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屏幕上的主持人激烈地挥手:"系统确定了,联赛的胜利者是——” “流浪马戏团!” "让我们恭喜马戏团的会长和战术师,白柳!” 观众席上传来极其热烈的尖叫和欢呼,有很多人兴奋到把衣服脱下来挥舞扔到场上,他们不明白这场比赛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只是欲望的赌徒。 就像是落石都激不起涟漪的湖面,就那么安静又平宁地望着陆驿站,然后以大学毕业的时候通知他未来他要一个人住,以后不要他和方点去他的房间的口吻,说: "陆驿站,我要成为邪神了。” "继续挡在我前的话,我这次真的会杀了你的。” 陆驿站心里一空就像是一片羽毛落地,一颗气泡漂上了海,他以为到此刻的时候,他会哭,他会落泪,会崩溃,但真的到这一刻的时候,他反而什么情绪都生不出了。 就像是等了很久,悬在他头顶的剑终于落下,他才发现那把剑自己也生锈了,是痛的一次凌迟。 白柳是从自己的出租屋里登出游戏的,他身边有多人想要追着他问很多问题,他就是那样登出游戏了。 一个人坐在书房里的椅子上,一动不动。 椅子上还搭着唐二和黑桃的外套,地上倒着木柯看过的书,桌上是刘佳仪端来和牧诚磕了一桌子瓜子皮的果盘。 白柳的手机震动起来,他接起,对传来苏慈焦急的声音: "白柳,你在家吗?我怀疑唐队被异端袭击了,他受了重伤,我把他带到异端管理局管理下的医院里了,现在正在抢救。” "他手机排名第一的紧急联系人就是你,他没有家人和其他经常联系的朋友,现在他伤势很重,你能过来一下吗?” "我把地址发给你。” 白柳静了静:"好。” 他放下电话不到一秒,又响了,白柳接起,对面是向春华慌张的音: "白会长,佳仪受伤了!我们把她送到了医院,也不知道她到底受了什么伤,医生正在看,您能过来一下吗?” 白柳顿了顿:"我马上过来。” 在他还没挂这个电话,就有新的电话打了来。 "喂,您好?请问您是牧四诚的家长白柳先生吗?” "我是他的辅导员,我们现在暂时联系不上他的父母,牧诚同学机上的第一个紧急联系人是您,他今早出车祸了,情况非常紧急,正在抢救,您能快点过来一下吗?!” "喂?白柳先生吗?我是木柯少爷的管家,他心脏病发了!” "我想请问一下您最近和他一起,有知道什么诱发木柯少爷心脏病发的因素吗?医生说再控制不住的话,木柯少爷就要…….” 那是一种非常奇怪的状态,白柳能做到平静地接起电话然后再放下,将收到的医院地址和行经路径规划好,然后放下电话,撑着书桌站起。 他能感觉到牧四诚的父母为牧四诚的有过难过,但这样的难过实在是太浅了,浅到让白柳怀疑自己,是不是他们那样的难过才是正常的,而我这样的难过是不正常的,是精神病人或者是怪物,才会为自己朋友的难过到去报复了也无安宁的地步? 或许他真的一直以来都是怪物。 白柳放下水杯,抬眸看向那个弟弟: "如果们让他出现在木柯葬礼上。" "我就能让木柯的葬礼,变成他的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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