歌声。 空荡荡的感觉充盈身体,我在寻求究极的永生——死亡。海水静默流淌,我看见这个被神抛弃的地方有着独一无二的美。那是向死而生的决绝。 曦色初绽人间的樊笼,跃上海平面的日轮红透了脸,半张普蓝色的天擦上劣质的薄薄的水红脂粉。 杂草丛生的院落里,伫立着带刺的白蔷薇。昨夜星子掉下的泪花还挂在花蕊,晶莹剔透仿佛含着浪漫春水,水波浮动中倒映着白蔷薇的娇姿,沐浴在上帝投下的晨曦的恩赐。 不染纤尘。 远方教堂信众的歌声飞扬。 我用灵魂的光烫热滩涂上佝偻的句点。 燃尽耦合的迷惘。 嬗变后耀目新生的纯白。 “视野迷惑,那就牵你奔向黑白交界一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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