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东西终于想起来要更新啦 依然食用说明提前 温柔教授攻哥哥x自闭+被害妄想症画家受弟弟 ☆文风黑暗难以理解接受注意避雷 ☆伪骨科注意避雷 ☆一人称注意避雷 ☆短篇持续更新中 ☆文笔不好不喜勿喷quq 以上ok的话那么欢迎食用!!! ——————————分界线 大学开学前一天,我哥把我带回了家。 是他真正的家,供养屈戒长大的地方。 他的家好大,但是我不喜欢这里。我觉得这里比不上那个只有80平米的小空间。这里什么人都有,而那里只有我和我哥。 于是我跟我哥说:“我想回去。叔叔阿姨是不是不喜欢我?” 我哥在餐桌下勾了勾我的手指:“乖,吃完饭就走。” 我点点头,强忍住涌上喉头的恶心感,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我不想扫我哥的兴。 阿姨问我:“小暮,怎么脸色变得这么白?是不舒服?” 她在对我笑。 这里的每个人都在对我笑。 我面前摆上了一把刀和一把叉,刀刃和叉尖都汇集了四面八方的光,晃得我睁不开眼。 “不要担心,小暮他不擅长和人相处,是有点紧张。”我哥往我面前的高脚杯里倒了果汁,往他杯里倒了酒。 酒是红色的。我沉在杯底,看见我哥也变成了红色。 有人往我面前放了一个铁盘,揭开盖子,我看见了一块血淋淋的肉。肉上飞满了苍蝇,在铁皮的灼烧下,肉上冒出一个血泡,最后爆开,钻出一条白色的虫子,拼了命地向外爬。 一头死牛在我的岛上从天而降。它的身上豁了好几个大洞,眼里啜满了泪水。一条巨大的肉虫突然从沙地里探出头,将牛身拖进海里。 我被吓了一跳,猛地站起身向后倒去。柱台的花瓶不稳,摇晃了几下,最终落在地上,成了一堆残骸。 我哥试图拉住我的手,我慌忙地从地上捡起一片打碎的陶瓷,想也不想用尖锐的陶片扎向了那条肉虫。 我哥的手上立马涌出了泊泊的液体,我这才看清那不是肉虫,是我哥的手。 随即他眼里那只木偶的一根线被我一起划断。 我恼怒,同时又感到羞愧难过,歇斯底里地吼道: “不要再往我的岛上放东西了!” 我哥顿了一下。阿姨惊呼了一声,叔叔也站起来。我哥朝他们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看着我。 “我放什么了?” 我哥抬手按住我的手,抽走了碎屑。 我回头看盘里那团肮脏的腐肉,可是什么都没有。 油还在嗞嗞地响着,漫出一股又一股肉香。 我哥可能生病了。 我心想。 他一会往我的岛上放生物,一会又让死物莫名出现。 人生病的时候需要吃药。可我哥那么抠门,他肯定不会去看病。 所以我决定亲自给我哥治病。 药是苦的。我咬破了嘴皮,血是苦的。 我给我哥喂药。 但我发现我哥的嘴也是苦的。他在偷偷吃药。 我回头看见了阿姨惊愕的表情时,才反应过来我在亲我哥。我还咬了我哥一口,他的嘴角渗着血。 之后的一个小时里我在楼上,他们在楼下。 我本来想在楼上乖乖地等他们谈完,但是我感到了我的胃在抗议,咕咕地响个不停。 于是就给我哥发消息说:我饿了。 五秒钟后,我听到了有人上楼,我哥打开房门对我笑道: “走吧。回家。” 我在路上问我哥:“我发明的药是不是有奇效?” 我哥笑着在我头顶敲了一记。 他说:“臭小子,可是下了狠口的。” 我哥往我的岛峪上放了一棵玫瑰树。 我天天都在期待那棵树能开花,这样我就能把 它送给我哥。 但是那棵玫瑰树说:“只有你的血液能使我开花。你要在你胸口插一根尖刺,让它钉进你的心窝,你生命的血液才能浸入我的花枝。” 我摸索着那根藤蔓,找到最长的那根花刺,然后毫不犹豫地对准心脏倒下去。我想,我哥收到花一定会很开心吧? 昏暗中,我看见枝头冒出了许多花苞,如同薄雾般黯淡无色,如同晨曦交际的天色,一点点迎来朝霞,一点点染上红晕,最终赤如绛玉;在烈阳下娇艳欲滴。 梦里,有一只夜莺在我耳边整夜地歌唱。 我钉死在花刺上,听它的安魂曲。 于是第二天起来,我看见了我哥的黑眼圈。 我哥每天下班的时候都来接我回家。 他带我去买菜。我给他做饭。 他在开车的时候问我:“今天有没有认识新朋友?” 我说没有。 我看见我哥明明是高兴的,嘴里却说: “没有就算了。咱不缺那些人嘘寒问暖的,哥就是你的朋友。” 我哥说少和大学里不三不四的人打交道。 我觉得除了我哥,其他人都不像好东西。 于是我把岛上三米高的围墙又加了两米。 大学里的日子索然无味,还好我可以去A大蹭课。什么课我不挑,上我哥的课尤其多。我哥的课我到得很早,一进讲堂就落座最后一排的角落,确保我哥能一眼看到我。 他对着我笑。 我也对他笑。 旁边的女生戳戳我的手臂,问到:“你跟屈教授认识?” 我很骄傲地回她:“屈戒是我哥。” 我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羡慕我。我哥挽着袖子在台上一边放着幻灯片,一边讲解着理论。听不听得懂不是重点,主要书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我想着,我哥有烟嗓。即使他不抽烟。 我哥长得特别好看。即使他不修边幅。 我哥被放在舞台中央,那些高光却不打在他身上。 只有我知道他才是光源。这束光不属于任何人。 他只是我一个人的小太阳。 我听了一节自然生物学,讲的是大雁。 大多大雁是冬候鸟,每年的十月就会成群结队地飞回南方。它们的一生只能有一个伴侣。 我这一生也只认我哥。 我不需要像候鸟南归。有我哥的地方就是家。 那天晚上,我哥在学校里做研究项目,十一点才回家。 我趁我哥洗澡的时间,悄悄把我画的白额雁放在他的床头。 那是两只依偎在芦苇丛里的白额雁。 其实一只是我哥,另外一只是我。 它们没有南飞,在深冬的大雪中冻死了。 我凑在门缝前,看见我哥拿起我的画审视了一会,用食指指腹摩挲着那只躲在大雁翅膀下的小雁,他的神情是少有的疲倦,又有点悲伤。 我一下慌了,急急忙忙推开门。 我哥站在桌前,正把我的画装起来。 他满眼笑意地看着我,仿佛我看的是幻觉一样。 他说:“这么晚了还没休息?” 我走过去,一把搂住我哥。带着柠檬的清香扑鼻而来。 我勾下他的脖子,在他的嘴巴上啄了一口。 我说:“想哭就哭吧。” 我觉得我肯定在我哥心里形象特别高大。别人的哥哥在难过的时候都要把眼泪憋回去。我大大方方地把肩膀借给我哥,还告诉他:“累了就说。在弟弟面前掉眼泪不丢人。” 可能是小时候我哥对我太好了,所以现在我在还债。 我记不清到底是谁任性又小气,喜欢什么就一定要揣在手上。 如果是我,我哥会倾尽一切满足我的要求。 如果是我哥,我会找一张白纸,画一个他想要的东西送给他,再笑嬉嬉地说:“对不住了哥,我没钱。” 结果我哥没哭。 他俯下头吻去我脸上的眼泪,跟我说: “我们要搬家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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