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来,生日快乐。” “谢了哥们儿,看上哪个随便说,你带走。”张东来勾着费渡肩膀,两人一碰杯,朝费渡暧昧的挤了挤眼睛,又去另一个沙发敬酒。 费渡算算,自己比张东来还小一岁,实在还没有看上哪个随便带走的资本。 坐在他身边的是个不知化了几层妆,若不是有胸脯都辨不出男女的,很奇特的姑娘。 费渡朝她笑笑,不着痕迹地把她的手从自己腰上拿开: “姐姐,你们这儿熏香不错,怪好闻的。” 费渡身上穿着他们高中的校服,且也委婉地暗示了自己的年龄,但这位姐姐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骚扰未成年,手又放在了费渡大腿上,有意无意地摩挲着: “老板点的,怪贵的香,可是我们夜色的特色呢,有xx功能呢......” 最后这一句是趴在费渡耳边说的,不过她身上味太重,费渡不适地压了压眉心,打算走人。 “走了。” 费渡并不在乎张东来又没有听到,也不介意参加朋友的生日会早退是否不礼貌,他的朋友此刻正被一群或穿校服或穿吊带的人围着灌酒,喝的分不清摸着的是谁的腰谁的手。 费承宇不在家,费渡打了个电话给陶然,打算去他那蹭口暖胃的稀粥。 “我加班儿,老骆在家,你去他那儿蹭个饭吧。” 费渡不想给自己找罪受:“算了吧,我还是......” “我正好给你买了点东西,让他带回去了,你正好去取走吧。” “行吧,诶对了......” “不说了啊我有事儿,先挂了啊......” 费渡听着电话里的忙音,觉得今晚真是兵荒马乱的一晚。 到骆闻舟家门口,敲敲,人没在家。 费渡觉得这可能是今晚唯一的一件顺心事了。 还没出楼道,出租车的灯光一闪,脚步声和浓重的酒味几乎同时出现,而骆闻舟同志脚步打太极似的回来了。 他已经醉到神智涣散了,嗅觉系统倒还没受影响,边打着酒嗝掏钥匙,边嗅嗅空气,觉得有一股熟悉的熏香味。 “唔,这是来到夜色公馆了。” 是这个年纪的不着四六吊儿郎当自诩取向白里透红与众不同的骆闻舟同志常去的一家公馆。 骆闻舟此刻绕得像中国结一样的神经居然很自然的接受了自己打出租打到了公馆的这个设定,自然而然地把钥匙放回了裤兜,然后发现自己面前有个人。 大变活人这样在黑夜里更显诡异的戏码都没让骆闻舟的粗神经有一丝清醒,他用不太清醒的目光打量了眼前的人几眼,觉得这家公馆对员工资质的把关之严谨真是令人是令人舒适。 骆闻舟凝视费渡之时,费渡也在凝视着他,他不动声色地盘算着以他的力气把这个醉鬼拖到草丛里荒凉一夜的几率有多大。 骆闻舟眯起了眼,他胃里翻涌的酒精和狭小楼道里奇异的熏香几乎产生了化学反应,使得让他的不理智几乎更上一层楼。 骆闻舟觉得身上一阵邪火,他在踉跄的脚步中精准的稳吻住了眼前的人。 费渡整个人僵在了原地,血往上涌,脖子以下几乎不能动弹,皮肤仿佛在那一刻极度干燥,如果他能伸出手触碰一下,大概会发现,手臂上爬满了鸡皮疙瘩。 费渡在冰冷窒息的家庭环境中一点一点长到十八岁,与人最亲密的行为不过是从前他妈在不疯的时候,愿意在他额上吻一下。 而费渡那尚短的还不能称之为人生的小半辈子中所接触到的人,都竭尽所能的畏惧他,疏远他,伤害他。 费渡在这些人手下不负众望地长成了一个无欲无求、冷心冷情的乖孩子。 克制欲望,在他畸形的思维中逐渐成为了本能。 而骆闻舟在这个黑漆漆的安静的楼道中,不知天高地厚地打破了这层屏障。 直到费渡被粗暴地推到墙上,被掠过他身体的冷风一惊,猛地抽回了意识。 “别碰我!” 嗓音沾染了他自己无法察觉到的慌乱情绪。 费渡急促地喘息着,将骆闻舟猛地一推,推搡的声音使得楼道里的声控灯再次亮起,费渡可以看到骆闻舟的脸红得不太正常,而那股酒味也愈加浓烈。 如果骆闻舟此刻还是清醒的,大概会咒他老爹家的酒柜永远都被他妈锁起来。 但是骆闻舟在他爹半瓶特级茅台的浇灌下,能大着舌头说清楚自己家的地址,已经是他意志力坚强的表现了。 所以他只是低头笑笑,勉强走了个直线朝费渡逼近,以成年人高大身躯的影子拢住了费渡。 而费渡从骆闻舟已经有些涣散的瞳孔中,看到了满脸潮红的自己。 其实费渡不是没有能力从一个醉鬼手底下跑掉,但那一刻他就是没有跑。 因为骆闻舟俯下身,在他唇上细细密密的啃了一会,极尽温柔。 “宝贝儿,你知道我吃欲拒还迎这套的。” 骆闻舟除了有一副自认完美到可以使用美人计来深入毒枭老巢的英俊相貌外,他的嗓音其实也很完美。 低沉,却不给人压迫感,温柔,却让人毫无抵抗力。 这是骆闻舟过去某个小情儿评其实骆闻舟刚刚的声音并不大,但费渡就是下意识觉得耳朵被震得有些麻麻痒痒的,一束羽毛从心上刮过那种感觉。 费渡想着,大概是这样。 骆闻舟在这种事上并不含糊,他用指纹解了门锁,然后一把将费渡扯了进去。 而之后的事情,显然不是一个孩子可以控制的了。 费渡的心逐渐往含混不清的方向滑去,直到一声短促的幼猫的叫声惊醒了他。 是那只在费承宇眼皮底下被他护住的那只小猫,陶然送的,被他送回去之后,辗转养在了骆闻舟家里。 这幼猫经常会出现在费渡的梦里,梦到它没有被藏好,而是被费承宇发现了,慢慢从抽屉里拿出来,在费渡面前,慢慢地掐死了它。 费渡不止一次从梦里惊醒,几乎快分不清梦境和现实,分不清猫到底是已经死了还是活着,然后身上冷汗直流。 就像现在这样,梦里幼猫痛苦的呜咽声和脚下已经长大了一点的猫的叫声重叠在一起,费渡将自己从万千恶劣而复杂的情绪中剥离,然后脑中只有一个念头。 我确实反抗成功了。 这让费渡有些兴奋,脑中清明了,在骆闻舟发现费渡的不专心,有些恼怒时,费渡猛地主动捧住了骆闻舟的脸,和他呼吸交缠在一起,并用脚尖将小猫往旁边拨了拨,防止被神志不清的骆闻舟踩到。 “费渡,只有低等下贱的人才会有欲望,你是那种人吗?” 费承宇的这些话如同魔音穿耳般侵蚀着费渡的耳膜,而费渡冷静下来,并和骆闻舟交缠着进了卧室。 被压在床上的一瞬间,费渡恶劣地笑笑,脑中的想法几乎是幼稚的。 我就是贱了怎么着吧。 费渡的姿态摆的很高,即使他确实是来献祭自己的。 一夜混乱。
116条回复
2020-02-18
求名
2020-02-15
原文?
2020-02-09
妈耶,可以嘿👍
2020-02-18
这是小说吗?
2020-03-27
好看,请问有续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