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周 烤红薯和山里红 一家五口美食日常我又来了~ 有时候温叔太能干了,也是张成岭的苦恼。 傻孩子揉着肚子,瘫坐在椅子上,看着桌子上的香喷喷的烤红薯,叹气。 本来师父是不爱吃这玩意儿的,因为一直吃这东西,再好吃也会吃腻的。尤其是自己只会扔在锅里用水煮,除了甜也就没别的滋味了。 然而温叔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法子,早早的就生了火,等柴火都点着了,把薄薄裹了一层泥土的红薯扔进灶口埋在碳堆下头。 等粥煮好了,小酱菜切好了,温叔再把黑乎乎的红薯扒拉出来。 看着那样子,本来师父都不想看一眼。但是师父笑着看温叔被那滚烫的泥巴团烫着去捏耳朵的样子,张成岭叹气——大约就算温叔是让师父去吃这泥巴团子,师父也会觉着好吃的吧?这就是自己跟温叔的差距了?徒弟跟...咳咳,那啥的区别? 周子舒看温客行被那黑乎乎的泥巴团子烫的直捏自己的耳垂的时候笑得不行。 温客行哀怨的看着周子舒,“要不是阿絮挑嘴,我何必费这事?” 周子舒笑眯眯没说话,示意温客行继续扒拉那泥巴团子。 温客行叹气,低下头去,拿起一个红薯,剥去面上被烤干的泥巴,里面的皮还好好的没被烤焦什么。他从中间断开,烤红薯特有的味道一下子弥漫了整个厨房。 周子舒惊讶的看着温客行手里被烤的芯里泛着红色的红薯。 三个小的吸吸鼻子,惊叹,“好香!” 温客行笑笑,站起来,把手里的红薯放进一个盘子里,端着盘子对三个小的说:“你们处理剩下的吧,把泥巴剥干净。”说着他示意周子舒跟他出去。 周子舒笑着跟温客行出了厨房,到着正厅里坐下。 温客行坐下,拿起盘子里的红薯,把皮剥去大半,递给周子舒,让他拿着最下头的一点,“阿絮尝尝。” 周子舒接过来,但是没有先吃第一口,而是放在了温客行嘴边。 温客行笑笑,低头咬了一小口,“味儿还行,阿絮小心烫。” 周子舒这才自己咬了一口,味道不同于水煮出来的寡淡甜味,这烤出来的红薯带着点烟火气,靠近外皮的地方不可避免的被烤的焦干一些,但是比起中间的反而更好吃。 烤红薯有点烫,周子舒一边吃一边吹气,脸颊上被蹭上一点灰。 温客行眼神温柔含笑,伸手擦擦他的脸,“阿絮像猫。”小花猫。 周子舒看他一眼,把最后一口烤红薯给他吃,“这点不好吃了,你吃。” 红薯两头有点经络,也不甜。 温客行叹息,但没有接过来,而是把盘子里剩下半个剥好了递过去,才接过周子舒吃剩的小半个红薯自己吃。 周子舒依旧是把第一口给他吃,看他咬了一口才自己吃。 三个小的把粥盛好,小酱菜端过来,烤红薯端过来,开始吃饭。 温客行一开始担心有些红薯烤不好,所以多烤了几个。没成想都还不错,于是这天早上粥没被吃完,那些个烤红薯都被吃完了。 红薯这东西实沉,吃多了不好消化。但是烤红薯好吃。于是张成岭就有了先前的感慨。 看着傻徒弟撑坏了的样子,周子舒皱眉,“成岭?你还好?” 张成岭皱皱眉,“师父,还好...” 顾湘噗嗤笑出来,“好什么呀,傻小子你可别撑坏了。” 张成岭脸红。 温客行扶额叹气,这傻孩子。他站起来,“我去药房看看有没有山里红,给你泡点茶吧。” “温叔,我都撑成这样了,还喝茶?”张成岭苦兮兮。 温客行好笑,“山里红做药用,可主饮食积滞。”他拿手指点点张成岭,“就是让你快些消化。” 张成岭挠挠头,“哦,知道了,温叔。” 温客行去药房,周子舒像小尾巴一样跟着去。温客行好笑,回头看他,“阿絮跟着做什么?还怕我毒害你那傻徒弟?” 周子舒斜他一眼,“我是怕你不知道山里红放在哪里。我怕你毒害成岭?你倒是舍得。” “那也不是我徒弟,我如何不舍得?”温客行一边去牵周子舒的手,一边跟他习惯性的斗嘴。 药房里的斗柜里,山里红的那个小格子,没几片干的山里红了。 温客行失笑,“咱们那会儿重新收拾的时候,哪里考虑过积食的事啊,这也没备上。” 周子舒想了想,“后山好像是有山里红。那时候九霄年纪小贪吃,偶尔积食。我师父特意在后山种了几棵山里红。” 温客行笑笑,“得,走吧,周大庄主,带着咱们去后山采一些回来?” 周子舒笑笑。 后山,周子舒想了想,也不记得山里红具体在哪里了。温客行看着他沉默的样子,飞身上了一棵大树。四下打量,笑了起来,对着树下几人道:“你们左手边方向似乎就是,走吧,咱们去看看。” 说着他又下来,牵住周子舒的手,摇头叹息,“我们阿絮啊,大约只知道哪种果子酿酒好喝,至于长在哪里是不用记得的了,左不过以后有我每个时节来采摘,周大庄主只消吩咐奴才就是?” 他故作夸张的样子逗笑了周子舒,那一丝莫名的惆怅消散而去。