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我怎么回快看来更文了🌚 (本篇含有:被我遗忘的应星哥、说着云五结果全篇丹枫、捏造事实乱写剧情……等等等等……如果可以接受,那么,Go↓) 丹枫的眼中泛着腥红的血光,孽物的血浸润了枪尖,也有些许溅到了他脸上。 丹枫只身杀进敌阵,衣服上满是鲜血与破洞。 他像不要命似的,也不顾那[丰饶]令使布下了什么秘术。 眼中盈满了愤怒,脑海中响彻了厮杀。 他是[饮月君],那位自[汤海]而来的龙尊……他不是[丹枫]。 “什么都看不清……”应星在一会儿前避开了一次攻击,再回头时,背后已是一个牢不可破的结界,如一个精致的珐琅圆顶,只是上面绘着金边的彼岸花,“饮月!还听得见吗?”仍旧没有回应。 倏忽战得有些厌倦了,只是对这[不朽]的龙裔还尚留有几分兴味,绘了个[血涂狱界]来把玩这个生了情的龙尊。 他将[饮月]过去的记忆慢慢演给[丹枫]看,将那其中的愤怒与憎恶无限的放大……而后,便只剩下了[饮月]。 [饮月]执着击云向倏忽冲去,孤身一人。苍龙从[饮月]身后跃起,在他周身绕着。却只是徘徊,像是犹豫着什么。 结界中的一颗星子炸开,散出轻微的光芒。而后,苍龙伴着浪潮便一涌而上。 当他陷入[龙狂]时,[他]便不再是[他]了。 那是纯粹的龙尊,纯粹的[饮月]…… …… “欸欸欸欸欸!又……!又要坠毁了~”星槎行到结界上空,尾部突然冒出了黑烟,“欸不对……这次好像……” “要是最后一次了……” 星槎落在结界之上,慢慢蚀出一个缺口。 ”有破绽!”景元眼尖地见到了那个缺口,引着一众云骑军冲破敌阵。 应星抬眼见到了那艘坠毁的星槎。他识得那艘星槎,是白珩的。 镜流穿梭在一众丰饶孽物之中,还未来得及担心白珩的生死。 [饮月]一次次将击云洞穿倏忽的躯体,却毫无意义。[饮月]看着敌人的伤口一次次破碎,又一次次愈合……[他]失智般地向后退了几步,耳边只有[饮月]的喘息声,倏忽嘲讽般地笑声,以及……忽然闯进结界的、摔进地上的、星槎的解体声。 “是……她…………”他想起了什么。 “是……你。”他抬起头,穿过火光看去。 他记得,曾有个人挑动过他的心弦。他曾想着要守住那个她。他曾想着要挣开自己的束缚,而后向她奔去。他曾想象过无数美好的未来,在他情愫初起时。 随着星槎坠地的那一声闷响。弦断了。 眼中的腥红被清水洗净,他与身后的苍龙一同跃起,直向倏忽冲去。 结界外,众云骑群攻结界和孽物,借朱明之火焚尽丰饶之枝。 龙尊又一次将那丰饶令使斩杀,结界忽地裂成碎片,心脏被长枪贯穿的令使瞳孔却忽地抽缩了一下。 那是令使最终的、唯一的死亡。 丹枫低着眼向欢呼着的众军士走去,他的眼中失去了一抹光,双眼空洞洞地,唇间也已泛出了白。 丹枫行至应星身边,唇间似乎有些不情愿地吐出几个字:“她死了。” “我……知道。”应星长叹了一口气,眼角有些湿润。 “我……要带她回来。”丹枫犹豫了片刻,抬眼,转身。 而后,他们捎走了白珩与倏忽的躯体。 几日后,鳞渊境。 丹枫刚从禁地中取来[龙]的半缕残魂,一众龙师便已集聚禁地出口 ,道丹枫若交出[化龙妙法],兴许他们还会饶他一命。但记忆中那个狐人带着那样璀璨的笑颜,而如今,而未来……他将再也见不到了。 初识爱憎的龙尊难以接受这样黯淡无光的离别,像她那样的人……理应光荣地记入史册!就像……“我一样。”语毕,丹枫运起云吟,如流水般消失在众龙师的视线之中。 “……追。”为首的龙师吐出一个字,语气中充斥着不满与憎恨。 丹枫赶回祭坛,木棺静静地摆在祭坛中央……那是丹枫唯一的希望。 丹枫合上眼,眼角摒出了几丝泪花,推开棺盖,内盛着他本最想见到的那张脸……只是如今已残败不堪。 丹枫摸索着将[龙]的半缕残魂放进去,执起击云直向臂上割去。 他蓦然睁大了眼,看着鲜血溅在她的脸上。 [龙]的魂魄逐渐向白珩体内融去,丹枫双眼直盯着她仍旧血肉模糊的面颊,将棺盖推开扔向一边,只见着她残破的身体渐渐又变得熟悉起来。丹枫看着自己体内有半缕魂魄向着白珩飘去,他毫不在意,只是满心期待着她睁开眼,再向他笑一笑。 祭坛上的符文顺次亮起,丹枫见到白珩的身边渐渐蒙上了一层金光。 一定是成功了,他想。 她终于能回来了,他想。 她……一定不会忘记他的,他想。 他眼中散出了光,他嘴角露出了笑,他心中充盈着光。 棺中的光那样明亮,照得他不得不眯上眼。 直到金光逐渐散去,他睁开眼,想看看她的笑,想给她一个拥抱,想…… 巨龙怒吼着向上空冲去,一路冲撞着离开了祭坛,如同决堤的洪水,所过之处,鲜有幸存。 他想…… 他不想。 他什么都不想。 “咚。” 一声闷响。 他摔在祭坛边,浑身绵软。 他看着那具木棺,眼中暗如深渊。 他看着那具木棺,嘴唇翕动几下,却无话可言。 