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也是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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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大概3:00

黑暗里的床上，某一个不老实的人抬腿掀了被子，惊醒了身边人，伸了胳膊将他揽进怀，抖了被子将人重新裹起来，轻吻了吻他的发顶，才复睡下。

月光穿过窗帘，薄薄地散在空气中，柔和了屋内的黑，气氛温暖暧昧。

清晨6:00

张起灵起床，开始每天例行的锻炼。在那之前，他从衣橱里找出了今天吴邪会穿的衣服，整整齐齐搭在床边。

早晨7:00

张起灵锻炼过后洗完了澡，头发湿哒哒的走进卧室叫吴邪起床。

吴邪闭着眼在床上翻滚了几圈表示抗拒，最后张起灵俯身给了他一个早安吻，头发上的水珠滴到吴邪的脸上，吴邪才睁开眼睛，骂骂咧咧地起身翻出电吹风：“一天天的不让人省心。”

与此同时，胖子在厨房做早餐。

早晨7:15

吴邪终于在一片兵荒马乱中收拾好张起灵和自己，到外面刷了牙，有些小幼稚地把张起灵的牙刷拿到自己的牙刷杯里——同款不同色的牙刷杯和牙刷。

吃饭，吴邪带着倦意闷头扒饭，嘴角沾了些油，张起灵用手指帮他抹去，胖子在一边大骂“狗男男”。

早晨7:30

吃完饭，张起灵在院子里喂鸡，吴邪或是趴在他背上看小鸡啄米，或是在一边和小满哥玩。四叔很无奈地在院子里跑来跑去，躲避吴邪的抚摸。

“小哥！”

张起灵朝那边看一眼，小满哥耸了一下肩背，像是叹了口气，默默趴下任由吴邪对自己上下其手。

胖子在一边任劳任怨地洗衣服，感觉自己像个老父亲。

早晨9:00

张起灵出门巡山，吴邪懒得动，和胖子一块儿留在家里收拾院子，顺便接待一下经常在上午来串门的村里大婶或小姑娘，然后负责午饭。

通常情况下，一句“小哥他不在家”能劝走80%的人，其中包括花痴的姑娘和顶爱牵红线的大婶，剩下的人就是来送些粮食或是来讨些酱油调料的村民。

当然有时张海客也会来这儿赖着，蹭上一两顿饭——啊，当然主要是劝他族长回去继承大业。

中午12:00

张起灵准时到家，打水洗了脸，到屋里吃饭。

吴邪朝他炫耀今天吴大厨设计的新菜式，他尝一口，逗他说：“没放盐。”

吴邪愣神的那一瞬很可爱，当然他也不傻，尝了一口很快明白张起灵在骗他，扑上去揪张起灵的头发，到底也不敢使劲儿，意思意思大家还是好好吃饭。

中午12:30

吃完饭的吴邪躺在沙发上枕着张起灵的腿眯了一会，胖子回屋睡去了，外面的鸡不时小声地叫几声，院子里的菜在生长，天上的云在飘，风在吹，树在摇，斑驳的影子洒在地上。

平静无风浪。

下午2:00

吴邪醒了，张起灵准备去池塘钓鱼，顺便到镇上买点生活必需品。

有时吴邪会缠着一起去，那么就要带上点儿零食。两个人扛着钓鱼竿走在山路上，不说话，或是吴邪单方面讲话，但彼此都很满足。

胖子还在睡觉。

傍晚6:00

夕阳染了天，两人收拾收拾准备回家，分别背了一篓的鱼，山路细窄，盛不下的温暖。

胖子在这之前会准时醒过来准备晚餐食材，在两人回到家之前，除了必备的鱼，其他都已准备好。

吴邪爱吃鱼，因此晚饭一般是他来做，张起灵给他打下手，时不时过来撩拨他，害得他有几次差点把刀剁在自己手上，又被张起灵轻轻巧巧挡开去。

“这不是开玩笑的！”吴邪生气。

这时张起灵会从背后抱他，脑袋埋在他颈窝里，闷闷道：“对不起。”

吴邪立刻就没火了。

傍晚7:00

磨磨蹭蹭到现在才开始吃饭，张起灵给吴邪挑刺儿，自己倒没吃多少，被吴邪硬塞了一些后，便说饱了，继续专心致志挑刺儿。

旁边胖子看不下去，匆匆吃完撂了碗跑了。

谁稀罕当你们电灯泡。

晚上8:00

不得不说刚洗完澡的张起灵很帅，吴邪每天两次被他这个样子迷倒。

张起灵穿着浴袍走出来，等吴邪也洗完了，乖乖巧巧坐下让他帮自己把头吹干。

“你自己不会么？”吴邪撸了撸他的头发。

“想让你吹。”

“/////”

在沙发上看电视的胖子觉得自己躲得还不够远，抱了平板进屋去了。

晚上9:00

“吴邪，睡觉。”张起灵看着在那边看手机看得不亦乐乎的吴邪。

“啊，这就睡。”吴邪头也不抬。

叫了几次全无效果后，张起灵决定不再跟他啰嗦，上去把人抱起来。

吴邪挣扎。

“明早想起床就别动。”

吴邪停下动作。

张起灵满意地把人抱上床，搂在怀里关上灯。怀里人的眼睛在黑暗里亮晶晶的，近看很有冲击感。

“吴邪，你不想睡觉。”张起灵翻身把他压在底下。

“不，小哥我这就睡！”

“晚了。”

胖子在隔壁觉得自己需要把自己屋里的墙加固一下，另外买一张结实一点的床。

挺好的，他想，这样的日子，就是过一辈子也不会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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