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生贺 *甜甜甜 流火时节已将过去,狮子的尾巴一抖,雄健的身姿便已卧在一片星河之中,近来没什么案子,也不用跑外勤,骆闻舟每天都只坐在办公桌后,看着日历上的7月31号抓头发。 “唉——” 一声长长的叹息从电脑后传出,骆闻舟抓头发的手放了下去,刑侦队的众人都纷纷从门框露出一个个脑袋,交头接耳。 肖海洋:“骆队这是……中年脱发危机?” 郎乔:“你不懂,多半是被家里那位榨干了,肾虚。” 陶然:“难道是恋爱综合症?” 郎乔:“去去去,你的越不靠谱,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啊。” “诶,我觉得像是……” “不行,绝对不是……” …… 门口的叽叽喳喳声此起彼伏,一众警员估计是最近闲的不行,干脆开始在办公室门口各种编造猜测起骆闻舟的花边新闻来,终于,刑侦队长忍无可忍,抬头就是一嗓子“你们是当我聋了吗?”刚打算抓两个典型去罚个几千字的检查,却发现这帮小崽子早就溜得连个影儿都没有了。 “……” “唉——”又是一声长叹,众人又一次围了过来,每个人都在打着心里的小算盘猜测骆闻舟这是怎么了,却见那显示器后的头往下低了一下,紧接着又是一声下巴和桌面碰撞的声音,随后便见骆闻舟抓头发的手也垂了下去。 一时间,空气都凝固了下来,甚至有人去滴了两滴眼药水。所有人都在心里默数了三下,随后齐齐地走上前去,陶然开始诵读悼词,郎乔抓着骆闻舟的手泣不成声:“父皇……父皇啊……你怎么能这么英年早逝……让我……”郎乔的声音停了下来,用眼神示意周围的同事撤退,陶然也迅速把网上临时查的悼词关闭,溜出了办公室的门。 “诶,诶?”郎乔努力地抽着自己的手,却发现自己压根儿抽不动。才刚一抬头,就跟骆闻舟大眼对小眼。 只见平时和蔼可亲如父皇般慈祥的骆闻舟此刻向全刑侦支队唯一的长公主伸出了魔爪,随着郎乔的一声“救命啊!!!父皇诈尸了!!!”整个支队的人都默默低下了头,装作一副在忙工作的样子,看着郎乔从骆闻舟那儿领了一沓稿纸乖乖去写检查,心底都在庆幸逮住的不是自己。 三千字的检查总算没白写,郎乔在揉着自己酸痛的手腕去给骆闻舟交检查时成功得知了骆闻舟到底在发愁什么——费渡的生日。 刑侦支队受了费渡不少恩惠,咖啡机,小冰箱,奢华的夜宵……既然是费渡生日,众人当然是能出钱出钱,能出力出力。 最后,肖海洋在全支队人的迫害下把写的乱七八糟的生日企划和众筹来的十块九毛八交到骆闻舟桌上时,骆闻舟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在一笑之后残忍地驳回了所有的生日企划,众筹来的十块九毛八也被骆闻舟以十分凡尔赛的姿态嫌弃了——嫁入豪门的骆队不在乎这点儿小钱。 也正是因为对这同事们七拼八凑来的十块九毛八的不屑一顾,导致当晚下班后骆闻舟是被一大帮刑警押出门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犯了什么事儿被抓的。 已经是七月末了,天黑的一天比一天早,费渡今晚有个重要的饭局没来接他,骆闻舟便骑着自己的大二八悠悠地往回走,晚风送来一股淡淡的清香,骆闻舟长腿一支,大二八在花店门口停下,几束颜色鲜艳的观赏向日葵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老板”从没主动进过花店的骆闻舟平生第一次跟花店的老板搭了话,他指了指观赏向日葵,“包起来。” 