他在温客行胳膊上掐了一把。“就你废话多!” 温客行皱起脸来,“疼疼疼,阿絮轻点,拧坏了你不心疼?” 周子舒哼一声,到底是收了手,“我心疼你作甚?只是怕你拿着这借口偷懒不干活。” 三个小的对两位长辈常常的旁若无人的恩爱黏糊已经可以做到熟若无睹了。淡然的背着背篓走在前头去看山里红长在哪里了。 已经吃得够撑的了,看着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更撑了,还是赶紧去找可以治疗积食的山里红吧。 山里红一般在九月份十月份成熟,晚的到过年甚至还有。看着一树红艳艳的果子,闻着带酸气的果香,三个小的已经忍不住咽口水了。 “温叔!”张成岭傻孩子肚子里还没消化呢,看着这一树的果子,兴奋的回头喊他温叔,“这是不是可以做糖葫芦啊?!” 听到糖葫芦顾湘也兴奋了,“是吗是吗?”说着看向她哥。 温客行叹气,“你们两个是饿死鬼投的胎不成?肚子里还没消下去呢这就想着吃了?!” 张成岭傻笑,“这不是马上就要消化了吗?”他指指树上的山里红。这么久了他也摸清楚了他温叔的脾性——比他师父对他们纵容多了。所以偶尔对着温叔撒个娇什么的也无伤大雅。 “得了,摘吧,也别太多。这还没太熟呢,后头再来。”温客行挥挥手。 姐弟俩欢呼,张成岭爬到树上去的动作利索的根本看不出来刚不久前还被撑得要死不活的样子。 “曹大哥你拿着背篓。”顾湘接过张成岭解下的身上的小背篓递给曹蔚宁拿着,“我跟傻小子摘。” 曹蔚宁笑着举着背篓接姐弟俩摘下来的果子。 约莫摘了小半篓子,温客行就喊了停,又怕三个小的没分寸,回去又得处理一大堆果子。 一家子回到庄里,温客行吩咐小夫妻俩去洗果子,张成岭生火。他看着揣着袖子无事可做的周子舒,“阿絮,你去洗个簸箕来。” 周子舒指指自己的鼻子,“我,洗簸箕?” “是,你,洗簸箕。”温客行扶着他的肩转向门口,“快去,别洗太小的不够用,洗干净些。” 周子舒噘嘴,踩了他一脚,不情不愿的去洗簸箕——哪家的地主要被白吃白住的指使去干活的? 温客行先烧了一壶水,然后拿来茶壶,泡上一小撮茶叶,切几个洗干净的山里红一并泡进去。,尝了尝,有点酸,便又加了一小块冰糖。 “得了,都来先喝点茶。”温客行招呼,然后去看洗簸箕迟迟来的周大庄主。 库房里,周子舒正揣手看着面前的一大堆大小不一的簸箕,然后回头对着温客行问:“别太小的是多大的?” 温客行气笑,趁着只有两个人,上前抱住周子舒,揽着那细腰,低声道:“阿絮是故意偷懒的是也不是?” 周子舒哼笑,“你看老子像是做这事的人吗?”说着他背过手去拍了拍温客行的胳膊,“不然养你做什么用的?!松开,我去喝茶。” 温客行没松手,捏住周子舒的下巴亲了亲他,低声说了句什么才松开手,看周子舒红着耳朵尖瞪他,他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走吧周大庄主不是要喝茶?奴才我来洗簸箕。” 周子舒没好气的出去了。这人就是个混不吝的,什么叫‘等夜里让阿絮看看养我究竟是做什么用的’?!什么话都能胡沁出口的!真是...不成体统! 喝过茶,小夫妻洗好剩下几十个山里红,放进最后还是温客行自己洗干净的簸箕里晾干水分,然后三个小的将果子用竹签子串起来,一串五六个,串出来六七串。 温客行在小锅里熬糖浆,冰糖慢慢融化,大大的气泡慢慢变成绵密的小气泡,透明的糖浆慢慢有了点褐色,温客行拿起小锅子离火。然后拿起一串山里红在糖浆里滚过一滚,等所有果子都均匀的粘上了糖浆,举着看了看,没地方可插的,于是手上运上内劲,细细的竹签子在他手里竟像钢打铁铸似的轻松插在实木的桌案上。 曹蔚宁目瞪口呆。 周子舒眼含笑意。 等几串糖葫芦做好,三个小的都皱起了眉头。他们哪里不知道温客行的用意——要吃可以,先想法子拔出来。这是要试他们功夫。 温客行施施然拿着两串糖葫芦牵着周子舒离开了厨房,不管他们了。 周子舒一边走一边问:“你不看着?” “这点小问题还用咱们操心?”说着温客行把一串糖葫芦递给周子舒。 周子舒笑了,接过糖葫芦,咬了一口,皱眉,“有点酸。” 温客行自己咬了一口自己的,把自己的递过去,“我这个不酸,阿絮吃这个。”说着他拿过周子舒手里的那串自己吃。 周子舒笑眯眯的就着温客行咬过的那个果子,吃那串比较甜的糖葫芦。其实那串下面也有酸果子,但是好在糖浆足够甜。
10条回复
2021-07-16
写太好了
2021-07-16
。
2021-07-16
阔以阔以
2021-07-16
!
2021-07-16
我直接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