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沛帆X房怀清。新的叙事方式尝试,散文风练笔。 本文存在就是为了体现佟房忄生张力,都给我嗑!搭配佟房变温明信片食用更佳。 BGM:Rain - Circadian Eyes,3.7k一发完。 四季的雨,一生的人。 引子: 房怀清其实是不怎么喜欢雨天的,别人听来觉得舒缓的雨滴白噪音他只觉得像是嘭嘭地在催促着什么,这会让他莫名地感到烦躁。虽说这些年来佟沛帆将他照顾得很好,但是随着年龄的增大,那些陈年旧伤老病依旧会在雨天细细密密地将疼痛漫入骨髓里。 可佟沛帆是喜欢的,阴雨天他有更多时间和房怀清待在一起,看着这只猫儿不安分地抓耳挠腮,再搭配上有节奏的雨声,自然是颇有一番生活情interés趣。 一.三月雨 春雨丝丝。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就抹满了整片刚破晓的天际。 佟沛帆撑着把长柄黑伞,稳稳地握着下面的弯钩。房怀清自然是与他隔了些距离,他便把伞面微微往那头倾斜着,把人罩得丝毫不漏。只可惜春雨带上了几分灵动活泼,斜斜地尽撒在他这半边肩头,走了半程路已经有些浸入骨了。 刚退下寒意,暖意却还没到。 午后,众人挽起泥泞的裤腿抱怨着这春雨果然贵如油,黏上了便不好抹去。佟沛帆笑着应和,回办公室后蹲下身把房怀清的裤腿又向上挽了几圈,直到房怀清拿另一只脚轻踢他时,裤脚只堪堪遮住了膝盖。 房怀清皱了皱眉,“又不是去插秧。” 衤果desnudo露的小腿线条流畅,白皙的一长截直晃到人心里去。佟沛帆伸手轻松圈住了他的脚踝——像夜里那样,用了几分力道——又向上,好好地在他小腿上摩挲了一阵手背,仗着办公室没人,便拿捏出了夜晚的轻重缓急。再抬头看时,房怀清咬了下唇别过头不看他。 佟沛帆忍住笑意:“走了。” 尽管裹着雨,天却是敞亮的,伞下却是暗了几分,在朦朦雨雾里隔远了更是看不真切。只隐约见那一双白白净净的小腿染了些泥点子,花猫似的,这会儿正绷紧了,后跟踮起。 佟沛帆低头,见他闭着眼,仰着头,睫毛尖儿上挂了些水珠,全然一副被他的偷吻扰乱了的模样。一声压抑的“怀清”和着浊气吐出,心里却柔软得一塌糊涂。 伞下的他也像只春天的猫儿,叫得隐忍又放libertino荡。暖意未到也罢,这个吻就带来了春天。 幡动,心也动。 房怀清似乎终于回过了神,带着几分不舍的眷恋把人推开,又欲盖弥彰地补上一句:“变impudicia态”。 佟沛帆向来不恼他的这些嗔怪,微微勾了勾嘴角倒像是应下了,一个人打着伞往前走,没走两步,又放缓了步子等他追上来,看他一猫腰又钻回了伞下,却是再不隔着那么远了——贴着他衣袖,到最后小心翼翼地挽了上来。 二.六月雨 夏雨滂沱。 夏日明明昼长,却被乌云盖成了灰黑的昏,分不清具体时间。佟沛帆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皱眉,没曾想今日加班已经到了这个点。 房怀清猫在办公室会客厅的沙发上看书等他,窗户大开着,风卷过薄纱窗帘,吹开了他散了几颗扣子的领口,空气里逼仄的闷热被暴雨前压抑的凉爽取代。 当佟沛帆做完最后的收尾工作去叫房怀清时,他站在窗边,眼神蔓延至汹涌的河水和岸边那在狂风中翻涌的芦苇丛中,不知情绪。 他的领口和窗帘一样被吹得起伏摇摆,像是伴着风在舞一支狂想曲。