大二八没有篮子,骆闻舟只好把向日葵拿在手里推着大二八慢慢地走回去,以至于当他到楼下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费渡人还没回来,两只猫喵喵叫着去蹭骆闻舟的裤腿,骆闻舟给它俩倒了粮,又开了罐头当封口费,人跟做贼似的往书房里一闪,只听得里面叮叮哐哐一通响,等骆闻舟从书房里出来时手里的花早消失的无影无踪。两只猫不在乎主人搞这些神秘兮兮的东西,该吃粮吃粮,该吃罐头吃罐头,可不想骆闻舟盯着骆一锅和费钱的脑袋看了半天,出去遛了个弯儿回来手里就多出了两顶小帽子。 正在快乐地吃着罐头的两只猫并没有意识到危机的来临,身后的魔爪却在它们毫无防备的时候伸向了命运的后脖颈。 在四爪离地的那一刻再怎么挣扎都是徒劳的,作为一名一线刑警,骆闻舟对自己的擒拿术十分有信心。不过片刻的光景,骆闻舟便在两只猫此起彼伏的叫声中给它俩一猫戴了一顶尖尖的生日帽。 两只猫不满地喵喵叫着,风卷残云般把罐头一扫而空,随后就钻进猫窝再不肯露面,骆闻舟则从门口的抽屉里找了找钥匙,打着手电就下地下室去了。 经久不开的地下室尘土飞扬,骆闻舟在为何不戴个口罩再下来的后悔之中吃了半天的灰尘,总算是翻出了一箱不知猴年马月买回来的气球。 掸了掸箱子上的灰,骆闻舟吹着口哨搬着箱子往楼上走,可人才刚出了地下室,便看到楼梯上有两个人在艰难地“挪动”。 “骆队!”苗助理的声音听上去像是见到了救世主,作为一个成年男子而言,费渡的体重并不重,骆闻舟甚至有心想把他再喂胖点,但对于苗助理而言,这么一个比自己高比自己重的老板压字啊肩头,无异于是在她背上加了一个莫大的包袱,能把费渡从车门口移动到这里已经算是小宇宙大爆发,骆闻舟当即放下了手里的箱子,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台阶,把醉的不省人事的费渡拦腰抱了起来,解放了负重前行的苗助理。 “所以呢?发生了什么?”骆闻舟安置好一身酒气的费渡,看向了沙发上小口喝着姜茶的苗助理。 “今天晚上约费总吃饭的那个老总,恶心到爆了!!!”不知是找到了可以倾诉的对象还是因为骆闻舟作为一名正义的人民警察太能给人提供安全感,苗助理就这么当着骆闻舟的面儿吐槽起来,“头顶光的跟饭店顶上的电灯泡似的,脸上的油多的能刮下来炒菜,还老想着对我动手动脚!!!” “……所以呢?” “那个老总一直想灌我酒,费总一直说我酒量不好,小姑娘喝酒喝多了对胃也不好,就给我挡酒,”苗助理看了一眼主卧,“就变成这样了。”她低下头,一副准备挨训的模样,却不料骆闻舟非但没责备她看不好自家的总裁,反而像个父亲一般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姑娘家喝酒喝多了是不好,以后出去吃饭还是小心点儿,该往费事儿的身后躲就往他身后躲,没什么丢人的。”骆闻舟抬眼看了下表,指针已经指向了十二点,夜已经深了,苗助理喝完了姜茶,也打算走人。 “我送你回去吧。”骆闻舟起身,从窗台边拿了车钥匙,SUV 缓缓发动,骆闻舟开了导航,一路把苗助理送到楼下,又目送着小姑娘上了楼,这才离开。 市中心灯火喧闹,隐隐约约听得到音乐声,不夜城是年轻人的专场。鬼使神差的,骆闻舟打算去看看不跑案子时的市中心是什么样子的。 SUV被停在了附近的停车场,骆闻舟抬脚向最为喧闹的商业街走去。 