他看着那具木棺,心中如深海般冰冷。 脑海中,与她相关的记忆如浪潮般涌出,一如死前的跑马灯。 那些故事,那位故人,他的挚爱。如今在他的眼前死去,如今又被他亲手葬送。 他明明只是想拯救她。他明明已经为她付出了这样的代价。他明明已将自己的半身魂魄予她。 是哪一步出了错? 他问自己。 他真的……错了吗? 他愣在那里,冰冷的心已如浮沫般一触即溃。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好像……过了很久。 一柄寒锋指向他,说他的罪孽已该偿还了。 他摇了摇头,说他只是一片对她的真心。 “那我便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她说:“那条龙的逆鳞……生在何处。” 丹枫抬眼看向被冲破的天空,轻声说出二字:“头颅。”却掷地有声。 他还是……什么都没做到。 或者……他甚至将一切……推向了更坏的结果。 而后的一切,便似白驹过隙,他从罗浮的英雄,沦为了狱中的罪囚。 “丹枫,”云骑将军宣读完判词,行至丹枫身前,“白珩的死……本与你无关。”他长叹一口气,“抱歉,如今的你,的确是罪人。” “景元,”丹枫眯了眯眼,“……辛苦你了。” 无光的幽囚狱中,他将过去的一切细细地品将来,而后他便终于问出了那个问题:“为什么……死的一定是她……就不能……是我么。” 她死了。 这惟一的想法回荡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迷茫中,他似乎又回到了他们出发那时。 “我赌这次我的星槎又要报废一艘。”白珩披上外衣 开了个玩笑道。 “你要么数数你哪次出任务星槎没坏的,”镜流轻抿一口茶,笑道,“光是从丹鼎司飞到鳞渊境都能和别的星槎撞上。” “喂!那次又不是我主动撞上去的……”白珩的双眼快速地扫过其他三人,然后手指向丹枫,“饮月能作证!” 丹枫抬起眼,思索片刻,答道:“嗯……的确是白珩主动撞上去的……不过撞得好,看着对面那个龙师摔海里的样子比你们浑身湿透的样子更有趣。”丹枫难得地嘴角勾了起来。 而后是一片些许混乱的吵闹声,丹枫轻笑了两声,被带动的锁链声带回了现实。 丹枫看着眼前的一片漆黑。他什么感受都没有。 而后,有了愤怒,有了悔恨,有了憎恶。 他想挣脱那些束缚他的锁链,他抽动着身体,妄图逃脱,而后离开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但……他又该去哪儿?他又能去哪儿? 他……无路可走…… …… 幽囚狱深处传出了绝望的咆哮,一如鳞渊境中那亘古的龙吟。 沉重的锁链碰撞着,被囚于夹缝中的生命妄图离开它的束缚。他自踏入这无光的囚牢中,便再无一日的安宁。 他似乎看见,过去的[他]在他面前说着什么,说他是持明一族的罪人,他不该拥有成为[他]的资格。[他]说,他丢尽了[他]的颜面,他是十恶不赦的罪人……[他]说,唯有让他尝尽[死亡]的痛苦,[他们]心中的怒火才能暂时停息。 他看着眼前的、一个个闪过的[他]。他的喘息愈发粗了,直到他无力喘息,眼角摒出一道绝望的泪光。 他浑身向后倾去,任由锁链将他怎样缚住。他闭上眼,他笑着。笑声愈发响亮,像是在嘲笑自己,嘲笑自己的无能,嘲笑自己的过去,嘲笑自己所犯下的罪责。 [他们]的声音萦绕在他的耳边,嘈杂、无序、聒噪。 他失智般地笑着,那是一个将死之人最后的疯狂。 …… 之后,他没有再笑过,像是与[他们]做了诀别。 …… 行刑之日,夜空无月。 丹枫被押回鳞渊境,与他自己做最后的告别。 仍旧有丹枫的拥护者和龙尊近卫想为丹枫辩护,他们也许觉得,这样或许还能救回他们的龙尊。 可如今,这一切都没有用了。 血水飞溅,他的嘶吼响彻了整个鳞渊境,因为,他是属于这里的龙。 拥护者和龙尊近卫被押到外面,龙师们不愿被这些聒噪又冲动的家伙们打扰。 洞天之中,丹枫看着长枪贯穿了自己的胸膛,鲜血顺着枪尾淌在地上。 他感到了愤怒,正如[饮月]为他展示的那样。 他的眼中又泛出一丝血光,想在鳞渊境中再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可疼痛早已掌控了全身,他什么都做不了。 他只能看血流下去,滴在地上,溅起血花。 他看着自己身上的逆鳞被揭起,眼前一片殷红。疼痛,只有疼痛。 眼前逐渐变黑,身体变得冰冷。 他闭上了眼,坠入了混沌。 他死了。 像她一样。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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