锁骨已从若隐若现到同步着呼吸的频率,直勾勾到人心里。 已经过了饭点,饭堂也早没了人,两个人凑合着带来的便当用微波炉勉强热了热,对坐着,佟沛帆喂他一口口吃了。房怀清吃完就斜靠在沙发上,用手腕抵着头看他,眼神晦涩不明。 哪知相顾无言的一顿饭还没吃完,两个人就听到了一声炸响的雷,同时扭头看着窗外压得低低的天,乌云吐墨翻滚。 两人收拾完东西并肩往外走,刚出大门,豆大的雨点七零八落地砸下来,佟沛帆立马撑开黑伞,把人往怀里揽了揽,房怀清没有拒绝,反而贴紧了几分。 像是应和着隆隆的雷,雨劈里啪啦地四处迸溅着,伞下也不能幸免,尽管房怀清已经被完全裹进了佟沛帆的怀里。 伞外是雷雨喧闹,伞下静谧无言,当然,要排除那只藏在衣服里为非作歹的手。 “别撩了又不管火。” 伞下的他报复似的,带了些雷雨的狠劲儿,两一个人唇上见了红。 “管啊,怎么不管。” 一路拉拉扯扯,快到家时那把黑伞已然没什么挡雨的作用了,索性被一双大手收了起来,两个人衣衫尽湿,从头到脚没一处是干的,当然,也包括那双湿漉漉的眼。 雨夜里闷响的雷是天空的嘶吼,雨幕中热烈的吻盖住他的低吟。如果说要来一次偶尔的放纵,那在黑夜和暴雨中都有足够的理由显露疯狂。 是急促的呼吸中有人反手关上的大门,又是压抑的呻gemido吟中有人脚钩开了浴室的门,从雨到水,从冰凉到炽热,再从正到负。 黑伞落在玄关,雨落了一地,被子散在床侧,汗腻了一身,他哑着嗓子,推了推另一人的肩,催促:“快点”。 三.十月雨 秋雨绵绵。 滴滴拍在落地窗上,往下滑落成渐凉的湿迹,却丝毫没有影响到窗内两颗心的火热。 也不知是新开的西餐厅里高雅的钢琴背景音乐烘托出了温情的气氛,或是佟沛帆低头把牛排切成小块的模样太专注,还是桌上花瓶里那一朵玫瑰在昏暗的灯光下太过于恰到好处,一切都在推波助澜,把看不见的东西推向触碰出火花的热情里。 佟沛帆实在有些受不了房怀清小心翼翼地用断腕捧着高脚杯小口小口抿红酒的模样,好像......有些乖巧过头了。酒精把他平日里乖戾的棱角磨了个透,只剩下了乖。 结完了账佟沛帆扶他起身,房怀清往前走了两步,见人没有跟上来便回头去—— 那朵盛放的玫瑰被他的佟哥给他别在耳边,配上他有些醉意半迷离的凤眼,当真是轻佻到了极点。 “走了,回家。” 黑伞撑开在雨里,把那朵红玫瑰遮了个严实。佟沛帆却压低了伞,目不转睛地看着半依在自己怀里的人。 从他眼睛里看出今晚因雨夜错失的群星,从他唇上品出并非花期却胜似玫瑰的娇艳。伞下的他慵懒又缠enrollado绵,喉咙里黏黏地、低低地唤他心上人的名字。 “佟哥......” “我在。” 佟沛帆一边盘算着房怀清酒醒后到底要闹多少日子的别扭,一边打着算盘想下次用什么理由哄人再喝一些。 那断腕时不时在他腰侧挠挠,佟沛帆笑他像只黏人的猫,把人往怀里搂紧了几分,怕秋雨染上他本就不怎么康健的身子,谁知他转头就拿腕口细细摩挲着佟沛帆搂他的手,一寸寸仔细得像是要把上面的每一寸皮肤都撩出秋雨浇不灭的火来。 “别闹。” 可酒精上了头的懒猫哪里肯听,只顾着伸了爪子靠近热源,哪里知道这是他亲手点的火。佟沛帆无奈只能连他的手臂一起箍住,免得他再不安分。 雨哗哗地下,掩住了伞下恋人的低语,旖旎的字句碎了满地,被雨冲刷着淌进大,浸入土里。 吃饱餍足的他半眯着眼,舌尖扫过贝齿和嘴唇,把耳旁的玫瑰也比下去几分。一年一度的丰收时节,他也任君采颉。 