哪怕是深夜了也丝毫不影响年轻人的热情,商场和饭店都还没关闭,年轻的情侣们手牵着手,同一个宿舍的男生们三三两两地约了喝酒,姑娘们跟自己的小姐妹走在一起,骆闻舟身处于这一片的繁闹和喧哗之中仿佛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帅哥是一个人吗?”有人主动上前来与骆闻舟搭话,声音很软,也很糯,骆闻舟环顾四周,不远处就有一个小小的gay吧,隐藏在一片的灯红酒绿之中,也算是一片小小的乐土。 “帅哥?帅哥?” “嗯?”骆闻舟感觉到有人在挠他的胸口,作为一个有夫之夫,跟其他男性尤其是小0保持距离是骆闻舟的基本素养,他本能地向后退了两步,前来搭话的男生比他矮了一个半头,难怪骆闻舟方才一直没有注意到他。 “不好意思,我有男朋友了。”骆闻舟挡开了对方来抓他衣服的手,迅速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在商业街里走走停停,等骆闻舟打着哈欠回到自家楼下时,兜里已经多出了一张发票和两张入场券。 “我回来了。”骆闻舟对着家里已经睡着的一切说道。声音很轻,他不想惊醒此刻酣睡的夜。 费渡身上还带着淡淡的酒香,宿醉的脸上带着两抹淡淡的红晕,骆闻舟从身后拥住了他,动作很轻,没有惊醒睡梦中的人。 卧倒在群星之上的狮子翻了个身,威武的大猫只会在爱人面前轻软地呢喃,露出自己最为软糯的一面。 天光破晓,没人会如此不打眼地来打扰这对沉溺于睡梦之中的爱侣。 破天荒的,大半夜在外面逛了半天的骆闻舟醒的比费渡还要早。 不知是不是骆闻舟的错觉,喝醉的费渡要比平时更黏人一些,自己扒拉了好几下才把他搂在自己身上的手扒拉下去。 送蛋糕的姑娘准时敲响了骆闻舟家的门,蛋糕做的很精致,向日葵开的灿烂,让人舍不得吃掉,店家还很细心地准备了小雏菊和手写的小卡片,骆闻舟在配送单上龙飞凤舞地签上了一个“骆”,把蛋糕放在高处防止被两只猫压坏后便进了厨房。 电饭煲设定好程序就不用再管它,骆闻舟搁了水和米便放它自生自灭,又跑回床边看着费渡。直到中午,床上熟睡的青年才悠悠然睁开了双眼。 “醒了?”骆闻舟的声音听上去懒洋洋的。一双犬般温润的眼睛就这样盯着他,费渡刚想开口,骆闻舟便屈指在他额头上弹了一下,“宿醉,头疼吧。” “嗯。” “我给你煮了粥。”骆闻舟在费渡被弹过的地方轻轻吻了一下。 “生日快乐。”一束向日葵出现在了费渡的粥碗旁,只不过因为骆闻舟的保存方法有误变得稍微蔫儿了些。费渡并没有嫌弃,他凑近嗅了嗅,随后把花插进了骆闻舟的领口里,“还是这样最好看。” “小兔崽子。”骆闻舟抓住费渡打算缩回去的手,“刚醒就挑逗你师兄。” “生日嘛,我是不是能对师兄为所欲为一下?”费渡桃花眼一眯,桌子下的脚便不安分地往骆闻舟那边蹭,才刚往上抬了几寸,在骆闻舟的小腿上来回蹭了两下就被对方抓住塞回了拖鞋里。 “别作。” “……”费渡的视线下移,看到了正在蹭骆闻舟裤腿的费钱。 “除非你也是只猫。” 费渡轻笑了一声,放下了粥碗,往骆闻舟身边蹭了两下。 “你干什么?”骆闻舟正人君子般闭上了眼,不去看费渡从领口处透出来的那一片雪白的胸脯。 “喵~”费渡叫了一声,在骆闻舟胸口蹭了蹭,不安分的手从衣服的下摆伸了进去。这么做的后果自然是像不听话的猫一样被骆闻舟拎着后脖颈放到了沙发上。 “瞌睡猫”骆闻舟对费渡说出了他最不配说的一句话,“都快中午了,想吃什么?” 费渡闭上眼睛回想了一下,自动点菜机对家里的冰箱里都有些什么了如指掌,“白灼虾,酸汤肥牛。”他抬眼看了一下试图向放在高处的蛋糕发起进攻的骆一锅,“还有那个蛋糕。” 