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有疾否｜楚苏】君记否③

　　＊私设靖国

　　＊真假失忆

　　＊万物有灵

——

　　这几日倒是太平。

　　韩尚锦心里有事，又无处可去，只好晚上一个人在宫殿里转悠。

　　不知不觉的，就来到了后花园。这花园虽然不大，但却非常雅致，听说好像是皇帝一年前专为一人所建。

          

      韩尚锦一边默然的想着，一边进了花园。

　　花园的环境十分幽静，处处种了竹子，又在僻处引了清溪小池，一有风，池边就花歪草低，可怜的挤在一起，颇有点惹人怜爱的意味。

　　韩尚锦不由想到了自己从小生活的那片竹林——

　　也是长满了翠竹，无论是方的，圆的还是扁的，一到季节，它们便都耸着一杆杆笔直的身子在山风里哗啦着各自的叶子。

　　也像这般，有一道矮矮的坡，有一条歪歪扭扭的小溪，总是快快乐乐的流着，水总是很清也总是很漂亮：

　   有阳光洒下的斑驳闪光，有落花与落叶的旋舞，以及所有不时来喝水的大小温顺生物。

　　太像了。

　　…

　　他正想再转转时，突然迎面浮来一团黑影，伴随的还有一声阴鸷入骨：——

　 “谁准许你在这的？”

　　韩尚锦的眼睑微浮了一下。

　　那声音再熟悉不过了，正是那位“心疾”的皇帝陛下——楚明允。

　　忽然感觉…有点棘手。

　　“回陛下，臣只是随便走走”韩尚锦一面宽袖应付着，一面注意着这位陛下的喜怒——看他如此戾气神情，韩尚锦不由的想起了那个传言……

        入竹园者，斩。

　  “…哦？”楚明允笑得冶丽，语气却冷得瘆人：“韩大人可真有雅兴。”

　 “不知大人可听过一个传言？”楚明允歪着头，负的手里还玩着一只玉佩，漫不经心里已藏了丝丝血气：“入园林者，杀无赦。”

　“听过。”韩尚锦低着头，温润的声音从胸口慢慢传出：“但臣也知道，陛下不杀无罪之人。”

　　“…”

　　“哦？”楚明允蹙眉看着他，忽然乐了：“韩大人怎知我不乱杀人？”

　　虽是玩笑口吻，但言下之意很明显了，我实非良善，也不打算做什么贤君好人。

　   情急之刻，韩尚锦忽然想起，之前听老尚书提过：……在那位御史大人辅佐前，楚明允也是这样说一不二说杀说杀的脾性，暴君 昏君一类的各样名词也都被传过。

 

　　不过，既然能被那位大人扶正 ，恐性格也得有其过人之处吧？这随心所欲的性子，若非本就正直，不然谁又能“扶正”？

　　韩尚锦暗叹一口气：“陛下，河清海晏不是一日而成，既有希冀之人又何必凶恶了自己？”

　　楚明允忽然就没有说话。

　　当时空气寂静，唯有几声竹叶飒飒。

　　“韩尚书是何时收你为子的？”楚明允突然问道，一双冷淡眸子里带着几分考究。

　　韩家无子在楚明允这里已不是什么新闻，但这日忽而出现一个什么韩尚锦，何况还总是长袖善舞，滴水不沾。

　 “臣自幼孤苦山中，义父见我可怜便收为义子。”韩尚锦依旧恭着身保持着长揖的姿势，看似诚恳的交待着自己的身世，实则该掩便掩了。

　 “啧”楚明允嘴角弯弯，凑近了几步，两人额额相抵，鼻息互缭，他低语道，“我怎么不知尚书一把年纪公务缠身 还爱往山里跑呢？”

　　“……！”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