入门,移步换景,衣落满地,他的声音里不复秋雨的凉意,发出邀请:“进来”。 四.二月雨 冬雨寒骨。 雨滴噼啪地敲着雨棚和窗,弥补了原本属于烟花的喧闹,又是一年新桃换旧符。 “慢点,佟哥。” 佟沛帆抬眉看着刚被喂完年夜饭的房怀清,表情上似乎很是诧异这人在床下也能把这种话说出口了。 房怀清把眼神从他身上移开,“把你的龌sucio龊想法丢出去”,舌尖顶了顶上颚,顿了一顿,话在喉咙里转了一圈还是出了口:“把菜热一热再吃。” 佟沛帆转身去了厨房。饭毕,一句“家里东西不够用了”让房怀清顿时坐直了身子。 他当然知道这个“东西”指的是什么,毕竟都是用在他身上的,他了如指掌。 黑伞掩着两人在寒夜的雨幕里绽放成一朵朦胧又坚韧的花,依偎的影子被搅碎在水洼里,连成一片。 结账时房怀清仍然下意识地撇开了眼,仿佛收银台上的盒子和瓶子与他无关,佟沛帆把握机会,顺上了一瓶刚才就藏在身后的酒。 街上的霓虹映着万家灯火,延伸到远处,照亮他们归家的路,路边居民楼一户户窗内或聚或散,时间不管不顾地碾压着一切向前。 烟火隔着雨声,听起来又遥远又沉闷,忽地,在近处,房怀清听到了耳旁佟沛帆那句低沉的新年快乐。 佟沛帆安静下来在等他回应,蛰伏着的雨声一下子彰显出存在感,灌了他满耳。 雨下得大了些,砰砰地不断敲击着伞面,和房怀清的心跳无异。 他偏头看见佟沛帆肩膀沾了雨,便往他身边凑近了些,在佟沛帆眼里几乎算是投怀送抱。房怀清的目光从他笑起来带着些细纹的眼角滑落到漆黑的眸里,见到了万家灯火里属于他们的那一盏。 鬼使神差的,伞下的他腆着脸用一个温热的吻换取永远。 街角的霓虹灯牌闪了闪,像是眨了眨眼睛,猜不透那把黑伞为何突然晃动,可是伞面把其下的情形遮得严实极了,它无法窥探分毫。 温酒下肚,温情入心。于是再刺骨的冷也敌不过热切的情,再尖锐的刺也柔成了水。 乱雨跳珠打着窗户,像是催促着屋内的热情攀升地再快一些。 他借着醉意,说着胡话,却被当了真。 佟沛帆笑着,心里明镜儿似的,却又忍不住坏心眼地哄骗他多说些,把人逼急了,一双通红的眼角便和窗外的夜一样湿润。 雨意阑珊,再也无法浇灭腾起的烈火,只能任其灼灼地燎着心尖。 寒气在外,热液烫身,房怀清似乎把窗外未尽的湿意全都偷进了眼底,水痕蜿蜒从眼尾落到喉结滑进锁骨,又从胸前一路爬进丛林,他脱了力,由着那把火把他推向高处,裹得炽烈,裹得愈发癫狂。 房怀清恍惚着,终是陷入混沌,否则怎么能瞧见白色烟花带着热度洒出烫着他肌肤,又看见春日里的点点花瓣散落他满身? 他迫不得已被浪潮裹挟着卷起,欲拒还迎:“不要”。 尾声: 房怀清提防起了雨夜,准确地说,提防起雨夜里的佟沛帆,连带着看鞋柜旁那把黑伞的目光都阴沉了几分。可是打心眼里来说,他似乎又没那么抵触它。 佟沛帆耐心地等他兀自把那股别扭劲儿拧过去。 毕竟,同一把伞淋着四季不同的雨,同一把伞下是同一双人。 倒是应了欧阳修那句“四时之景不同,而了亦无穷也”。 Fin. 溪子BB: 别问,问就是又把名句拿来乱用了。这篇脑洞诞生得太早,难产的过程太漫长......好在最终赶在521把这篇完成了! 希望佟房永远幸福安康,永远赤诚坦荡。
7条回复
2021-05-22
等等,所以中间的那堆英语字母。。。。是为了过审的乱码? 我认认真真拼了半天,发现好像啥都不是欸。。。。
2021-05-21
哇哦!溪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