老猫再一次从柜子上掉了下来,凭它的跳跃力想要爬上去压扁那个蛋糕是做不到的,只能寄希望于年轻的小费钱,费渡当然不能看自己领回家的小家伙被骆一锅带坏,在不谙猫事的小费钱朝蛋糕跳过去之前先用逗猫棒吸引了小家伙的注意力。 骆一锅看着费钱只觉得恨铁不成钢,气鼓鼓地爬上了猫爬架。厨房里传来抽油烟机的声音,锅碗碰撞声响起,不多时,骆闻舟便解了围裙走了出来,“把蛋糕拿下来,吃饭了。” 吹蜡烛,许愿望,这是过生日时不成文的规定,虽然知道有些愿望不太可能实现,骆闻舟却还是问了一句:“什么愿望?” “……不说。”费渡卖关子。 “你还有什么好瞒我的,说出来,万一哪天师兄就帮你实现了呢?” “不行~”费渡摇了摇头,往嘴里放了一勺蛋糕。味道似乎是很不错,费渡感受着细腻的奶油在舌尖滑过的感觉,眯起了眼。见骆闻舟还盯着他,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将嘴里的那一口咽了下去,“我要是说出来这个生日就该在床上过了。” “在床上过不也挺好的嘛。”骆闻舟带着一脸的坏笑朝费渡靠了过去,一副他不说就直接把他摁到床上去的架势,“说嘛,说嘛。” “你凑过来。”费渡的眼神在挑逗着骆闻舟。 骆闻舟乖乖把头凑了过去,在骆闻舟耳边轻轻地说了些什么,过后还轻轻地吹了一口气。 “小兔崽子你竟然敢许这种愿望,真是反了天了你。”骆闻舟避开费渡有意无意的撩拨,继续任劳任怨地给费渡剥虾。 “反的又不是天。”费渡脸上带着些薄红,嘴上说话的语气却像是在撩拨一个小0 ,“试试嘛,很舒服的。” “要是真的舒服你就不会每次都哭成个小泪人儿了。”骆闻舟往费渡嘴里塞了只虾堵住了他的嘴。 费渡嚼了两下把虾咽了下去,在骆闻舟再一次堵住他的嘴之前张口说道,“看我哭成个小泪人儿你还欺负我。” “……”骆闻舟沉默了一会儿,带着一脸的坏笑凑了过来,半只虾被他咬在口中,另外半只被送进了费渡口中,“我喜欢看你哭。” “……”费渡平日里舌灿生花的嘴此刻像是被下了咒似的,笨口拙舌,憋了半天也只憋出了一个字,“坏。” 吃了饭便是美好的午后时光,剩下的蛋糕被骆闻舟放到了高处,上午睡足了的费渡并不感到困倦,但骆老大爷的午睡时间是雷打不动的,这下就变成了费渡躺在骆闻舟怀里细细端详他的睡颜。 整个下午便在慵懒和缱倦之中逝去,临近傍晚,骆闻舟拉着费渡的手出了门。 “去哪儿?” “你猜。”骆闻舟掏出眼罩蒙上了费渡的眼,把人塞进了SUV的副驾。 骆闻舟戴上了他那副骚包的墨镜,发动机轰鸣一声,SUV朝市中心驶去。 等到眼罩被骆闻舟取下时,费渡已经身处于一个巨大的放映厅之内,四周是漆黑一片,听得到周围有人走动的声音,但彼此之间却只能见到一个模糊的轮廓。 巨大的球形天幕上一朵烟花炸开,紧接着,数台3D投影仪一齐运作了起来,漫天星河在瞬间填满了整个放映厅,一片星海,尽数映于眼底。 “喜欢吗?”骆闻舟穿过一片星辰,从背后拥住了费渡,“昨天晚上送苗助理回去的路上看到的,说是什么表白必备,女朋友都感动哭了。所以呢?你感动哭了没。” 费渡揉了两下眼睛,说道,“我能申请滴两滴眼药水儿吗?” “……小兔崽子。”骆闻舟摁住了费渡的后脑勺,“亲出泪来不就得了。”
7条回复
2021-09-01
费总的愿望可能是他在上,驼闻舟在下。
2021-10-05
骆队好会!!!
2021-09-11
啊啊啊这个开头我爱了
2021-08-12
求封面
2021-08-05
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