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锦晨不哭了以后房子里又恢复了安静,晚饭时碗筷的丁零当啷算是个比较动听的声音了。
岳锦晨不哭了以后房子里又恢复了安静,晚饭时碗筷的丁零当啷算是个比较动听的声音了。
李元升洗完碗转头看见岳锦晨半眯着眼睛躺在沙发上,一只手搭在吃的有些突出的肚子上一只手直直地伸出沙发外拿着遥控器机械地换台。这个饭后习惯是没有变的,李元升想。
“坐起来,你消化不好。”李元升擦干净手走过去想扶他起来。
岳锦晨软软地撇开他的手,含含糊糊地说:“我不。”
“会胃胀气。”
“爷爷之前找了个老中医,我吃了两年药早好的七七八八了,我不起。”
这还是在怪他两年不在。李元升轻轻叹了口气,半个屁股坐在沙发上侧着身子给岳锦晨揉肚子。
“我没接你电话。”岳锦晨看着电视说道。
“是我先挂的,不想你接。”李元升想现在就一直顺着他吧。
“那条路好长啊,我不想走。”岳锦晨的眼神并不在电视画面上,仿佛在看着监狱下山的那条路。
“那就不走。”
“我一点儿也不想来接你。”
“那就不接。”
“我就觉得你是出去,嗯……出去打工了,出去学手艺了,你以前说要给我一个独一无二的手工。”
“嗯,以后给你。”
“但我也会想啊,”岳锦晨撑起身子斜靠在沙发上,侧过头看着李元升,“你跟个小瘦猴儿似的,会不会被人打啊,里头的饭肯定没我做的好吃,你那么爱干净,还喜欢穷讲究,在里头肯定嫌弃着嫌弃那的,没有富贵命偏生了个富贵病。”
“我没事。”
“你以前经常跟在我后头叫我什么来着?”岳锦晨眯着眼睛把脸凑到李元升面前,含着笑看他。两人的呼吸缠绕在一起,互相熟悉着气味。李元升觉得可能刚才菜里料酒放多了,导致现在都有些许眩晕。
“嗯?你叫我什么来着?”岳锦晨见他不回答又凑近了一点儿。
“小,小玉兰。”李元升低下头目光不知道该看向何处。
“哈哈哈,是了,你以前总在我后面蹦跶着跟你那群狐朋狗友喊我这么个娘们兮兮的外号就因为我生的白,你还笑的最开心。你说你混不混!明明你生活习惯比我娇气!你现在也变白了,怎么,要不要叫大玉兰?”岳锦晨拿食指戳了戳李元升的脑门。
“不是,”李元升一把握住岳锦晨的手,“我叫你小,小……叫你那个是因为你,你好闻。”
岳锦晨倏得睁大眼睛,愣了一下,然后扑哧一笑,凑到李元升耳朵边上说:“那么长时间了,玉兰什么味儿要忘了吧。”
李元升感觉只要现在自己一转头就能碰到岳锦晨的脖子,他也这么做了。只是嘴唇轻轻一碰变离开了。他说,“还是好闻的。”
岳锦晨没成想这人胆小了一晚上了居然突然进攻,捂着脖子猛得从沙发上起来,转身往房间快步走去,“明天拿上你的释放证明去社区户籍登记去,快点去工作,我不给软饭吃,听见没!还有!”岳锦晨猛的一停,“今,今天晚上你不准睡沙发!”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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