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车臣人告诉佐斯,他太顽固了,他们要把他带到野外枪毙。佐斯神志不清。“那么我们走。”他说。俄国士兵给他戴上黑色头套,用胶带缠得紧紧的。他们把他推进车后座,随后扔进两把铲子。佐斯觉得一个枪口抵着他的太阳穴。“你完蛋了,”一个士兵说,扣动了手枪的扳机。然后过了一会儿,士兵的口气变了:“你会活下来,但是不要说出来发生了什么,否则我们会杀死你全家。”把佐斯放走前,这个士兵还说,“顺便说一下,我忘了告诉你了:你的邻居向你问好。”
那个春天后期,一名俄国军官来到佐斯家,询问了他一连串问题:他的年龄、工作、薪水。佐斯回答时,这名军官似乎有些迷惑不解,为什么佐斯一开始就被点名回答这些问题。他打断了佐斯,并说:“不好意思,你在这里是不是恰好有敌人?”佐斯告诉他有一个古怪的邻居。“现在我明白了。”佐斯告诉我,“我那时才知道,她到处宣扬我的事情。”
几星期之后,一辆俄军吉普在佐斯家门口停下。士兵们用金属探测器搜查他家院子;一个人说找到了埋在地底下的一套***军队制服。他们把佐斯丢进吉普,带到附近一所房子里,他们把这所房子作为军营。佐斯被推进地窖,双手被捆住。抓他的人讯问***士兵藏在哪儿,他们把枪支埋在哪儿。提问时还不停打击佐斯的太阳穴和身体。他觉得自己的一根肋骨断了。然后被吊了起来;有人捏着他的鼻子,并把他的头向后拽。有人向他头上泼了一桶水,他觉得马上要窒息了。他们对他用水刑。佐斯告诉我,“我害怕极了,竭力挣脱,喊道‘你们想从我这儿听到什么?’”
第二天早上,士兵们回到地窖。“我们要把你带到车臣人那里去,”有一个人说。“他们喜欢不说话的人。”车臣人驻扎在另外一所房子里,**开始时房子主人离开了伊久姆。一个人捅了捅佐斯断了的肋骨,然后告诉另一名士兵“把蜘蛛拿来”。佐斯很快就看到,蜘蛛是装着一个手柄和一些电线的盒子。车臣人把电线绑在佐斯的脚踝上。一阵阵疼痛传遍四肢就像闪电风暴。“要么坦白,要么死,”车臣人说。“你的心脏会受不了的。”他补充说,“我们埋的可不止你。”折磨持续了几小时。
4月7日,俄国士兵把佐斯和其他十多个人带到了附近一个院子里。一名士兵用刀抵着他的肋骨,盘问他国土防卫军的基地在哪里,佐斯说自己一无所知。一小时之后,他们让他离开。回家的路上,他在街上碰到了西多罗娃,她正和一群俄军站在一起。佐斯觉得她正在向自己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